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来就是找这东西?你告诉我!这是什么!”陈放抓住面前教授的衣领,愤怒的吼道。
教授癫狂的盯着陈放身后,周围是一个能容纳百人的巨大冰洞,一根根天然形成的绝美冰锥挂在洞顶,教授的眼前是一面透明冰墙,冰墙内冰封这一只巨大的爪子,不,这只爪子已经不能用巨大来形容了,简直是堪比一栋普通民房一般大小,陈放实在是想不到,到底是什么生物,才能有这么巨大的爪子。
“就是它!哈哈哈!终于找到了!”
“这是什么东西!你告诉我!”
教授并没有回应,从兜里颤抖的拿出一个按钮装置,不由分说的按了下去。
刺耳的电流声从一行人携带的包裹里发出,整个冰洞开始摇晃,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出来一般。
嘭,一块不明物体砸在陈放头上,饶是身体素质爆棚的他,也是一下子昏了过去。
疼,
好疼。
脑子传来剧烈的抽痛感,一幕幕画面如同灯光片一般在陈放脑海里快速闪过。
酒吧里闪烁着五颜六色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有节奏的让人忍不住跟着跳动。
疯狂的夜里,疯狂的人。
“为什么找我?”陈放坐在角落,喝着酒,脸颊微红,两只眼睛盯着面前那与这里场景格格不入的那两鬓都已经斑白的人。
那人看上去四五十岁的模样,带着一个黑框眼镜,他伸出手,敲了敲桌子,道:“有个让你赚钱的生意,你做不做?”
“你是谁?”陈放问道。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陈放嘛。”那人扶了一下眼镜,笑着说道,他那黑框眼镜之下的两对深邃的眼睛,仿佛已经把一切都看穿。
“什么生意?”
“去南极。”
……
冰天雪地,冷风刺骨,一望无际的白。
地上的雪已经末入了膝盖,耳边只有脚步声和风声。
现在已经步入冬季,南极的寒冷比平常更胜一筹。
陈放穿着不知道套了多少层的棉袄,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就连两只眼睛也用防风镜给挡住,纵观这队在冰地中行走的十几人,每个人都是这样的装扮。
即使穿的这么厚,牙齿还是忍不住打颤。
……
眼前是一个冰洞,陈放带头走了下去。
……
“亲爱的,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陈放背着背包,站在门口,看着屋内收拾桌子上盘子的女友,依依不舍的说道。
“你每次都说最后一次!你去吧!我也拦不住你。”女友叹了口气,虽说埋怨,但还是走到他的身前,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两只玲珑有神的眼睛看着陈放,开口道:“去吧。”
“等我回来。”
……
“什么情况?这个人还活着?”
“把他带回去。”
……
五年后。
冬日时节,天空飘着小雪,夜色笼罩在枯黄的路灯上显得格外寂静又神秘,冰冷的空气仿佛凌迟的刀子,刺骨的寒冷侵入身体,五脏六腑仿若冰冻,喉咙疼痛不堪已经说不出话。
疼,好疼!
陈放蜷缩着身子,身上已经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冰晶,他用最大的力气活动着四肢,像一条虫子趴在地上蠕动。
他摸到了冰冷的还带着薄薄冰碴的地面,无力的双手努力的撑着地,想要将自己从地面上撑起来。
寒冷已经袭上大脑,他费力转动脑袋睁开沉重的双眼看向四周的环境,试图用那迟钝的大脑辨明方向。
这是一条长长的马路,白雪覆盖其上,昏黄的路灯有间隔的一闪一闪,也不知道是供电不良还是电路老化。
这是哪?南极?不,这里好像,是街上,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陈方动了动双手想要站起来,双臂传来的无力感使他连自己的身体都支撑不起来,他的手向边上移动却碰到了一块冰冷刺骨的硬块,侧目而视,轻轻扫开硬块上的积雪,那是一柄泛着冷光的锋利匕首,匕首浑身通黑,漆黑的刀刃上还残留着猩红的血液,不过血液已经干枯,看起来像是黑色。
黑与白,泾渭分明,清晰可见。
匕首,为什么会有匕首?血?是我的?
陈放突然内心惊恐不安,他丢掉面前的匕首,仿佛遇见了洪水猛兽般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干枯的手掌撑着地,也许是慌乱使然,这次他快速的撑起了身子收了双腿蹲坐在地上。
身上的薄薄积雪随着他的动作簌簌的落下来与地上洁白的雪花融为一体。
做完一切,他粗喘着气,仅仅只是起身的动作就令他大费周折。
歇了一会儿,气息渐稳,他慢慢的站起身体,他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般,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脑袋晕眩了一瞬,但还是站稳了起来。
但很快,他的视线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