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摇愣了一下,卫景曜仿佛能看穿自己心中的想法一般,三两句话便解开了自己心中的郁闷。
“谢谢你,卫景曜。”谢扶摇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似乎就只有感谢吧。
皇宫本就是冰冷的,争斗本就是残酷的,若不是卫景曜的喜欢,自己在这后宫怕是也走不到今天吧。
“你今天的谢字说的够多了,要是真的想补偿朕,就早点养好身子,给朕生个孩子。”
卫景曜凑在谢扶摇的耳边轻轻吐露着,湿软的空气,如暖风过境,谢扶摇的脸上成功染上一抹绯红。
回到明粹宫之后,谢扶摇便让人找来了崔晨,说起没有身孕的事,谢扶摇也一直在奇怪。
原本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受了剑伤伤了身子,才不能有孕,所以崔晨才会和卫景曜一切瞒着自己。
不过从今天卫景曜的反应来看,似乎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瑛贵妃娘娘,您想让微臣说几遍啊,您的身子真的一点事都没有,而且这怀孕一事是要看体质的,您可能就是属于比较慢的那一种。”
崔晨听谢扶摇一张口,就知道她想说什么,啰啰嗦嗦的又把从前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本宫三年未有身孕,并没有其他的外因。”谢扶摇再一次确定了一遍自己心里的想法。
“这能有什么外因,总不能有人给你下药了吧。”崔晨不知道谢扶摇心中的顾虑,随口说道。
“下药?”谢扶摇眼眸微眯,若自己身体没有问题的话,那么久没有身孕的确有点不正常。
“我每隔几天,都会来给您请一次平安脉,若是有人在您的饮食里动手脚,我不回查不出的。”
崔晨连连摇头,他知道这种想法基本不可能。
“如果,这药查不出呢。”谢扶摇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会查不出,有我崔神医在这里,只要你的脉象有一点异常,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崔晨拍了拍胸脯,说着大话。
“我的意思是,如果这药不用服用下去,就能产生作用呢。”谢扶摇知道崔晨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进一步解释道。
“你发现了什么?”崔晨难得正经了起来,谢扶摇这么问一定有她的道理。
“暂时没有,只是猜测。”谢扶摇唇角轻扯,目光中一片茫然。
“听你这么一说,倒也不是没有可能,若是像麝香之类的东西,仅仅放在你身边就可以了。”
崔晨思付道,他上下打量着谢扶摇,有些不放心,“将你身上的香包首饰什么的给我瞧瞧。”
谢扶摇上一世的时候大概也清楚宫里那些人的手段,所以在这上面格外的小心。
“首饰没有什么暗格,香包也只是一些常用的香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崔晨将谢扶摇的贴身之物都检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或许只是我想多了吧。”谢扶摇将崔晨检查过的东西重新佩戴好,轻轻开口。
“我倒觉得事情或许真的不那么简单,娘娘若是想起什么可疑的东西,再拿给我看,时辰不早了,今天,微臣就先告退了。”崔晨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宫外,一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庭院中,一抹红色的身影显得格外惹眼。
虽然有不少人打过这个红衣女子的注意,不过,却没人敢惹这个院子的主人。
“公主,我们都在这里呆了那么多日了,到底什么时候离开。”
乌兰一开始还以为乌吉雅另有打算,所有并没有开口询问,直到近日她发现乌吉雅似乎还想要长住下去。
“乌兰,我并未打算离开。”乌吉雅转过身来,看着身后有些急躁的乌兰,认真的说道。
“为何?公主好不容易从卫景曜那里得到自由,为什么不离开。”
乌兰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乌吉雅会是这个答案。
“没有为什么,只是不想离开。”乌吉雅收回目光,低头呢喃道。
“乌兰,你走吧,我知道在多越还有人等着你。”
“公主,乌兰怎可把你一人丢在这里。”乌兰摇了摇头,急忙否定了这个答案。
“并不是丢下,只是我不想离开,可是你想。”乌吉雅嘴角轻扯,“走吧,乌兰,不要再因为我而消磨时光了。”
“公主,您为什么如此固执?为什么不能和我一起走。”
乌兰满心的不解,她虽然想离开,但是并不忍心把乌吉雅一个人丢在这异国他乡。
“乌吉雅已经死了,作为多越的蒂和公主、姜国的和妃已经死在京城里,我不能再回我的故乡了,乌兰,你不一样,你的家人还在等你。”
乌吉雅站起身来,将晒好的花瓣全都收到了香包里。
梁锐的院子虽然简陋,可是围墙边却长着各种各样的花丛,因为不起眼,所以梁锐并未管过它们。
这些也算是生命力顽强,那么久了,竟然还能坚强的活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