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心里有事,张威匆匆进行练习了两次献捷的仪式之后,便对张直方道:“张将军,昨夜饮酒太多,又没有睡好,想回去歇息一会,下午我再过来。”
见张威一脸的困乏,张直方还能说什么,只好让他先回去了。
回到家里,张威二话没说赶紧换上便装,纵马向城南的“杜陵草堂”疾驰而去。
时不我待,时不我待,再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鱼幼薇就要嫁给李亿了,我这一辈子的幸福生活就要完蛋了,我必须在鱼幼薇嫁给李亿之前把她拦下来。
城南杜陵草堂。
草堂的亭子下,半年多不见,鱼幼薇更加美丽了,也稍显成熟了,父母去世后的她比此前多了一份忧愁,多了一份感伤,使得原本就很漂亮的她更多了一份成熟的美。
此时的她正在做人生最后的挣扎,多少年了,她从一个小女孩到青春少女,从懵懂无知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从青涩到成熟,这一路走来都是在温庭筠的注视下成长起来的。
正所谓,在鱼幼薇最美好的年华遇到了温庭筠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
对于温庭筠的情况,鱼幼薇再清楚不过了,不用解释,不用狡辩,什么都不用说,她都很清楚。
你一个眼神,我能懂其中的意思;你一个低头,我能懂其中的含义;你一声叹息,我能够听出其中的苦楚。
温先生,幼年时我是你的崇拜者,长大后但求能跟你同行,伴你老去。不嫌弃你老,不嫌弃你丑,不问你要身份和地位,
做小妾,做侍女,做丫鬟都行。
这一生我认定了你。
你流浪,我拾柴火;你漂泊,我洗衣做饭;你成功,我望着你笑;你失败,我陪你流泪。
这样总行了吧!
只希望,人生如初见,一帘风月闲;闲暇时,给我念一段你做的诗词;静夜时,听一段你讲一段人生故事,不求天长地久,但求能一路陪你行走。
“老师,幼薇不想离开你,不想离开草堂。”鱼幼薇低声哭泣着对温庭筠说道。
温庭筠低着头,不敢正面看鱼幼薇一眼。
“老师你说句话,只要你一句话,幼薇就此离开李亿,给老师当丫鬟也行。”
这一次,鱼幼薇的眼泪着实把温庭筠感动了。
回想昨天张威给他说的话,温庭筠长长的舒了口气对鱼幼薇道:“老师知道你的心思。只是老师这一生潦倒,没有官职,没有钱财,连自己都养活不了,你若跟着老师,将来肯定是要受苦的。”
“我不怕苦,每天只要能够听到老师的声音,我就很满足了。”鱼幼薇望着温庭筠深情地说道。
“只怕你这点要求也难以实现,老师老了,前途无望,来日不多,恐怕不能陪你一直走下去。李亿公子年轻有为,又是长安大户,你跟了他,有地位,有身份,不愁吃喝;不管怎么说也要比跟着老师强得多。”温庭筠对鱼幼薇说道。
“老师,我不想跟李亿,父母去世后,老师就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幼薇愿意一辈子跟着老师。”
“哎————”温庭筠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院子安静下来。
张威一路疾驰来到草堂前,将战马拴在门前的拴马桩上,快步走进院子。
张威愣住了,此时温庭筠正与鱼幼薇相对凄然。
不用说,张威也知道鱼幼薇这一次来这里是做最后挣扎的,若能够成功,鱼幼薇会奋不顾身的离开李亿,回到温庭筠的身边。若不成功,鱼幼薇必将彻底心死,再也回不来了。
“温先生,幼薇姑娘对你一片深情,你何不纳她为妾。”张威一边往里走,一边大声说道。
听到张威的话,二人都不由得抬起头望着大步走进来的张威。
好大胆的言辞,一点铺垫都没有,直抒胸臆啊!
“贤弟切莫这样说话。”温庭筠赶紧起身连声说道。
“这有什么,鱼姑娘有情,你有意,为何要估计那么多呢?再说了大唐如此多的达官贵人,哪一个人身边的小妾何止一个两个人,你温庭筠为何就不能纳妾呢?”
在张威看来,大唐这个时代简直是太好了,不仅对男人好,而且对女人也好,既没有一夫一妻制的限制,也没有后世“三从四德”的约束。
如此好的社会制度,温庭筠咋就不知道好好利用呢?
听到张威的说法,鱼幼薇的小脸一下子红到底了,轻声对张威道:“张公子切莫如此说法,你让老师为难了。”
这一刻,张威的心都化了,多好的姑娘,多体贴人,自己一生的幸福马上就要完蛋了,还在为温庭筠着想。
“为难?这有什么为难的,你有情他有意,两情相悦的事情,有什么为难的呢?”随后张威对温庭筠道:“温先生,幼薇对你有情,你为何还执迷不悟呢?”
“我我我。。。。。。”当着张威的面,温庭筠还能说些什么呢?
张威就不明白了,这大唐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