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烧饼准备留给小儿子的徐春花,一眼便瞧见她,当时差点失去理智要冲上去揪姜怀玉的头发。
这光是半天时间,她几乎走哪儿都能听见大小媳妇儿在夸赞姜怀玉的声音。
明明先前大家对姜怀玉的态度要么是陌然,要么也是同她一般,以猜测姜怀玉性子如何淫荡,过去的生活如何悲惨为乐。
而那时候的姜怀玉也总待在家里照顾孩子,在徐春花看来跟个缩头乌龟似得,好欺负的不行。
为什么一下就变了呢?
徐春花很不高兴,正想要揪住姜怀玉头发,扯烂她衣服,让姜怀玉好好出丑时。
姜怀玉走在前边一手提着鸡蛋,一手自然摆动,不经意间拂过腰间时,一块儿玉佩掉了下来,不过村子的路面都是黄泥土,玉佩掉在上边没碎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徐春花看得眼都直了,等姜怀玉往前走了几步,连忙走到玉佩那儿蹲下身将其捡起来后,也不管是什么东西,直接塞在怀里。
“咦,婶子在这儿做什么?”姜怀玉突然折返,好奇问她。
听见姜怀玉的声音,徐春花吓了一跳,她见姜怀玉表情如常,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没看见自己的动作,记着刚刚摸到玉佩温润的触感,徐春花强撑着露出一抹笑来。
想到这傻子破财还不自知,徐春花心中暗爽:“没事,婶子就是…走路累了歇歇脚!”
这条路走的人不多,路边野草随风轻轻飘动。
姜怀玉噢了一声,又停顿了几秒,静静地看着她。
徐春花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但只要是有利益驱使,她脾气比狗还好,旋即笑道:“玉娘啊,前些日子确实是我做得不对了,一时猪油蒙了心去踩你家小鸡儿,这样,过两天便要赶集,到时候婶子给你赔些鸡鸭鹅!”
这会儿徐春花说的话真对得起她这张老实巴交的脸,就是言不由心显得表情很古怪。
姜怀玉笑笑道:“之前的事我都忘记了,婶子不用放在心上,你要没别的什么事和我说,我就先回去了。”
“没事没事!”徐春花巴不得她赶紧走,自己也好回家去看看玉佩什么成色。
姜怀玉点点头,像是还没发现自己的玉佩不见,缓缓走回家去。
只不过背对着徐春花时,她脸上的浅笑逐渐沾染上些讥讽,姜怀玉自认给过徐春花不少机会,甚至从一开始就是徐春花因为利益熏心,主动来招惹她。
即便如此,到了刚刚那个地步,姜怀玉还是给徐春花一次机会,她只要将玉佩拿出来说是地上捡的,姜怀玉都会认为善恶两面,徐春花善的一面至少还有留存。
可是她没有,不仅如此,徐春花刚刚眼底的焦灼分明是将姜怀玉当成了拦路虎,恨不得将姜怀玉一把掀开,她好回家去研究玉佩值几个钱。
虽说徐春花乖乖中计入套,但姜怀玉也没觉得多痛快,她只是觉得徐春花这人很可悲,成日里正事不干,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愚昧至极。
“现在这个时候,她一定在盘算着怎么把玉佩卖出去吧。”姜怀玉到家后,着手往开垦出的那畦田浇水。
看到空荡荡的鸡圈和一点绿都没有的泥土,她忽然又不觉得徐春花可悲了。
自作自受,足以囊括她接下来将要遭遇的一切!
姜怀玉撸起袖子打了一桶井水,面上笑意愈发自信坚定,就算这个世界于她来说很陌生又如何,她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到头上来,更不会让糖包受人欺负。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受了气还忍气吞声按捺不动的,绝不是她的作风。
“行了,今晚弄个鸡蛋羹给糖包吃吧。”
松好土后,姜怀玉突然想到了嫩滑又喷香的鸡蛋羹,忍不住口水泛滥,连忙跑到厨房去忙活。
至于隔壁的奇葩,让她再开心一晚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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