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贵人最近好像每次都能恰好听到些什么,还真是巧啊。”思琴阴阳怪气地答了一句。
“还知道来给本宫请安算你懂事,不过以后要是再敢做这些偷墙角的事情,别怪本宫把你拖出去打。”华苒挑了挑眉。
“娘娘恕罪,您知道嫔妾不敢的。”
如贵人惊慌道,急忙又跪在了地上,只是这一次她的眼神与以往有些不同。
“请安也请过了,你可以滚了。”华苒一向不把如贵人放在眼里,今天正好碰上他心情不好,说起话来更加不留情面。
“娘娘别急,嫔妾还有话说,是关于娘娘的。”眼看着华苒就要将自己轰走,如贵人抬起头来,急忙道。
“嫔妾今天去了舒嫔的宫中,她说只要搬到了瑾贵人娘娘一个人便不足为惧,她怀着身孕,到时候只要略使手段,娘娘必然逃不过。”
“这是舒嫔的原话?”华苒眸光微深,注视着如贵人的神情。
“几乎无差。”如贵人一脸的坦诚。
“连这话都讲给你听,可不像她的性子。”华苒勾了勾嘴角,故意说道。
“嫔妾脑子笨,不懂得这些弯弯绕绕绕的,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只是想着还是告诉娘娘,让您多留个心眼儿的好。”如贵人指尖微颤,轻声开口道。
“行了,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说这件事是真的,日后少不了你的赏赐。”
华苒并未从她身上看出什么端倪,别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如果舒嫔的野心真的这么大的话,自己还真得将瑾贵人救下,多一个人多份力,以后也好为自己出出主意。
夜里的微风顺着门缝将细微的烛火吹得摇曳了起来,就如同瑾贵人的心情,百味杂陈。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让她连交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带进了遂初堂。
这地方还真是热闹的很,先是和妃,再是瑛妃,最后连自己这个小小的贵人也要进来住几天。
那包突然出现在卧房的毒药,是最让瑾贵人怀疑的,房间日日都有人打扫,若是平白多了一个东西,怎么会不被人发现?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毒药应该是放在了自己床头柜上,那个盛金银珠宝的匣子里。
这是自己的习惯,习惯将东西放在那里,因为过于贵重,所以自己不让宫里的人碰那个匣子。
而知道自己这个习惯的,就只有孟如卿,她那日来早自己饮酒,说是掏心掏肺的好好聊聊。
其实是为了灌醉自己,方便行事,自己欺负了他这么多年,没有想到今日竟然反而会被她给蒙蔽了。
如此看来,如贵人投靠舒嫔是真的,是舒嫔想要扳倒自己,再扳倒元贵妃,只可惜自己被困在这里,什么人都见不到。
虽然那些宫女太监效忠自己,可是酷刑之下是没有几个人能坚持住,若是吐露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瑾贵人的脑子一片混乱,只希望元贵妃能够设法搭救自己,不过以自己对他的了解,她大概不会愿意吧。
房门突然被推开,送饭的宫女将几碟凉透了的小菜和米饭,一一摆在了桌子前,“瑾贵人,请用膳。”
“你觉得本宫会吃这些东西吗?”瑾贵人扫了一眼冷冷开口。
“这本来也没有打算给贵人吃。”小宫女突然抬起头来,将面前的盘子直倒在地上,发出了一片清脆的响声。
然后她自导自演般大声喊叫着,“瑾贵人恕罪,遂初堂的饭菜一向如此,还请贵人将就一下。”
“你这是做什么,污蔑本宫?”瑾贵人有些恼怒。
“请贵人别急,是舒嫔娘娘有几句话让奴婢说于明听。”小宫女又恢复了镇定自如的神色
“你是舒嫔的人。”瑾贵人挑了挑眉,狐疑道。
“算不上,不过是一桩交易而已。”小宫女勾了勾嘴角。
之前舒嫔也曾和自己有过交易,让自己毒死关在这里的瑛妃。
只可惜瑛妃每日的饮食都由皇上的亲信负责,自己根本就无法下手,所以那笔交易只能以失败告终。
“她让你说什么?”瑾贵人上下打量着小宫女,好奇的问道。
“舒嫔娘娘说了,您身边的人经不经得起拷问,元贵妃娘娘靠不靠得住,您心里清楚,如今您身处绝境,所能依靠的就只有她一人。”小宫女压低了声音。
“舒嫔要救我。为什么?”瑾贵人实在想不通这个问题。
自从她进宫以来无时无刻不和舒嫔作对,按理说他应该是自己最痛恨的人才对。
“舒嫔娘娘想要对付的从来只有元贵妃一人,她只想除挡路之人,并不在意那些仗势欺人的野狗。”
小宫女绘声绘色的说着,仿佛眼前的人真的是舒嫔一样。
瑾贵人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这句话中的映射很明显,舒嫔在骂自己。
“她的条件是什么?”虽然心中有气,可是瑾贵人并不想放弃这一次可以得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