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去尽是一样情景,正自踌躇之际,忽见西北处隐隐有微光闪耀,必然有敌人在那边。一路走过来都是乌漆墨黑,可以确定目前路上没有山贼,那么走正路也无需有后顾之忧。
顺着火光处缓缓前行,火光渐渐明了之时,地上反射出前面有几道细长的人影。他们向着人影的方向,倚着屋舍的边缘逐步挨近,直至看清敌人的情况。
单是前面就有八名山贼,两名小喽啰在地上烧着柴火堆。其余六人分站两边,他们背上挎枪,四处瞭望,而他们的身后守的是两间并连的屋子,屋中有关,隔得远,看不到里面藏着什么,也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陈醉向前再向左打了个手势,意思是他们从前面的那条路左转到背后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什么,需要派人在此看守。不等他们点头,陈醉压低了身子朝前挪了几步,转至左边,完全脱离敌人的视线。
一层乌云遮蔽,将月光隐没。趁此交替黯淡之际,他们闪到屋子的背后,继续匍匐前行。越靠近窗下,听到里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哭声,是少女的哭声。陈醉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分两边望风,自己到窗下看清楚里面的情形如何。
两间屋子的背后各有一扇窗,那哭声是从右边的窗子传出来,他先去右边看一下,到了窗下,哭声兀自不绝,惊恐中带着悲哀。
陈醉伸出手指戳破窗户纸,一张宽大的木板床上坐着数名少女,地上还坐着几位,她们无一不被绑住手脚,插翅难逃。一边哭泣,同时身子不住地发抖。有些脸上淤青,必是反抗的时候遭到一顿毒打。
唯一奇怪的是这些少女身上衣裳还在,并无褴褛不整,难道她们还守得住清白?不对啊,这些山贼既然将她们抓住,怎会不起狼子色心?正疑心之际,陡然听到一声破门声,一名山贼急冲冲地跑了进来,吓得十几名少女惊呼一声,险些撞到墙壁。
那人的眼睛扫视了一圈,猥琐中带着贼光,这些少女大骇之下,哭声大作。最后他的贼眼锁在东北角的一个少女的身上,直冲了过去,把她抓了起来,顺势一推,将她推倒在床上,那少女料想此时必然无幸,哭声凄凉悲绝,两行泪水滚滚而落
陈醉素有侠义心肠,眼看这少女即将在自己眼前被辱,气血上冲,再顾不得谢部长的三令五申,手枪对准了他的脑袋,正要扣动扳机救那少女。忽的外面又冲进来两个山贼,吓得其他少女尖叫不已。
更奇怪的是,他们两个没有为难这些少女,竟是伸手去抓那名同伴。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两人将他拽了起来。
“咦,这些山贼还会突然有人性?”
其中一人喝道:“这些少女都是明天要送回寨子孝敬几位当家的,你竟然敢提前贪花,你不要命了么?”
那人猥琐地笑着说道:“这里这么多,我们何不提前先享用个一两个,若是怕几位当家的发现,完事之后,大可将她们杀了,少了一两个,当家的也不会知道。”越说越开心,龇牙的笑容让陈醉气得牙痒痒,记住他的样貌,此人是非杀不可。
两人正自沉吟,一人觉得他说的也挺有道理,望着这些楚楚可怜的少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但还是等着看另一个人的意思,显然他的地位要高一些,似乎算是个小头目。
那人摇头,“你们这两个小子,活不好好干就想着女人。这里这么多人,难保不会走漏了消息,到时候怕你们小命不保。”
那两人现在才有所害怕。
那人又道:“你们好好办事,回头看上哪个,让当家的赏给你们,到时候可以日夜缠绵,岂不快哉?何必要冒一时之险呢?出去吧,明天上午吃了饭就要押他们回山寨了。”三人退了出去。走之前,先头那个人还不时地回头看着这些少女。
陈醉收起了枪,心想那个小头目格局眼光都还有些,就是用错了地方,真是可惜了。听他们这么说,这些少女暂时还是清白之身,心里为她们庆幸,且今晚她们也不会有危险,转而去看看另一间屋子里藏了什么。
另一间屋子漆黑一片,此时星月尽为乌云遮挡。只是闻到一股蔬菜鲜肉的味道,猜到这间屋子里放的粮食,明日要一起运回她们的寨子。又想此处是他们的临时仓库,那龚队长查的那边应该是他们的临时大本营,又不知道情况如何。
一个小时的时间已到,陈醉带着他们先退回去。回到指示,龚队长等人已在那里等候。回去的路上,陈醉把这边的情况说了一遍。那一边的情况,龚队长要等回去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一起说。
除了巡逻的人,谢部长也在等着他们的消息。
龚队长向东走了片刻,前面和刚才的情况全然不同,十步一岗,鳞次栉比,一路下去的情况都是如此。他们更加谨慎,不敢有丝毫露出行踪,不然被发现的话,凭他们这几个人难以脱身。
再往前走看到一个大祠堂,烛光蹬亮,看得清门外守卫重重。走到偏门时,龚队长透过门缝,看到供奉着牌子,本该**肃静的祠堂摆放着多张桌子,桌上尽是肉肆酒菜。桌上的山贼已是酩酊大醉,趴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