翾楚眼看着就要哭了,心想自己遇到师父,觉得再苦再难的人生,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毕竟老天在你绝望的时候,给了你一个好像救世主一样的天神,做你的师父,呃是真的天神。这得是多么幸运和垂青于一个普通凡人呢!
可是谁知道,翾楚觉得这么好的感情,在师父眼里居然是逢场作戏的关口,这人生中的关口多的去了。可是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把师父和自己的师徒情份,当做是逢场作戏呀!
钟离权笑道:“哎呦,女娃你哭啥?是不是你师父欺负你了,师爷替你撑腰,你放心,别怕昂……”
翾楚说:“呜呜,师父对我只是逢场作戏,我待师父如一家人,怎么能不伤心呢!”
钟离权笑道:“哈哈哈,你这孩子,刚才你师父说的我也听见了,其实那只是他说的人生关口,并不是指你们之间的感情,你要知道你师父可是心疼你的很……”
翾楚说:“平时师父对我也是知冷知热,管我吃住,又管我上学,怎么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了!说出这许多让人伤心的话来了!”
钟离权笑道:“呃,乖徒孙,这冷热关乃是,修道為人生第一大事,岂可因冷热之小事而误修道之大事,寒暑冷热,何足在意,随时将就,到处安身,冷可也热可也,不至冻死热死便休,不因冷热而起无明。”
翾楚哭泣道:“呜呜,师爷耍赖,我说的冷热是关心,不是你说的这样……”
吕洞宾笑道:“徒儿莫哭,为师就算是变成神仙,也非草木,孰能无情,徒儿对为师也是知冷知热的,我心中也自一股暖意洋溢呀!只不过今天起,就再也不想像以前那样懒惰了,要好好的修行,勇于精进才行……”
翾楚说:“呜呜,真的假的,师父,跟我不是逢场作戏?”
咦不对,自己好像没有懒惰呀!呃……
钟离权笑道:“懒惰关,入道修持,当勇猛精进,不可懒惰偷安,如能攻苦殷勤,志念坚固,有始有终,方能进益,正理不明而日究夜究,灾难困苦而志气倍加,见有一善而即為,见有一恶而即去,时时勉力,刻刻用功,若只图安乐怕受辛苦,见出力之事而远避,遇行功之处而退步,饱食终日,无所用心,如此行為妄想明道。还有才智关,有才不使,有智不用,方能成其才,全其智,何谓才?聪明技巧是也,何谓智谋虑变通是也,应事接物皆以才智為先,然究其实,人人俱被才智丧其生,恃才而目中无人,或用智而苟图衣食,自恃才智,误用聪明,真正慕道之士,黜聪毁智,韬光养晦,不在尘缘中出头,不於俗事中争胜,一切假才假智,丝毫不用矣,以诚而入,以柔而用,学道有望,否则,恃才用智,机谋诡诈,本欲向前,则反落於后。”
翾楚说:“师爷说的难道让一个聪明人变成一个傻子嘛,那上天何必多此一举,又生的许多天才来,大家都做成傻子般的模样,又何须各自玩自己的小聪明呢,耍心机的不就从根本上给杜绝了!”
吕洞宾笑道:“这丫头,应该如何安排自由上天的理由,哪容的你在这里质疑,你现在犯的关口真是任性关……”
翾楚说:“任性关?我这么乖,这么懂事,还任性?”
吕洞宾笑道:“虚心求教,借人之高明,以破我之迷惘,借人之磨砺,以去我之瑕疵,学人不知任性之害,既要学道,而又纵性,不肯学好,或欺大压小而不能和众,或度量狭窄而不能容物,凡此皆任性之弊,外而惹人嫌恶,内则自种阴毒,若能静坐常思己过,闲谈不论人非,顺人顺理,随方就圆,低头行事,柔弱安身,把以往一切固执偏病、自见自是条款,渐渐革去,学个无性道人,装个愚痴聋哑呆汉,则道可成。”
翾楚说:“呃,我与师父患难与共,到头来说我是任性的小孩……”
钟离权笑道:“患难关,人不可因患难而变其初志,真金要在大火里炼出,荷花须从淤泥中长成,非火不见金之明,非泥不见荷之净,患难何病?一切大灾大难、大困大厄、大危大险付之於天,皆以无心处之,日久自然化凶為吉,变祸為福,遇患难而怕患难,心神不定志念移,无患难而自致患难,小患难而变大患难,妄想明道。诡诈关,学道贵乎真心实意,自卑自下,方能感动真师,取信良友,受其益惠,盖我有真心,而师友即以真心待之,我有实意,而师友即以实意待之,反之以诡譎诈偽行事,面是心非,自谓可以瞒哄高明,殊不知真师明鉴照远,即识真假,或指东画西,诱人露话,或看经文而略观大义,一过即了,外虽学道,心中又图谋别事,或既想修行,转身又缠染俗情,不知换个至诚心肠,从实落处进步,万不可存丝毫诡譎之心,欺人欺己,误了前程,诚之一字,能动天地,通鬼神,感人物,稍有虚假诡诈之念,则心不诚,心不诚,不但不能求真,而且反昧其真。”
吕洞宾笑道:“你现在对为师的态度正是犯了猜议关……”
翾楚:“呃,我这说一句话总犯关口了!猜议关又是个啥关口呀?”
吕洞宾笑道:“道,有真有假,有真中之假,有假中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