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声摸了摸惊魂未定的小心脏,他走到门口,一边开门一边说道:“你怎么又逃学了呀——祁予?怎么是你?”
祁予笑眯眯地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蛋糕盒子,和一束白玫瑰。
顾以声看了眼他身后:“祁之言呢?”
祁予说:“还在军训。”
“那怎么是他给我发的信息……”
祁予把祁之言的手机拿出来给顾以声瞧了瞧:“他要逃学去找你,被教导主任抓住了,学校叫我过去拿手机,顺便接受批评教育。”
顾以声:“……”
祁予问道:“可以进去坐一会儿吗?”
好歹是为了顾以声无偿献了800cc的男人,顾以声侧过身,等祁予进来后,见祁予把蛋糕和玫瑰放在座子上,他关上门说道:“你家种玫瑰的?”
祁予的手指掠过沾着水滴的花瓣:“觉得很适合你,不喜欢吗?”
顾以声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只是充满暗示地说道:“我身边有人对花粉过敏,下次最好还是不要送了。”
祁予自言自语道:“过敏不是更好吗。”
“什么?”顾以声没听清。
“你不喜欢,以后我不送了。”祁予体贴地说,倒像是他好心送礼,顾以声在挑三拣四了。
“……随便坐,你想喝什么?白水?还是果汁?”顾以声把床铺简单理了下,他把剧本卷起来放到一边。
“我不渴。”祁予坐到沙发上,他看到顾以声手里的剧本,说道:“刚刚从剧组过来,他们说你今天状态不好——介意我看看剧本吗?”
好歹祁予也是双料影帝,他看了,说不定能给出什么意见来。
顾以声这么想着,倒也不避讳,直接把剧本交到祁予的手上,自己去餐厅倒了一杯果汁,放在祁予面前。
顾以声演不好的那场戏,被他用荧光笔着重画了出来,祁予认认真真地看着,顾以声把蛋糕盒子打开,里面是个小巧的草莓蛋糕,看起来依然是祁之言的手笔。
顾以声笑了笑,他把盒子扣回去,随口问道:“他不是在军训吗?怎么有时间做蛋糕。”
“因为是我做的。”祁予说道:“言言拜托我做了送给你,就当做是他做的。”
顾以声:“……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其实并不好。”
顾以声正要端着蛋糕放进冰箱里,闻言他回过头,疑惑地看了祁予一眼。
就在他回头的瞬间,祁予忽然伸出手,扯住顾以声的衣服,猛地往后拽了下,趁着顾以声没站稳,祁予握住顾以声的手腕,一使劲儿,顾以声摔到了他的身上,祁予一个翻身,把顾以声压在身下,他单手钳住顾以声的手腕举过头顶,蛋糕被打翻在地上,奶油和草莓的甜香顿时溢满了屋子。
顾以声又惊又怒,他刚要抬腿踹过去,祁予便压住他的大腿叫他动弹不得,祁予的力气相当大,姿势原因,顾以声又使不出太多力气,他气道:“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吗!”
“——顾以声。”祁予慢慢地逼近顾以声,此时,他的嘴唇和顾以声的嘴唇只隔了不到两指的距离:“我和祁之言的关系一点都不好,你知道吗?”
“我知道——个屁!你们关心好不好关我什么事!”顾以声骂道。
祁之言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来,顾以声寒毛直竖,祁予歪了歪头,他短促地笑了一声,一只手抚上顾以声的脸颊,轻柔地摸了摸:“因为我是哥哥,从小到大,什么事我都要让着他,这也还好,其他事情我都不在意……”
“可是现在,他连我想要的人,也要和我抢。”祁予嘴边的笑意消失了,他面无表情地捏住顾以声的脸颊,冷冷地说:“我的玫瑰从来不愿意理我,他宁可对别人露出微笑,也不想多给我一个眼神,你说,我该怎么办?”
顾以声被捏着脸,含糊不清地说:“你神经……”
“我是该掐掉这朵玫瑰,还是该让这个人消失呢?”祁予垂着眼睛,喃喃地说。
他的眼神犹如一汪深潭,虽然在看着顾以声,却没有聚焦在他的身上,仿佛是在透过顾以声去思考着别的东西。
顾以声脑子一片混乱,他根本不明白刚刚还是友好的交流场面为什么忽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祁予现在的神情简直和顾以声刚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