这纸上的内容是小满早就想好的,想要让沧澜的衣裳多些花样、纹饰,光是从上京买那就太不划算了,且还不算上这么长的运输时间,等上京的衣裳运到沧澜,那样式早就过时了。
俗话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所以小满想要直接在北安教授绣艺,让这些人自己学会描绘、绣制花样,这样一来,即便没有华立的商队,沧澜的衣裳也能多些花样。
小满连夜写出了这样的一张通知,在贴满大街小巷的同时,顺便让张尚奇和柳英两人帮忙宣传,这样一来,也能多些人来学习。
听完这张纸背后蕴含的意思,汪幼荷想了想,皱着眉说道:“小满姐,这样一来,那满柔成衣坊不就没办法赚沧澜人的钱了吗?”
“我已经想过了,沧澜的气候太过恶劣,即便能靠着温室能种出菜来,但也没办法养蚕,这样一来,华立还得从满柔成衣坊购买棉衣。”小满嘿嘿一笑,胸有成竹道。
“万一华立大人直接购买蚕丝或者棉花呢?小满姐,这样一来满柔成衣坊不还是没办法和华立大人继续合作?”汪幼荷撅着嘴巴,有些不乐意。
见状,小满拍拍对方的肩,“放心,即便华立真的和满柔成衣坊切断合作,那满柔成衣坊还能将衣裳卖给上京百姓嘛。和华立的商队合作,纵然赚的钱多,那未免太过麻烦,若日后不能合作也好,反正我还另有打算。”
“什么打算?”汪幼荷立刻抛却之前的别扭,好奇的问道。
可小满只是神秘一笑,什么都没说,反而让汪幼荷快去誊抄这份通知。
汪幼荷又追问一番,但却始终没得到结果,最后只能悻悻而归,忙着去抄通知了。
目送汪幼荷离开,小满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似是欣慰,但更多的还是轻松和宽慰。
一旁的珍珠见状抿唇一笑,“夫人,估摸着时间,华丽大人也快回来了,也不知道夫人委托他办得事情如何了,魏夫人他们在上京过的好不好,还有夏老爷子,之前奴才和世子陪他一同去双城镇的时候,老爷子看起来——”
“好了好了,最近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唠唠叨叨的没完。”小满有些怨念的看了一眼珍珠,佯装不满的调侃:“在这样下去,看谁还敢娶你。”
珍珠的话被打断,正是懵的时候,却不想猛然听到了最后一句,她登时红了脸颊,嗔怒:“夫人!”
小满笑嘻嘻的拉过对方的手,嘴角眉梢仍带着笑,但却比之前郑重许多,“珍珠,我是说真的,你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吧?总跟着我身边也不是个法子,你可有看得上的——”
“夫人,你再这样下去,我可不理您了!”珍珠的脸愈发红了,她挣扎地抽出手,别过脸打断小满,脸颊如同熟透的红苹果。
看着对方这模样,小满也不忍再继续调侃,只好好声好气的哄了两句,再抿着嘴笑着说道:“总之我方才是认真的,珍珠,你好好想一想,若有看得上的呢,我就去帮你看一看,若没有呢,那我就给你挑一个!绝对会让你嫁一个好人家!”
前半段话还算正经,但越说越兴奋的小满一时间忘了珍珠害羞,便将心中所想的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这话本没有问题,小满出身不高,且从没有将珍珠、翡翠等人看的比自己低。两个人也追随了她许多年,三人共同经历过许多事情,她早就将对方二人视为了自己的妹妹。
到了该出嫁的年纪,她自然要为两人操心,而且珍珠、翡翠又并非自己的附属品,她绝对不可能让二人跟随自己一辈子的,她们也理应有自己的生活。
可珍珠毕竟年龄小,一听到婚嫁这样的事情,那脸颊早就滚烫的跟什么似的,她局促又害羞地将头压的越来越低,一副恨不得当场钻到地缝里去的模样,
见状,小满忙晃一晃珍珠的手,“好了好了,我不跟继续说了,你先跟我去一趟书房,我还有正事要做呢,还得麻烦你帮我磨墨。“
听着对方不在说了,珍珠这才抬起头,将方才的羞怒一股脑的发泄出来,“夫人越发坏了!净开这种乱七八糟的玩笑,若您下次在这样,珍珠可就真的...真的不理您了!”
“好,我再也不说了,好不好?”小满拉着珍珠的手,边往书房的方向走去,边说:“但是我都是为了你好嘛,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总不能一辈子都在这府里待着,那样未免太可惜——”
“夫人又说!”珍珠羞愤打断。
小满回过神来,一愣,而后侧身笑笑,“只此一次,绝对没有下次,好了吧?”
说着,两人也到了前院东北方向的书房,进去之后,小满命珍珠磨墨,而她则是将桌上几张白纸裁开,拿起毛笔盯着白纸暗暗琢磨。
在郡主府内种菜,且还得种一个月内就能得到收成的菜,其实这倒不是一件难事,毕竟面积小,且还分成三个温室,不管是保持温度,还是出现任何问题,那都方便控制。
但想要去郊外的一大块空地种那就不一样了,既要种的品种多,还得保证在这一大间温室中不出现问题,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