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曼最近一直在讨好聂寄青, 她一定要牢牢拢住聂寄青的心,这样她才会有最大的保障。
但盛曼苦恼的是, 无论她做什么, 聂寄青的反应都很平淡。
盛曼思考了很久, 决定给聂寄青熬一碗鸡汤。
盛曼到了盛家, 把鸡汤放到聂寄青面前,语气柔和:“妈,我给你熬了鸡汤, 你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盛曼还把手伸到聂寄青的面前, 委屈地说:“我为了熬鸡汤,手不小心割破了。”
鸡汤当然不是盛曼做的,盛曼只是吩咐了厨师去做,她的手是不小心割伤的, 刚好用来卖惨。
聂寄青看见盛曼手上的伤口,心里却无动于衷。
如果换作以前,如果盛曼受伤了, 她一定会很担心。可她现在看到盛曼受伤, 心里却不起波澜。
她现在是怎么了?为什么对盛曼的感觉变了?
聂寄青有些恍神。
这么多年来, 为什么她会一次又一次地容忍盛曼?容忍盛曼的放肆, 容忍盛曼无节制地花盛家的钱。
聂寄青思绪翻涌,她记起来了,当年她痛失爱女后,盛曼就来到了盛家。
盛曼那时候很乖巧,她又在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女儿。多方面因素下, 她收养了盛曼为养女,把盛曼当做自己的女儿来培养。
聂寄青的表情有些哀伤。
如果她当时不这样做,如果她不逼着自己去接受这件事,失去女儿的阴影,会永远地盘旋在她的心里。
因为她把盛曼当做是她女儿的寄托,所以她才会纵容盛曼。
可一旦她发现盛曼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一旦她为自己构建的梦破碎,投注于盛曼的感情就会慢慢耗尽。
聂寄青想到她走失的女儿,心情蓦地变得十分悲伤。
盛曼觉得聂寄青的眼神很奇怪,聂寄青明明看着她,视线却仿佛完全没有落到实处。
似乎是在透着她,望着另一个人。
盛曼一下子慌了,觉得此时的聂寄青十分陌生,她的声音颤抖了起来:“妈,怎么了?”
聂寄青回过神来,哀伤慢慢变成了平静。聂寄青看向盛曼,淡声道:“鸡汤真的是你做的吗?”
盛曼连忙开口:“当然。”
聂寄青平淡地说了一声:“辛苦了。”
聂寄青只喝了几口,她就不再碰鸡汤了。聂寄青开口:“最近我没睡好,胃口不太好。”
这是聂寄青随口找的一个借口,盛曼却真信了。
盛曼陪了聂寄青一会,就起身离开,准备去工作。
盛曼离开后,聂寄青望着桌上的鸡汤,眸光微动。盛曼说这是她亲手做的,可是她却不相信盛曼没有帮手。
聂寄青起身,开车去了盛曼的1000㎡豪宅。
管家看到聂寄青过来了,有些意外。管家刚要说话,聂寄青直接去了厨房。
聂寄青到了厨房,她看向厨师,问:“小姐今天有没有让你帮她**汤?”
厨师想起了盛曼的嘱咐,他想都不想,直接开口:“太太,鸡汤是小姐做的,我没有插手。”
说完后,厨师看了聂寄青一眼,聂寄青表情很淡,就算他说是盛曼做的鸡汤,聂寄青表情也没有一丝动容。
厨师怔住。
几秒后,聂寄青淡声开口,语气丝毫未变:“我再问你一遍,鸡汤真的是小姐做的吗?”
聂寄青的声音不重,却重重地落进厨师的耳中。
厨师心一惊,太太为什么对小姐的态度变了?以前无论小姐做什么,太太都会很高兴的。
厨师不再想,他害怕自己丢了工作,立即说了实话:“鸡汤是我做的,小姐只是最后把鸡汤装进去而已。”
听到这里,聂寄青竟然没有任何意外,她看向厨师:“我今天来这里的事情,你就不用告诉小姐了。”
厨师虽然不解聂寄青和盛曼之间怎么了,但他应了声是。
聂寄青回到家里,她沉思了一会,派了人去调查盛濂和盛邦最近的事情。盛曼平白无故讨好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聂寄青在家里等着那人的回话。
傍晚的时候,聂寄青接到了那人的回话。那人开口:“盛邦最近又去赌博了,欠了很大一笔债……”
挂了电话后,聂寄青的神色越来越冷。
这几年看在盛曼的面子上,盛家会帮盛邦还一些赌债。但是盛邦却越来越不知收敛,欠的钱越来越多。
聂寄青冷笑了一声,这些年给他们的东西太多,他们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
他们习惯享受着盛家给他们的好处,他们也要估量一下,盛家还有没有耐心再去容忍他们的行为。
如果有一天,盛家这棵大树不再庇护他们了呢?
聂寄青神色很淡,眼底带着一丝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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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忍坐在房间里,他打开了礼物,垂眸望过去,里面静静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