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四楚清幽,时而能听到声声虫鸣。
唐姬听闻唐瑁依旧坚持圣命,要把她送往弘农王府,心中一直闷闷不乐,将自己关在房中,滴水未进。
吕布趁着夜色,打开窗户纵身跃入唐姬房间。
唐姬被吓得一惊,口中发出一声惊呼,“将军......”。
“昔日,爱姬与我在长江河畔私定终身,奈何郡守大人始终不同意,今夜我前来便是打算带着唐姬离开前往并州,今生今世,定然不会辜负唐姬”,吕布语气真诚道.
唐姬面色愁苦,眼角隐隐有些湿润,“父亲大人养我不易,若是我未经父亲大人许可,私自与你远走,岂不是不孝,若是朝廷怪罪下来,定然会治父亲的罪”。
“少帝自身都难保哪有精力来管这等小事,就算朝廷怪责下来那又如何,区区残汉有何可惧,我吕布既然说过要许唐姬一生,定然会言而有信”,吕布语气豪迈道。
唐姬心中越发感动,当即扑入吕布怀中,口中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将吕布胸前的衣服都哭湿了。
次日五更时分,吕布早已命人整理好车仗马匹向并州走去。
刚刚走出大门,四面忽然涌来数十郡守府的守卫,将吕布等人团团围住。
为首的管家道,“我家郡守大人早就说将军对我们小姐图谋不轨,果真有此事,将军要走,我们不敢阻拦,但是绝不能带走我们家小姐”。
吕布胯下赤兔宝马向前走出两步,头颅高傲,眼中闪过一抹怒气,高声嘶吼道,“挡我者死!”
手中镇岳剑挥斩而出,当即向为首那管家劈斩而下。
唐姬从马车中探出脑袋,声音急促道,“将军,不要杀人”。
镇岳剑紧贴着那管家的脑袋停了下来。
那管家满目惊恐,双脚不住的颤抖。
吕布收起手中镇岳剑,语气冰冷道,“今日我便饶你一条狗命,赶紧给我滚开”。
典韦手持双戟跳了出来,高声道,“赶紧给我滚开,再不然小心我活劈了你们”。
数十个侍卫被典韦吓得面色青黑,哪里还敢说什么话。
吕布带着众人刚刚走出两步路,又被唐瑁带兵拦住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若是你们非要离开这里,那就从我身上踏过去”,唐瑁面色铁青道。
吕布面色微动,若是唐瑁依旧这般不讲道理,那可就别怪他不讲情面了。
“呜呜,爹爹,我与吕布将军两情相悦,早已私定终身,难道你非要逼女儿嫁给那弘农王吗,若是这样女儿还不如死了算了”,唐姬哭泣道。
典韦手持双戟,怒声嘶吼道,“你这老头子是怎么做别人的父亲,非得逼着自己的女儿嫁给那什么狗屁弘农王,难道我哥哥还比不上那弘农王吗。若是那弘农王敢说半个不字,我等兄弟们能攻破一次洛阳城,就能攻破他两次洛阳城”。
典韦声若雷霆,面目狰狞,将唐瑁吓得不轻。
此时曹汲语气温和道,“为人父母者,无非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过得好,血浓于水。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难道郡守大人真想让自己的女儿一辈子活在遗憾与痛苦当中吗。吕布将军九尺长躯,文精武猛,不知要比那弘农王强上多少倍,更何况是唐姬小姐喜欢啊”。
唐瑁深深叹了一口气,“唉,你们走吧,若是朝廷责怪,自有我一人承担便是,大不了这郡守之位不做也罢”。
“呜呜......爹爹”,唐姬双目湿润的哭泣道。
吕布收起手中镇岳剑,向唐瑁鞠了一躬,“多谢岳父大人同意,你且放心就是,我吕布一定会好生疼爱呵护唐姬,绝不让他受到半丁点伤害。
若是那弘农王胆敢追究,我吕布自会负责,绝不会给岳父大人添加麻烦......”。
“报......”
此时一个守城侍卫满身血迹的飞马奔过来。
语气焦急道,“启禀将军,山越贼潘武部带兵袭城”。
“啊......”
唐瑁面色微颤,脸上显露出震惊之色。
山阴县的山越族乃少数名族,作战英勇,向来不服从朝廷管理,宛如恶匪强盗一般,时常入侵周边郡县。
除了丹阳郡未受到山越族的入侵,周边郡县差不多都被其烧杀抢掠过,百姓苦不堪言,朝廷又苦征不下,只能任其为所欲为。
潘临部帐下两千大族,原本就有些膨胀的心,多日不曾出战,越发的张狂。
先率领大军攻陷了几座村庄,继而又大举向会稽郡奔来。
但见一声冲杀声起,两千余山越甲冲杀而来。
速度极快,身披木甲,手持各种各样的武器,宛如一群深山里面奔出来的原始居民,作战十分英勇。
东门守城士兵还来不及发出支援,早于被两千多山越甲砍杀而死。
此时潘武大军早已拿下东门及周边数百里地,抓了一两千百姓做为人质,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