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医本就年纪大了,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手劲,他颤颤巍巍的想要摆脱崔晨,“住手,快住手。”
“我有办法了,你先稳住皇后娘娘的情况,我去去就来。”崔晨顾不上别的,提起衣袍就跑了出去。
“失礼啊,真是失礼!”太医署的一众太医指着崔晨离开的背影,不满的摇了摇头。
崔晨从偏门一路跑了出去,可是出了清宁宫之后却突然停了下来。
父亲的医术似乎并没有在宫中,而是在自己宫外住的院子里。
不过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只能再跑一趟。
正当他打定注意,身后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重重地拍在崔晨的肩头,崔晨心头一惊,试探性的扭过头去。
“在这儿做什么,里面的情况如何了?”梁锐一脸认真的开口。
“你是问皇后?”崔晨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梁锐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是?”梁锐淡淡开口。
“不是……”崔晨呢喃了一句话,忽然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梁锐,“你怎么知道瑛妃出事了。”
“刚才太后身边的人去了明粹宫。”
梁锐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也猜得到大概和瑛妃有关。
“对了,帮我个忙,去我家帮我取一件东西,或许能帮瑛妃。”
崔晨望了眼梁锐突然茅塞顿开,眼前有一个轻功好的,自己干嘛自己跑一趟,不是浪费时间吗。
“好,东西在哪?”梁锐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崔晨凑在梁锐身边,低声耳语的几句。
倦勤斋。
卫景曜望着面前旗鼓相当的两人,实在为难的紧,而一切事情的起因都是面前的这个宫女。
“母后,这一切都只是柔儿的一面之词,怕是做不得数。”
“皇上要偏袒瑛妃到如此地步吗?你说柔儿的话不可信,那你就毫无保留的相信瑛妃吗?”太后的语气不由得凉了下来。
“不是儿臣偏袒瑛妃,而是这件事疑点颇多,若是瑛妃真的想对皇后下毒,又怎么会让自己宫里的人去,而事后却不做任何的善后处理,这不是明摆着将把柄送到别人手上吗。”
卫景曜斟酌着开口,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你这个皇帝护着她,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太后沧桑的眼眸中透露着些许精光。
“母后这么说就是气话了,凡事还是要讲求证据。”卫景曜看向太后,略略低头。
“既然宫女柔儿口口声声说那鱼汤是瑛妃让她端去的,那么那碗汤就至关重要了,马苋齿在宫中并不常见,瑛妃又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得到。”
对于卫景曜的信任,谢扶摇心里没有触动是假的。
她低着头,在脑海中不断的回忆着昏倒之前的事情,以及柔儿的证词,想要从中找到一丝一毫的破绽。
“有一个处处鞍前马后的崔太医,连给皇后下毒都不在话下,瑛妃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吗。”
太后接过翡翠递过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母后此话何意,你是说崔晨对皇后下毒。”卫景曜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是不是如此,皇上将崔晨叫过来一审便知。”太后放下手中的茶盏,斜眼望着卫景曜。
卫景曜不知内情如何,面对太后一连串的审问有些招架不住。
“母后,现在崔晨正和其他太医一起为皇后看诊,此时将他叫来怕是并不妥当。”
他略微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先拒绝,省得一事未平又添一事,一切等自己了解情况之后再说,不过太后显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据哀家所知,崔太医并不擅长妇科之事,有宋太医坐镇,怕也轮不上他。”
太后嗤笑道,“翡翠去将人带过来,好给皇上看看瑛妃的左膀右臂有多厉害。”
崔晨刚回到院子里还没站稳,便被翡翠姑姑带到了清宁宫的偏殿倦勤斋,“微臣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
“崔太医,哀家听说这两天你往明粹宫跑的挺勤啊。”太后眼眸微眯,打量着跪在下面的人。
“太后说笑了,微臣是一个医者,宫里哪个娘娘生病微臣都得尽心尽力,只是这生病的时间没得选。”
崔晨拱了拱手,一脸谄媚道,“这两日正好瑛妃娘娘病了,这也是没办法的是。”
“少在哀家面前油嘴滑舌,你以为哀家不清楚,你在和瑛妃密谋什么。”
太后冲着身后招了招手,只见莫姑姑端来了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些草药。
“不是是一些变了质的而茶而已,不知太后这是何意。”
崔晨望了一眼,便明白了这些日子被监视的由来,原来是太后在调查自己。
太后冲莫姑姑使了个眼色,莫姑姑点了点头开口。
“这些而茶是在崔太医那里搜来的,奴婢打听过了而茶只有与芜草在一起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