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交流,陆恒和杨克难都受益匪浅。
陆恒明白了练拳的很多常识性问题,这些都是不能通过灌顶直接得来的。比如打斗的经验,食补、药补的配方。
而杨克难也从陆恒那里学到了很多高深的拳理。虽然他练的是陈氏太极,但内家拳的很多拳理都是相同的。
交流印证武学,是两个拳师拉近关系最好的方式。经过这一遭,杨克难心里对陆恒的芥蒂消散了不少。
等到陆恒提出会将刘成家产的两成分给杨克难时,杨克难彻底震惊了!
他不是不知道,这笔巨款肯定有他的份,因为整个抄家的过程就是他一手操办的。陆恒表示一下理所当然。
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多!
两成,差不多两百万块大洋,这笔钱他这辈子也花不完!
“这太多了,县长……”杨克难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他甚至心里隐隐有些恐惧。
事实上当他发现刘成这个康城首富居然暗中不声不响积攒了这么大一笔财富后,他最大的感觉就是恐惧。
因为这笔钱的数额太庞大了,这根本不应该是南国小城一个土财主能赚得到的。
所以在察觉到钱财数目超过他想象的庞大后,在马邦德的提议下,他立刻支开了所有手下兄弟。
也就是说,这笔钱的真正数额,就只有马邦德叔侄、陆恒、杨克难四人知晓。
也许刘成那些逃走的家人也有人知道,而这正是让杨克难最担心的。
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件事绝对无法善了,后续的麻烦很大。
他甚至想过不再参与这件事,也不拿一分钱,因为这钱太烫手。
不过,陆恒直接给他这么多钱,还是让他深深震撼和感动。
两百万块大洋,足够拉起一支一万人的部队了。这是一笔无论哪个军阀都会抢破头的巨大财富,但陆恒却挥手送出。
这是何等胸襟和气魄?
这一刻杨克难突然觉得,如果跟在这样一个人手下做事,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陆恒母庸置疑地道,“这笔钱是我们三个操办的,这个分配比例,可以让所有人都不留遗憾。”
没人会嫌自己的钱少,陆恒也不例外,况且这笔价值一千万的财富如果能够独吞,陆恒立刻就能赚取1点灵源,对他帮助极大。
但是,单靠陆恒一人,这笔钱是根本保不住的。贪心的下场,很可能是人财两空。
所以陆恒从一开始就作出决定把这笔钱分出去,结交盟友。
既然要分,那就干脆大气点,这样结交的盟友才会更牢靠紧密。
陆恒看看两人,接着道:“这句话我跟老马说过一次,今天再说一遍。我们可以因为任何事情翻脸,但惟独为钱不行,太恶心!”
马邦德叹道:“虽然这话我听了一遍,但大哥又说一遍,还是暖心啊。这话太实在了,比什么同年同月死,实在多了!”
杨克难此时有点明白,为什么马邦德都能当陆恒父亲的人了,不但心甘情愿把县长的位置拱手相让,还一口一个大哥叫得那么理所当然了。
陆恒如此大气,也让杨克难决定坦诚以对。
当他把心中担忧说出后,陆恒和马邦德相视一笑。
“老马,你跟他说吧。“陆恒端起茶抿了口。
马邦德嘿嘿一笑,道:“杨团长,我问你一个问题,这笔钱,如果我们都不拿,会怎么样?”
杨克难愣住,迟疑道:“大概,还是会被人发现吧……”
马邦德道:“这不就得了吗?我们不拿,别人也会拿。而且,我们是第一个发现这笔钱的。你跟人说你没见过这笔钱,谁信?”
杨克难恍然:“所以无论我们动没动这笔钱,别人都会觉得我们肯定动了。”
“而且你动完还剩这么多,”马邦德叹道,“人家会觉得这笔钱说不定有两千万,甚至更多,咱们剩下的这一千万不过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陆恒放下茶杯,道:“到了那个时候,咱们不但没吃到葡萄还惹一身骚,谁会相信这么大一笔钱你居然没动?”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啊我的杨团长。”马邦德摇头晃脑地叹道,“县长和我不知道这笔钱烫手吗?但既然我们已经入局了,这么一大笔钱面前,逃避是没用的,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可这笔钱,我们根本保不住。”杨克难道。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行?”陆恒站起来,满脸自信的微笑,“杨团长,你坚持公义的勇气,哪里去了?”
“这不一样,”杨克难苦笑,“这只是为了一己之私……”
“谁说我们是为了一己之私?”陆恒道,“只想把钱装进自己口袋的人,是最愚蠢的。老马,跟他说说吧。”
“是这样的,大哥的意思是……”马邦德给杨克难详细解释起来。
半个小时后,杨克难已是满脸坚定,内心充满敬佩和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