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虽然警探那里的讯问依然没有什么大的进展,主要是因为里面大多数的人都不会讲汤语,这造成警方只得从相关协会紧调相关志愿者,过来帮助审讯。但杜公平这边,已经找到可能是凶器的菜刀。但是除此之外,鉴证人员对厨房的收索并没有取得什么大的进展。
由于这里每天都要使用消毒水进行厨房清洁、而且这里每天都要处理大量的各类生肉,鉴证主管已经过来打完招呼,血迹检验等作用不大。而且各方面的初步搜索,也没能发现有用的东西。
杜公平和丽莎走出厨房,因为在这里,他们的作用已经不大,现场有专业的人士进行专业的搜索,杜公平就算在这里其实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穿过满是人的酒楼大厅,这里的审讯工作正在进行,刚刚调来的翻译人员,正在帮忙现场的警察对这里的人员进行初步的审讯。
左边是男性,右边是女性,杜公平一眼就看到了他们来这里就餐时,对他们进行服务那个女性服务员。
杜公平想了想,走了过去,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人偶尔蹲一蹲还是可以的,但是没受过长期训练的人长时间的蹲,也绝对是一件叫人痛苦的经历,特别还是在脚踩一双快10厘米高的高跟脚的情况下。这个女服务员开始的时候几乎是一种不能行走的状态,这是一种人体腿部肌肉长期压迫、缺血的正常反应,这使这个女服务员只能蹒跚学步般跟着杜公平走着,停下来后,也只能扶着墙才保证自己不倒。而且还因为肌肉酸痛,引发自己的脸部因痛苦变形。
杜公平非常绅士地等她慢慢缓过来,才微笑说话。
杜公平,“小姐,记不记得,我们之前曾经见过面的。”
女服务员看来早已经忘记了杜公平,只是单纯的紧张,“警官,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杜公平,“不用怕!你也看出来,我们不是移民局的。所以对非法劳工的事情不管。只要你回答的叫我满意,我可以做主,放你离开。”
杜公平转头看了看丽莎,丽莎点头同意。女服务员见杜公平、丽莎的意见统一,可能感觉这是自己的一次机会,立即主动起来。
女服务员,“你们有什么要问的?”
这个女服务员表现出一种主动配合、积极沟通的态度,这使杜公平十分满意。这代表着一个好的开头,但是杜公平依然准备由缓到快,慢慢提问。这是一种很简单的心理规律,只要她开始第一步的合作,那么第二步、第三步的合作就很容易开始。
杜公平,“这里的剩骨头都是怎么处理的?”
女服务员,“丢垃圾桶,每天都会有专人过来收垃圾的,还能怎么处理?”
杜公平,“收垃圾的?是什么人来这收垃圾?”
女服务员,“是市政的吧,每天都是他们来的。”
杜公平看了看丽莎,并对丽莎点了点头,示意她注意。
杜公平看似和这个女服务员仿佛闲谈一些并不重要的东西,但是其实是问那些消失的骨头都在那里。如果那个凶手选择用厨师的方法处理尸肉的话,那么就很有可能也选择用厨师的方法处理骨头。杜公平问的其实就是这个问题。
丽莎当然明白,丽莎招来了一个警探,和他低语了几句,警探就离开了。
在这样一个高度紧张的情况下,那个女服务员立即注意到丽莎这里的情况,于是有些紧张起来。
女服务员,“有什么事情吗?我说了什么?”
杜公平安慰,“没什么事情。我们不是移民局,也不是食品安全局,我们不管食品安全和垃圾处理的事情。再说就算出事,也与你无法对不对?你说的也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对不对?”
女服务员点了点头,但是看起来还是有些紧张。不过她既然第一件事情上已经开了口,那么她在第二件事情上一般也不会有什么拒绝情况。所以杜公平开始继续提问。
杜公平,“你们这里最近有人失踪吗?或者请假,几天没来上工了。”
女服务员,“倒是有一个女孩几天没来了,她叫吴丽,也是一个非法劳工。可能逃跑了,这事也很正常。有些女孩仗着自己漂亮就不想吃这个苦。有的会去当小三、有的会去当鸡,反正怎么轻松、来钱快,干什么。”
这个女服务员现在的状态就很好,在感觉自己已经把一个可能很重要的事情说出去后,对一些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的事情,已经可以直言相告。
当然这个女服务员回答的,也是杜公平现在想了解的一个重要情况:失踪人员。不管是从种族论,还是从非法劳工这个群体上来言,他们中间的许多案件其实往往发生在他们自己人之中,而且很多都是自己身边人做的。所以了解这个群体、这个酒楼是否有失踪人员,就可能是一条非常有作用的线索。
杜公平看了看丽莎,丽莎点了点头。两人无声地传递着一个信息:这个消息也很重要。
杜公平,“你有她的照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