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她只是爱使一些小手段,却没想到她是想要自己的命。
“罢了,你退下吧,别在这儿碍本宫的眼了。”华苒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如贵人,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
“是,嫔妾告退。”如贵人不甘的开口。
同为贵人为何她张瑾言就能坐在元贵妃的身边,而自己只能像一条狗一样跪在这里。
虽然如贵人眼中的不甘一闪而过,不过还是被舒嫔捕捉到了,她恨元贵妃,恨瑾贵人,看来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永安宫。
熹微的夕光在屋檐披上一层暧昧的金色,大地沉浸在一片,绯红的霞光中。
卫景曜合上奏章,看着前来奉茶的祥泰,重重地叹了口气,“长僖宫有没有什么动静?”
“启禀皇上,今个儿元贵妃邀了舒嫔和瑾贵人去长僖宫用膳,其他的就没什么了。”祥泰如实说道。
“她倒是沉得住气!”卫景曜略略扬眉,对于华苒的举动有些出乎意料,“遂初堂那边呢。”
“瑛妃娘娘是主子,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莫姑姑也不敢怎么样,而且奴才已经通过话了,瑛妃娘娘不会受委屈的。”
祥泰将茶水放在卫景曜的右手边,立在旁边回答道。
“摆驾,去仁寿宫。”卫景曜唇角轻扯,眼底是藏不住的怅然。
如今这件事情一团乱麻,重点还是在太后那里,只有说服太后,一切才有转机。
原本是想去求和,结果卫景曜到了仁寿宫却吃了个闭门羹。
翡翠拦住卫景曜,不好意思的开口道,“皇上,太后午后有些疲惫,便小憩了一会儿,如今还没有醒来,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既然母后在休息,朕也不好打扰,这样吧,这样吧,朕在堂中看看书,顺便等母后醒来。”
卫景曜不顾翡翠的阻拦,大跨步走了进去,他知道太后不想见自己,所以才想出了这个托词,不过为了谢扶摇,自己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皇上……”翡翠哪里拦得住,他们母子俩都是一样的脾气,为难的是自己这个做奴婢的。
转眼间一个时辰过去了,卫景曜虽然心里着急,可是表面上依然镇定自若喝着茶,摆出了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越大越无赖,哀家若不醒,你就真的打算不走了。”太后在屏风后观察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走了出来。
“儿臣给母后请安。”卫景曜放下手中的茶杯,急忙起身。
“免了,坐吧。”太后虽然有些气恼,可这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还是得自己受着。
“多谢母后。”卫景曜今天难得的孝敬,走上前去搀扶住太后。
“翡翠,传膳吧,既然皇上来了,总不能让他空着肚子走。”太后促狭道。
“平常也没见你这么孝敬,为了一个谢扶摇你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母后阿摇她,并没有下毒。”卫景曜不动声色的帮谢扶摇说着话。
“哀家看你是被她迷了心窍了,哪怕有一天她把注意打到哀家头上,你也要护着她吗?”
太后原本不打算再因为这件事和卫景曜置气,可是话赶话说到这里,便有些控制不住了。
“母后,若谢扶摇是这种人,儿臣又怎么会喜欢她。”卫景曜耐着性子,轻声道。
“曜儿,说白了,你到现在都不相信她会害皇后是不是?”太后扭过头来,一脸慈悲的看着卫景曜,仿佛在看当年的自己。
“是,儿臣的确不信。”卫景曜的眼眸通透而又淡然,“柔儿自尽身亡绝非偶然,背后一定有人操纵这一切。”
“何以见得?”太后被卫景曜这认真的模样逗笑了,既然这件事绕不出去,就好好谈谈吧。
“儿臣虽然让人对柔儿用刑,可并未动用重刑,不至于如此。”卫景曜轻轻开口,将这些日子的发现毫无隐瞒的说了出来。
“还有,儿臣让人去查了她的家人,可是家人早在一个月前就搬走了,宫女自戕是重罪,若不是早就知道她的家人平安,她怎敢就这样死去。”
“你的意思是说,这所有的一切是有人刻意陷害。”太后微微敛目,面色深沉。
“幕后之人想粉碎所有的证据,将这一切推到瑛妃的头上,母后,是有人想要利用你达成她的目的。”卫景曜神色复杂的看着太后。
“这是你站在谢扶摇的角度说的,皇上你想过没有,这一切或许都是谢扶摇的计谋,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失为一个良策。”
太后随手拿起桌上鸟食,逗弄着笼子里的鹦鹉。
“母后,瑛妃被囚禁在遂初堂中,没有见过任何人,又怎么可能指使别人去做这件事。”
卫景曜转到太后的对面,略带焦急的解释着。
“她是做不了,可是她身边有一个无所不能,甘愿为她付出一切的人,想要不动声色的杀人还不容易吗?”太后逗着鸟开口道。
“母后的意思是,儿臣杀了柔儿。”卫景曜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