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道人无力得张了张嘴,说道。他现在已经全身无力,甚至都无法坐起身子。
段子虚眉头微蹙,双手将他搀扶着,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舍,开口说道:“你是因为体内禁制,才受制于人的吧。到底是何人所为?”
“是...是...摄魂...判官。若是平时...你们绝不是...他的对手。但此时...他正...闭关炼魂...他们若能...若能...在期间打断他,必定会引起阴魂反噬。届时,他不死也难为祸了”天机道人艰难得张了张嘴,说道。
说着,将手上的朱红羽扇递到段子虚面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双眼一闭,嘴角微微上扬,最后无力得倒了下去。
段子虚深深得叹了口气,缓缓将天机道人的尸体放在地上,拾起他赠予的朱红羽扇,流光一闪,装进了须弥芥子之中。
或许天机道人并不是十恶不赦之徒,但在森罗殿多年,手上又怎么会不沾满鲜血呢。害人和害己之间,他无法做出选择。今日得以解脱,竟然露出了笑容。
于此同时,一个漆黑的地宫之中,一眼望去有数百丈宽广。四角之处矗立着四根三人合抱粗细的角柱。角柱四面柱体,五六丈高,上下相同,却在中间绘有阴纹图案。一个个呲牙咧嘴,凶面獠牙跃然于墙体之上。或持链,或持矛,持叉,持斧,形态各异,都栩栩如生。单看一眼,便浑身寒毛之立。
如此恐怖的地方,竟有一名女子正被铁链束缚在其中一根角柱之上。只见那女子细软的脖颈歪向一旁,露出一张清丽的面孔。她眉头紧锁,嘴唇紧紧的抿着,面色苍白到近乎透明,眼眶微微泛青,但那身体依然温热,浅浅的呼吸着。
若是四水等人在此,定会一眼认出此女。没错!这名女子正是雷月盈无疑。
而在地宫中央也立这四个殿柱,每根柱上分别设有四根火把。熊熊燃烧的火焰,在这诺大的地宫之上,也仅仅只能照亮些许地方。其中在四根殿柱的中间盘坐着一个黑袍男子,此人双手掐诀,不断有灵力从指尖流出,汇向他面前悬浮着一只黑灰色的大旗,旗身周围环绕着无数灰蒙光团,正随着大旗摇曳而四处飘动。
此时,那名黑袍男子心头一动,不禁皱起了眉头,沉吟片刻后,手中法决不断,轻声呼唤道:“无常!”
“属下在!”一名白衣白袍,头戴高帽之人,不知从何处忽然闪现在黑袍男子身后。他双手一拱,单膝跪地回应道。
“天机的阵法被人破了!”黑袍男子轻叹一声,淡淡得说道。
无常闻言,身形一颤,随即恢复正常,似问似答般说道:“天机的阵法无比玄妙,大阵一起可比肩黄阶。是什么人能破得此阵?莫不是御龙堂的人来了?!”
黑袍男子摇了摇头,说道:“来人只有百戏楼的那两个小东西而已。至于是如何破得奇门遁阵无从可知。想必是天机心慈手软,动了其他心思。方才我感应到我在他体内设下的禁制已经发作,此时他已经灵窍暴毙而死了。”
“死了?”无常心里一寒,嘴上自语道。说完,他下意识得抬起头来,看了黑袍男子一眼。在焰火光照之下,他的面容总算看清。此人眉眼细长,微微下弯,眉间之下生着一个鹰勾鼻,小嘴薄唇也微微朝上翘起。面目之间都散发着一股笑意。
语言之间,很难看出这幅面容是声音的主人。
“无须多想,此时正到关键地步,你先去拦住他们。届时,待我熔炼成灵宝,便可助你打通绝窍。”黑袍人似乎看出无常心中所想,语气显得温柔了许多,并对其许以重利。
无常听罢,两眼放光,可脸上表情并无太大变化。也不知天生如此,还是为何。只见他连连点头,恭维道:“预祝大人神功大成!我这就去了!”
一语言尽,一个闪身,从原地消失。
而黑袍人却嘴角一扬,露出不明所以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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