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复心想萧天枢这小子,还真是聪明,没想到自己心中一点想法,都被他给看穿了呢!既然这样,年复也不打算绕弯子了!
年复便笑道:“呵呵,真是的,我有你说的那么工于心计吗?不过这话可是你说的,祖师爷到底给你传授什么了?说给我听听……”
萧天枢笑道:“哈哈哈,看看你,我还没说什么呢,你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你可真是沉不住气呀,再说了祖师爷说的太深奥,我哪能理解呢!”
年复说:“呵呵,沉不住气,就撑不住,你都是说说,到底啥情况,说不定我们俩商量商量就有结果了呢?不明白的合计合计也都明白了……”
萧天枢笑道:“大致好像就是说了一些关于生死的道理吧,或许我觉得祖师爷是觉得,只有真正悟透生死才能悟透道吧?”
年复笑道:“生死归于道,在讴歌“生”的同时,面对不可避免的“死”,道教不是以消极回避的态度,而是正面地提出了“安然处顺”、“齐生死”和“死生一体”的豁达观点。道家对死亡的潇洒体认,在《庄子》一书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庄子始终追求人生境界的提升和超越,认为生死皆自然之运动,理应一视同仁。他说:“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人之有所不得与,皆物之情也。”因此,在生死面前,人们应当采取旷达的态度,安时而处顺,就如同“鱼相忘乎江湖,人相忘乎道术”。”
萧天枢笑道:“就是这个理吧……”
年复说:“庄子曾借“真人”之口表达自己对生死的认识:“古之真人,不知说生,不知恶死;其出不盉,其入不距;袺袺然而往,袺然而来而已矣,不忘其所始,不求其所终;受而喜之,忘而复之,是之谓不以心损道,不以人助天。”他还借子来的事迹,生动地描述了这种安然的心态:子来病危之际,其妻泣之,子犁去看他,他对子犁说,大自然赋我形体,用“生”教我勤劳,用“老”赠我安逸,用“死”赐我安息,如果把“生”看成是一种“安善”,那么“死”也应该是一种“安善”,降生大地的人,如能愉悦、平和、安然地面对人生,勤奋工作,一无所求,善于养生,到年老体衰时,定会毫无悔意,以闲逸而安宁的心态,坦然地面对死亡的到来,视死为一种自然回归的人生态度。”
萧天枢说:“总之,庄子志在填平生死之鸿沟,抹去人们心头生死之界线,通过齐生死的途径来帮助人们透彻领悟死的本质,让人们不是惧死,而是以坦然、平静、甚至喜悦的心态,去面对死亡、步向死亡。道家道教之所以有如此豁达的心襟,是因为它们是从“道”的高度来看待生死的。《庄子》云:“夫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吾生者,乃所以善死也。”他认为,人的生命是从元气而来,死后又复归为元气,生死只是自然的一种变化而已,就如同春夏秋冬四季更替一般。我们不会为季节的更替而痛苦悲泣,那又何必为“死”而嚎啕大哭呢?”
年复说:“这个倒是真的,《庄子·至乐》载:“庄子妻死,惠子吊之,庄子则方箕踞鼓盆而歌。惠子曰:‘与人居,长子老身,死不哭也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庄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独何能无概然!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而我嗷嗷然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面对惠施的指责,庄子回答:“其实,当妻子刚刚去世的时候,我何尝不难过得流泪!只是细细想来,妻子最初是没有生命的;不仅没有生命,而且也没有形体;不仅没有形体,而且也没有气息。在若有若无恍恍忽忽之间,那最原始的东西经过变化而产生气息,又经过变化而产生形体,又经过变化而产生生命。如今又变化为死,又没有了生命。这种变化,就像春夏秋冬四季那样运行不止。现在她静静地安息在天地之间,而我却还要哭哭啼啼,这不是太不通达了吗?所以止住了哭泣。”
总之,道教认为:只有跃出个人生死的限囿,以宇宙之兄襟,立于造物者“道”的高度来反观人的生死问题,才能超越生死。不然的话,就会“生”时疲精费神,“死”时惊恐不安。因为,执着于小“我”人生的获取、享受、幸福,亦必然会陷入小“我”的失缺、灾难等痛苦之中,进而视“死”为纯粹自我之事,由此对之产生焦虑、悲泣、恐惧等心理。
萧天枢说:“在道家道教看来,每个人都应随顺造化的安排,“死”犹如睡熟,“生”好像醒来了一样。不为“生”喜,不以“死”悲,使生死在造化中齐一。也就是说,它们要人们摆脱从个人的视角来看确定个体的生与死,而要从“道”的立场来看生死的首尾相续和循环不已,从而悟出无生无死,生死一体的超然境界。道教是一种以人为贵、追求实现生命自身价值的宗教,其终极理想就是要扩张人的本真之性而得道成仙。道教秉承道家自然无为、不逐外物的深邃智慧,强调人的自然特质。道家道教认为,现实中的人们在盲目地追求物质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