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求便是我所求,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谢扶摇轻轻靠在卫景曜的头上,“大皇子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已经派人去查了,无论如何朕会还你清白的。”卫景曜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只怕,这件事并不简单。”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祥泰立于屏风之外,低声开口。
“皇上,如嫔娘娘求见,说是有些关于大皇子的事情要向您禀告。”
卫景曜皱了皱眉和谢扶摇相视一眼,幽幽开口,“让她进来吧。”
谢扶摇刚想起身,被卫景曜拦住了,她明白卫景曜的意思,如今自己的嫌疑还未洗清,有些事还是置身事外的好。
“臣妾给皇上请安。”如嫔跪在地上并没有起身。
“这个时辰过来,你要和朕说什么。”卫景曜扣了扣手指,转眼间,永安宫的烛火重新点燃,一派通明。
“臣妾知道……谋害大皇子的真凶是谁,臣妾人微言轻,还请皇上保臣妾性命。”如嫔一脸惊恐,重重地磕了个头。
“你说什么!”卫景曜眼眸紧缩,直勾勾的盯着如嫔,“是谁。”
“瑛贵妃娘娘……是被冤枉的,真正的幕后凶手是舒妃。”如嫔顿了顿开口道。
虽然隔着屏风,可是外面的声音谢扶摇在里面听的一清二楚,当听到舒妃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心猛地颤动了一下。
竟然是她吗,这么说自己当年的推测并没有错,毒害皇后的人并不是瑾贵人,而是珠儿。
只可惜当年自己因为永安宫刺客受了伤,所以没有继续追查下去,等到伤好之后,所有的证据都已经烟销云散了。
“舒妃?!”卫景曜思虑一下,提高了音量,“如嫔,你可知随意诬陷是什么罪名。”
“臣妾不敢撒谎,所以想将真相全部告知皇上。”如嫔被卫景曜低沉的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她定了定神色道。
“是舒嫔收买照看大皇子的嬷嬷让她将人带出来,又以大皇子失踪为由让太液池附近的宫女帮忙寻找,趁机将大皇子捂昏扔到太液池中。”
如嫔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卫景曜阴晴不定的脸色。
“然后再派人把瑛贵妃娘娘骗过来,最后让嬷嬷当着众人的面,说瑛贵妃谋害大皇子。”
“如嫔,你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既然知道为何不早点说出来!”卫景曜斜睨了如嫔一眼,眸子中是刺骨的寒意。
“臣妾该死,舒嫔逼臣妾与她同谋,臣妾人微言轻没有办法,只能按她说的做。”如贵人哭的一脸的委屈。
“你承认是你将太液池边的人驱散,才让晅儿那么久都没有被人发现。”卫景曜锐利的眸子一眯。
刚才祥泰已经把事情大概调查了个清楚,传话的人的确是她,这一点她没有说谎。
她口中所说的嬷嬷也已经送去了慎刑司,至于那个传话的宫女,现在还没查到是谁。
“臣妾该死,臣妾该死。”如贵人满脸泪痕,拼命的磕着头。
“朕更好奇的是,舒嫔究竟用什么方法威胁你,才逼你就范的。”
卫景曜眉峰微蹙,发觉这件事情并不简单,后面一定有其他的隐情。
若真的是普通的威胁,她大可以向皇后求助,皇后不会视若无睹,可她没有说这就说明,如嫔有把柄在舒妃的手上。
“臣妾不敢,臣妾不能说!”如贵人拼命的摇了摇头。
“不说的话,朕就让莫姑姑亲自审你。”卫景曜眉尖一挑,扫了一眼如嫔,冷然启唇道,“还不快说!”
“是……是一件三年前的旧事,给皇后下毒的人并不是瑾贵人,而是舒妃。”
如嫔浑身战栗,不停的抖动着,“臣妾参与了这件事,所以这些年来一直饱受舒嫔的威胁。”
“你参与了什么!”卫景曜剑眉微扬,语调冷如冰窟。
“当年元贵妃一直厌恶臣妾,每日千般责难,百般**,再加上瑾贵人在一旁叫唆,元贵妃早就容不下我了。”如嫔不敢隐瞒,将三年前的事情尽数说出。
“是舒嫔救了我,她说她能护我平安,不过条件是让我去做一件事情,便是将一样东西放入瑾贵人的寝殿中。”
屏风之后的谢扶摇早已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原来在自己被关在遂初堂的那段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臣妾一时被蒙了心窍,为了活命只能照做,原以为这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可是后来瑾贵人被抓之后,臣妾才知道那是一份名叫枯叶草的毒药。”
如嫔将所有的事情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才知道舒妃要陷害瑾贵人,而自己不知不觉成了她的同伙。”
卫景曜微微皱眉,他记得这份毒药的名字。
当初皇后第一次被下毒的时候,被查出来涂在那个银针之上的毒药就是枯叶草。
正是因为在瑾贵人的寝殿中搜查出的这个毒药,再加上太医署那个老太监的证词,所以才确定了瑾贵人是毒害皇后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