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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奚丹朱与郎墨偶遇,而依旧是这间平平无奇的屋子里,淳于风已经将需要的符咒画好,这才将东西收拾好,开口道:
“焉逢。”
银色的光芒闪现,最终从光芒中走出来的,是一个着杏色衣衫的男子,面上带着个刻太阳纹的面具。
“尊上。”他恭敬地跪地。
“他们都走了?”
“是。”
“可有怀疑?”
“……没有。”焉逢欲言又止。
淳于风知道他在犹豫什么,笑道:“方才我和丹朱的话,你都听见了?”
“……是,属下不懂,”焉逢毫不遮掩地说,“那位谢大小姐本就有问题,尊上为何要那么说?”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出手,才会小小地破坏我们造门的计划呀。”淳于风笑道,“而且也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的猜想。”
“请尊上赐教。”
“谢大小姐在和奚丹朱相处的日子里,一句没提谢守山的事情,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奚丹朱是谁,也猜到了我想让她猜到的,”淳于风笑道,“我会派奚丹朱去的原因。”
“这……尊上不是说那位谢大小姐眼中不揉沙子吗?”焉逢不解。
“可她更在意谢守山的生死,所以自然会入我瓮中。因为她知道有些事情一旦急了,难免顾此失彼,而她要的,正是我们的失误呀。”淳于风面对真正的手下时,总是很有耐心。
焉逢不是奚丹朱,他立刻明白了这话的意思:“尊上将这个失误递给她,如此她才会有动作,才能拖延我们的事情,对吗?”
淳于风欣慰点头:“是呀,总该计划出点儿小小的纰漏,才好拖延呀。”
因为老魔尊活不了很久了,而他也终于找到了真正的洞天。
那他,为什么还要帮着魔尊回家,与人分享这个洞天?
魔族崇敬他,畏惧他,需要他,但同样防着他,所以才会派人监视自己。
只是老魔尊在魔族的地位太高了,若他真的出手杀之,便是将整个魔族推向对立面。
恰好这时候,谢小玉出现了。
就如自己盯着她一样,这个疑似与自己有同样经历的人,也在盯着自己。
淳于风知道他们怕的,都是同样的一个事情——在揭开所有秘密之前对面的人死了,那是不是这场轮回,还会一直继续下去?
自己是厌倦了这无休止的轮回,而对面的人不管经历了什么,大体与自己的想法一样。
所以他们两个人,才会在清楚地知道对手是谁的情况下,彼此试探,却都不肯妄动。
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对手呀!因为自己可以利用这一点,甚至让对手为自己做事。
比如眼下的事情,抓那些男子是为了造门吗?那只不过是个噱头,让世人恐慌,让谢大小姐会多想的噱头。
所以他吩咐手下人急切地做事情,将事情闹得鸡飞狗跳之后,让谢大小姐很容易就能找到,就能顺着自己让她走的路,找到那些被抓的人,再来一场声势浩大的战斗,这样那些被抓的人,就能顺理成章地去死了。
近千个人从天上摔死在京城之中,是多么壮观道景象!那将是纵然千百年之后的人提起朔都城时,都不会忘记的情景!
如此,他也有足够的理由,将造门的事情,拖上一段时间。
待老魔尊就死了,自己就是魔族真正的统帅。
此事除了自己,也只有眼前的焉逢知道了。
他虽然是魔族,但与老魔尊有族诛之仇,所以对他才是忠诚。
“希望谢大小姐,别让我失望呀。”
“尊上算无遗策,所思所想,必然能成!”
……
在奚丹朱离开不久后,谢小玉院中的厨娘,便将一份荷叶鸡并四样蜜饯,还有些时蔬菜肴做好了。
“红桃姑娘。”刚刚歇了口气的厨娘见红桃挑帘进来,忙殷勤道,“菜刚都得了,姑娘瞧瞧怎么样?”
红桃笑得柔和又大方:“于婶子做的如何会不好?姑娘已经到后花园了,得快些将东西送过去,尤其是这个荷叶鸡,催着呢。”
她的身后,小丫头们已经进来,将各种菜肴放在食盒之内。
于婶边盯着丫头做事边笑说:“大小姐平时那般稳重,偏吃东西倒成了孩子,这都半个多月了,整天变着法只要鸡吃,我可是浑身解数都用上了,再要几天,可就要重复了。”
红桃叶抿嘴笑了:“可是呢,想想以前,怕是也快吃腻了吧。便是重了也不怕,横竖姑娘每次吃不了几口,婶子做的好东西,都便宜我们了。”
说起来自从奚丹朱在家养伤、谢小玉不再出门起,她突然都变着法的让小厨房做各色的鸡。
这下可忙坏了厨房,什么辣子鸡口水鸡花雕鸡白切鸡白斩鸡黄酒炒鸡烤鸡烧鸡花椒鸡等等等等,每天变着法的往上端。
侯爷夫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