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顶天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到水求真背后,右手剑指指着他后脑,划了三圈,然后转到他身前,剑指指着他眉心,又划了三圈,退开两步,松了势子,道:“水副秘书长,你睁开眼晴。”
水求真依言睁眼,脸上随即露出喜色:“呀,眼晴轻松多了。”
他说着,用力眨了两下眼晴,又左右看了看,喜道:“舒服多了舒服多了,要不眼珠子都象是要掉出来一样,又胀又酸又干又涩又痛,现在一下就舒服了。”
“真的啊。”孙露在一边喜叫:“阳大师好厉害哦。”
“阳大师确实厉害。”水求真点头,一脸钦佩的道:“不骗你阳大师,我刚还觉着你太年轻了呢,没想到是有真功夫的。”
阳顶天笑了起来:“你当我是骗子是吧。”
“那倒没有。”水求真也呵呵笑起来:“小乔办事稳重,他带来的人,一般不会错的,只不过阳大师你确实是年轻。”
他说着打个哈哈,又道:“对了,我这病是怎么回事,现在全好了吗?”
“你这不是病。”
阳顶天摇头。
“不是病?”孙露插嘴:“那是什么啊?”
水求真也看着阳顶天,眼晴里满是疑惑。
“水副秘书长,你信风水的不?”
“风水?”水求真微微一愕,想了一下,微笑道:“阳大师你说的,我就信。”
副秘书长其实也就是大秘书,做秘书的都会说话。
阳顶天也笑起来,道:“实话实说,你这个病,是病,也不是病,说是病呢,身体确实是病了,说不是病呢,它不是一般的病,是风水引起的。”
“你是说,我们家风水不好。”孙露有点儿惊慌:“还是,有什么东西作祟啊。”
水求真眼中也同样带着惊疑的神色。
别看他当官,其实很多当官的都迷信,某部长著名的靠山石,就是典型的例子。
“这里面比较复杂。”阳顶天故作沉呤:“我说一样吧,你们家卧室窗台上,摆了一盆盆景是吧。”
“是。”孙露立刻点头,却又惊讶的道:“你怎么知道的?”
水求真虽然没出声,眼中也明显有同样的疑惑。
阳顶天微微一笑,没有答她这个问题,道:“有句话说,眼晴是心灵的窗户,窗户可开可闭,但如果窗户上撑着一点东西呢,例如撑着一棵树,那会怎么样?”
“那眼晴会闭不上。”水求真眼中疑惑更深:“可是……”
“可是很多窗子上都摆着盆景是吧。”阳顶天明白水求真的疑惑,微微摇头:“所以我说这个比较复杂,而且,有些东西,我也不好细说,这样吧。”
他故作沉呤:“水副秘书长,家里有纸笔吧,我给你画道符,你拿个袋子装了,挂脖子上,然后抱了那盆盆景去扔到附近的公园里,回来,把符放在枕头底下,应该就可以闭眼睡觉了,你看行不行?”
“行。”水求真稍一犹豫就答应了。
虽然阳顶天的话让他惊疑不定,但他的病,不就是睡觉无法闭眼吗,阳顶天能让他闭眼睡觉,第二天醒来,眼晴再不会充血疲劳,那就可以了啊。
至于原因,事后再说。
“要黄纸吧。”
他想了一下,问:“墨有什么要求没有,要不要朱砂?”
“不必的。”阳顶天摇头:“符在符的本身,纸与墨什么的,只是个形式,无所谓的。”
“我去拿。”孙露听说只是简单的纸和笔,立刻起身进了书房,没多会拿了纸笔来,老大一张宣纸,笔墨也不错,水求真应该是书法爱好者。
中国现在的传统书法,主要的传承者是官员,普通百姓反而极少去练毛笔书法,很神奇的现象,也许老百姓不要题字吧,练了也没有装逼的机会。
孙露把纸笔放在茶几上,乔海军帮着摆好,干秘书的人,就是心明眼亮。
阳顶天拿起笔,画了一道符。
水求真心中始终惊疑不定,阳顶天的话,让他疑窦丛生啊,说不信吧,阳顶天围着他转几圈,就能极大的缓解他眼晴的疲劳,说信吧,也实在有些难以置信,甚至有些惊怕。
可看了阳顶天画的这道符,他突然一下就信了,因为阳顶天这符画得太漂亮了。
普通人,哪怕照着描,都描不好这样的一道符,哪怕就是他这样在书法上颇有造诣的人,也描不好。
阳顶天年纪轻轻,却能画出这么漂亮的符,不管这符有没有用,至少这画符的水平是出来了,而且肯定极有来头。
乔海军也同样看得瞪大了眼珠子,他的信心也更足了,心中同时暗暗庆幸。
只要阳顶天治好了水求真的病,水求真从此就会把他当成自己人,而水求真不但年富力强,家世也极好,传闻是有可能当副省长的,那时候,也许就能把他调到身边当秘书,那是青云之路啊。
阳顶天画好符,孙露找了一个黄封袋来,还挂了一根绳子,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