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其他练习生,阳黎毕竟年轻好几岁,体力正处于比野狼还旺盛的青少年时期,吊打几十个偶像包袱十吨重的老弱残轻轻松松。
凭借体能方面的碾压级优势,阳黎称霸掰手腕总决赛,赢得跟家人通话的机会。
从后勤那里拿回自己阔别两个月的手机,他凝视屏幕由黑转亮,宛如等待沉睡两个月的爱人再度复苏重生。
前段时间有个梗,阳黎家的某位小粉丝给营销号投稿,内容如下:
‘入了阳黎黎的坑,本来想当亲妈,结果被未成年人逼成了老婆粉。主要是我每次去公演现场都觉得老公看我了!他跟我深情对视了!黎黎肯定爱上我了啊啊啊!直到后来我看花絮照,发现他看狗子的眼神…行吧,跟看我一样深情。’
底下配了张图,阳黎跟路边流浪狗对视,目光专注又温柔。
众多群众恍然大悟,原来孩子看人时自带深情偶像剧男主的滤镜。
哪怕是简简单单翻个通讯录,都像是要跟手机来一场跨越生物限制的人机之恋。
节目组难得仁慈,给了他二十分钟自由支配手机的权利。阳黎翻出妈妈的号码拨过去,电话很快接通。
“喂?”妈妈似乎早有预感,更像是总把手机搁在枕边,每天期盼着阳黎来电话。
“妈妈,”阳黎轻轻叫了声,“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是亮亮啊…”阳黎小名叫阳亮亮,听起来土萌土萌的,通常只有家里人会叫。
听到久违的称呼,阳黎原本要说的问候硬生生哽在喉间,听到那边熟悉的狂笑。
亲妈的声音隔着话筒,听着有几分幸灾乐祸,“哈哈哈,你拿到手机给我打电话,是因为被节目淘汰了吧?我前两天跟你爸打赌呢,他非说你能撑到决赛,谁输了洗一年碗!”
“妈,你好像很期待我淘汰啊?”阳黎在亲妈狂笑中,无奈的反驳,“我要是没淘汰,你得骂我不孝顺吧?”
他比赛还没洗碗重要。
难过,家庭地位-1。
“哎,其实淘汰没啥丢人的,回来呗。”女人的语气变得柔和,带着满溢的怜爱,“我跟你爸没老呢,还能养你十几二十年。”
“…我是说真的啊,你儿子还没被淘汰。”阳黎靠着窗,抬眼看纯黑天幕间的半牙月亮,声音被风送向远方,“还有两个月,我很快就回去看你了。”
再有两个月,《为你揽星》就该决赛了,时间比他想象中要快些。
“行啊,我睡前再给你投几张票。”
“不用啦!你工作那么忙,放假好好休息。”
“放假哪有儿子重要。”
温鸠撩了把及腰波浪长发,说话声音雄雌莫辩,“他就是你要捧的小孩?”
“对啊!超可爱吧!”麦彦辰举着酒杯做掩饰,兴奋的跟认识多年的发小安利。
“可爱,但不是老娘菜。”温鸠刻薄的目光烙过阳黎,用犀利的言语点评道,“他看起就是那种仅仅凭着所谓的‘梦想’扎进圈子里的蠢货。”
“既放不下|身段迎合圈内的肮脏,普通家庭背景又无法提供往上爬的资本。”
“简单来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温鸠从事造星娱乐行业,接触过大小明星无数。
他每年都会遇到性格类似阳黎的新人,最后要么向圈子低头,通过做自己曾经不耻的龌龊事换取资源。要么带着一身清高彻底埋没,从此籍籍无名。
能混出头的新人,要么谋略狡诈工于心计,要么擅长利用人脉做垫脚石。这两种,阳黎一样都不占。
“我知道你的意思。”麦彦辰远远瞧了眼的阳黎。
他很清楚,自己的小偶像并不适合他选择的圈子。
“所以我才要帮他,打算把人交给你来带。”麦彦辰压低声音道,“你不肯吗?”
久居高位的人,即使恳求也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颇有‘你敢不答应,明天我就让你申报破产’的气势。
“你急什么,我也没说拒绝啊。”温鸠怕了他的威胁,翻着眼白说,“你都拉下脸拜托老娘了,小黎黎我当然可以带。不过呢,有个条件。”
麦彦辰死盯着他,静默的等他继续哔哔。
“要等他熬过这个节目,而且后续舞台得在我手里拿到六十分。”
温鸠带过太多巨星,见识过业内最顶尖的水准。要从他手底下拿到及格分,并不是容易的事。
男人抛下条件,风骚地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我可不要心理脆弱的小娇花,他要是连这么点承受力都没有,就算你跪下也免谈。”
让我跪下?麦彦辰不屑的嘲讽,“你长得不美,想得挺美啊。”
“你说什么?”温鸠停下脚步,眯起眼睛愤怒的瞪着麦彦辰,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老娘长得不美?”
麦彦辰有求于人,昧着良心屈辱改口,“你最美了。”
“这还差不多。”温鸠满意的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