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面罩脱开,换好了衣服,自暗门至环佩楼的后门,离开了。
……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天冷得很,不过应四少爷只穿了件藕色夹袍,虽则袍子的料子做工都是极好的,合他应府四少爷的身份,但又连个围脖斗篷都没有,走在路上冷风一吹,人瑟瑟发抖,显得好可怜的样子。
应府四少爷,不受宠的姨娘养的庶子,在应老爷广泛播种所得的儿子里,最不起眼的那个,是以自然是连下人都不上心的。
转过前面的巷子,听见有人叫他:“少爷,四少爷。”
应无为停住脚步,身子后仰探出个脑袋,就见一个才总角、模样很是憨厚的小厮呼哧带喘地往他这儿跑,跑起来笨手笨脚的,因为看见他高兴,还把自己绊倒了,坐了个屁股蹲儿。
应无为好气又好笑:“笨家伙。”
他的小厮,双陆。
不受重视的主人的小厮,穿得更单薄,冻出来的鼻涕挂在鼻下,索性抬袖子边擦边说:“我要是不笨,也跟不了少爷。”
说这话的时候,倒是伶俐得很,和外表很不相符。
“用帕子擦!”应无为有点儿爱干净,被恶心得够呛,“杜鹃给你做的帕子呢?”
“被人抢了。”双陆笑得没心没肺的,“咱们主仆哪儿留得住东西。”
不但没心没肺,而且还很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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