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孩子默不作声,却也一直咽着口水。
徐春花看着和善的脸表情一拧,瞪了大儿子和女儿一眼:“没出息!饿死鬼投胎吗,不知道隔壁做的吃食有多脏吗,吃了要烂肚子烂嘴巴的!”
然后又换了副宠溺的表情看向小儿子道:“虎宝等着啊,娘给你煮鸡蛋吃,鸡蛋可香了,啊!”
“嗯嗯!”
郑小月家里也闻到了这股菜香,男主人王大壮深吸一口,惊讶道:“隔壁这是搬来个厨子?”
“什么厨子!是个命苦的小娘子,不过这手艺真不错,我得问问她怎么做的,昨个儿也只看见她买了些白菜猪肉,竟然这么香。”郑小月白了一眼丈夫后,也想知道姜怀玉做的什么菜。
正如姜怀玉梦中那样,这里的人们虽然生活并不贫苦,但物质和精神上的享受却十分匮乏。
仅仅是简单的利用猪油渣的香气来搭配素淡的白菜,他们却想不到,而是单纯将猪油渣当成是一道荤菜,干巴巴的单独热了就吃,再油腻也硬噎下去。
把儿子喂饱后,姜怀玉终于吃上了热乎菜,一顿饱餐后,她收拾干净就开始哄糖包入睡。
直到糖包嘬着大拇指睡着,姜怀玉才走到院里,将鸡圈旁边用锄头开垦出一畦菜地,不是很大,宽不过三米,长不过五米左右,过两天就能去集市买种子,现在先松松土。
松好土后,姜怀玉又把鸡圈收拾干净,她一边忙活着,一边想着该用什么来赚取第一桶金。
“真羡慕小说里的主角,随便剽窃两首诗就能霸气外露镇住一片。”姜怀玉叹口气。
开茶馆、卖菜谱等等都需要有一定经济累积,否则贸然找人合作,只会被吞得骨头都不剩,姜怀玉深知无论在什么时代地方,都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不过自己或许可以做手工皂和澡豆?
想到这,姜怀玉眼一亮,这的确是个很大的商机。
在大云国,即便是权贵沐浴也只能奢侈的用上香料煮水,洗过后香那么一会儿,可没有胰子和澡豆的清洁能力好,加上地处南方、气候湿润,即便是权贵人家也容易头长虱子,不得不用篦子日梳夜梳,梳走虱子和皮屑,更别提皮肤一搓就能搓一手的泥。
不过刚兴奋了一瞬,姜怀玉又有些挫败地打消这个念头,手工皂要用到猪油,澡豆要用到不少药材和皂荚,而且手工皂制成后还要其成熟一段时间,短时间内,无论是考虑到成本还是时间,都不适合姜怀玉现在的情况。
“算了,还是去集市上看过再说吧。”姜怀玉收拾好鸡圈后,只觉一身黏腻的汗,赶紧打了几桶井水,在卧室里擦了遍身子。
冰凉的井水驱散了躁热和黏腻感,感受着身周水汽蒸发带来的清爽,姜怀玉在心底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把澡豆和手工皂做出来!
洗澡洗头没这些东西,总觉得没洗干净,难受得很,尤其现在还是夏天,动不动就一身汗,她可不想邋遢到浑身都是皴。
“啊啊!”
屋里的糖包醒了,奶声奶气地叫了两声,姜怀玉连忙进屋把他抱起来,小家伙马上甜甜的冲姜怀玉笑了起来,葡萄眼都笑弯了,可把姜怀玉给萌坏了。
逗了儿子一会儿后,姜怀玉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回忆起自己前世看过的古籍,她害怕自己呆的久了,关于前世的记忆会消退。
要知道,无论是《天工开物》、《齐民要术》、《随园食单》还是《香乘》等古籍,对她接下来生活的重要性大到无法描述。
在这个连红烧都不知道怎么做的世界,有太多东西需要姜怀玉去播种发芽。
就这样,忙碌了两天,也将这个村子了解清楚的姜怀玉,终于可以跟郑小月还有徐春花等妇人一同去赶集。
王家村是个坐落在山脚下的小村落,离上京只有百来里地远,二十多里外就是县城,所以在这附近的村子都是很见过世面的。
赶集的集市就在县城里,坐在驴车上,今天姜怀玉刻意用烧过的草木灰抹了一层脸,她的长相实在太出众了,想到职业强抢民女的恶霸,以防万一,她还是做好了掩饰。
因为糖包年纪小,姜怀玉还是把他背在身后带着去赶集。
郑小月先是让自己的大儿子将这段时间攒下的鸡蛋拿去卖,然后又让女儿将打的络子拿去布店换钱,最后才拉着姜怀玉往集市里走去。
一路走,郑小月低声吩咐道:“玉娘你若是信我,待会儿就让我来谈,这集市里就刘老三的鸡崽儿最壮实,不过他这个人奸诈得很,你说话老实,一张口他肯定就卖贵你一半。”
姜怀玉笑道:“嫂子的为人我是相信的,有你帮忙说价,我也放心。”
郑小月不蠢,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着姜怀玉夸人就是真实,听着就很高兴,走到卖鸡鸭鹅的刘老三摊前时,才收起笑容,恢复那张尖酸刻薄的脸,杀气腾腾地砍起价来。
不仅以八文钱一只的价格卖给姜怀玉六只小母鸡,还倒贴了一只小公鸡和装鸡崽儿的笼子。
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