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不是小七?
这少年的话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崔稚看着他,他也看着崔稚。魏铭在旁微微皱了眉头。
“咦?”少年的同伴里有人疑惑了一声,拍了少年的肩膀,“姜决,这也是你们姜家人?长得跟你挺像啊!”
原来少年姓姜!
崔稚神思一凛,急急向魏铭看去,魏铭朝她颔首,眼神示意她不要慌。
那吕梁洪巡检司的巡检,也就是余公的女婿,正是姓姜,名叫姜驰。这少年人军中子弟打扮,又恰好姓姜,十有八九就是姜驰的姜了!
而崔稚当街就被姜决认成自家人,会不会太巧了?!
他听那姜决回答同伴,“姜家人有我姜决不认识的?这小子不是姜家人!”
他说着上下打量崔稚,“小孩,你姓什么?”
崔稚真想翻个白眼,魏铭上前一步,错身半掩了她,“各位,我等非是徐州城中人,也不姓姜,路遇乃是缘分,但我等另有要事,再会。”
干脆利索地说完,魏铭略行一礼,拉着崔稚就走了。
姜决连忙招呼了众同伴,“看吧,路人而已!走,哥几个吃席去!”
一伙少年郎继续说笑着走了,姜决转头看了一眼魏铭和崔稚离开的方向,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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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哥,这事越来越邪乎了,你不觉得吗?”
崔稚和魏铭沿街走了一段,选了个不起眼的茶棚坐了下来,此时崔稚托着腮,两只眼睛眨巴眨巴,“我们都不确定余公的女儿是不是还有血脉在世,刚才那一伙人居然说我和姜家人长得像?!”她问魏铭,“确实像吗?”
魏铭朝她点点头,“你和那姜决,有三四分相像。”
姜决比崔稚大得多,不会是余公女婿姜驰的孩子,如果是姜驰的孩子,又该同崔稚有几分相像呢?比如那个被错认的姜氏小七?
崔稚也想到了这一点,“难道我真是姜家人?”她一阵无语,又道,“幸亏木哥在这,不然我忍不住先把自己身世查明了!不过我们还是先打听小莺的下落吧!”
小莺的下落完全没有线索,崔稚和魏铭两个讨论了两句,又顺口问了问附近的店面,一无所获,两人买了网巾,往下榻的地方去,快到客栈的时候,魏铭突然顿住了脚步,“去客栈旁边的银楼。”
“啊?”崔稚莫名其妙,却见他神色严肃,没敢多问,直接跟着他往银楼去了,进了银楼,魏铭便借了后门,他脚步加快起来,崔稚哪敢有所迟疑,两步跟上他,从银楼后门出去,直接进到了客栈的后门。
魏铭迅速看了身后,同崔稚上了楼去,焦文焦武兄弟正担心,“总算回来了。”
方才他们只是上街买网巾,便没有叫着兄弟俩一起,眼下魏铭招了众人进屋里说话。
崔稚进了屋子就问魏铭,“我们是不是被跟踪了?!”
魏铭点头,崔稚愕然,“是谁?”
“不清楚,就在楼下。”
他指了指窗外,焦氏兄弟近前一看,“魏生倒是警觉,看着两人行走,像是卫所里的军户。”
崔稚挑眉,“不会是那个姜决吧?!他跟踪我干嘛?”
崔稚吓了一大跳,她都没有去查问姜家的事情,倒是被姜家人盯上了,这事怎地这般古怪?!
这念头把崔稚惊出一身冷汗来,魏铭拍拍她的肩,“既然被盯上了,一味缩着就没必要了。”
魏铭立时招呼了焦氏兄弟说话,一番安排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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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决把两个手下大骂了一顿,“能不能别这么废?两个小孩子家,你们居然还能跟丢?”
两个手下让他别生气,“他们是从那银楼丢得,我们俩察觉不对赶过去,没经得多长时间,两人八成就在那附近。”
一人道,“我猜是客栈吧,不是说是外乡的吗?”
“有道理哈!”姜决煞有介事地摸摸嘴唇上毛绒绒的小胡子,冲两个手下笑笑,两人也冲他笑笑。
“笑?笑什么笑?!那你们还不去查客栈?!”
“三爷,咱们也想查,但是那家客栈的主家是卫所里的千户,咱们哪能查的起呢?”
这回连姜决都泄气了。
是呀,姜家早就不是当年的姜家了,他还小的时候,姜家是有望从百户升千户的,谁知后来竟然连百户位都没保住,只大伯还留了吕梁洪巡检司巡检的官位。
姜决想想大伯姜驰,又来了精神,“没法查就不查,去门口守着,我就不信他们不露面!”
手下两人得了令,这便要去了,却又被姜决叫住,“不成,我跟你俩同去!”
三人重新回到了客栈门前,姜决使了手下两人一前一后看住门,自己进到了大堂里。这家客栈大堂的酒菜还不错,姜决记得他们家的烧鸡很有味道,当下往大堂一坐,“上份烧鸡,来盘水芹。”
店家一听口音是本地人,再听两份菜都是店里的招牌,最后瞧见姜决穿得体面,立时热切招呼起来。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