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田虎奇怪的是,外面并没有自己和大哥的通缉令,可是那些杀手的暗杀行动却从来没有停止过。
为了活命,田虎和田龙只好带着镖局的兄弟们背井离乡,重新生活,本来小小的杀手组织,后来越做越大,也就成了后来的龙吟帮。
在一切安稳之后,田虎想过去找华锦绣,可是当时自己手中已经沾满了鲜血,他怕自己会连累她。
“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后来老三叛变,我归顺了楚王,也就是当今皇上,可是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
田虎收回了目光,低头看着手边冒着热气的茶水。
“为什么不早点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为什么到现在才肯说出来。”华锦绣握着茶杯指尖发颤。
“我怕你会像大嫂一样被那些人杀死,我不想像大哥一样懊悔一辈子。”田虎的语气低了几分。
“那些曾经陷害你们,追杀你们的人找到了吗?”华锦绣喉间一滚,心头像是忽然被扯了一下一样,揪的生疼。
原本从未抛弃,从未厌烦,有得只是两人之间的重重误会。
若是自己愿意留在福州再探查一番自然会发现端倪。
可惜自己当时心灰意冷,就这样和父亲离开了故乡,也错过了一些本该早就知道的真相。
“那些人做事太过隐秘,这么多年了,我们也只是查出他是京城的一个大官儿,别的就一点线索都没有了。”田虎摇了摇头。
后来时间久了,这件事情也慢慢掀过去了,直到今日再次谈起,才发觉一切都恍若隔世。
若是找到那些人华锦绣恨不得将他们大卸八块,来祭奠自己和田虎的过往。
“东家,到岸了。”绿衣丫头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思虑。
“知道了。”华锦绣应了一声,一双沧桑却清明的眸子对上了田虎的目光。
“漂泊了那么久,也该上岸了,你觉得呢……”
“锦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田虎虽然脑子不那么灵光,可是触碰到华锦绣眼神的那一刻,却领略到了她的意思。
翠**滴的荷叶犹如玉盘,大朵大朵的荷花玉立其间,微风拂过,花叶摇曳,水波潋滟,一扫夏日的郁热。
明粹宫。
夕阳西下,谢扶摇迎着余晖观望着远处的天空,暗自出神。
天气一日日闷热起来,整个皇宫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囚笼,将所有的一切都压抑其中。
昨日小姨母托人传信,说她已经做生意回来了,还给自己带了不少新鲜小玩意。
只可惜自己不能立刻出宫去看,要等规定的日子才能把东西送进来。
不过,也无所谓了,两个月之期将至,自己应该很快就能出宫了吧。
“微臣给娘娘请安。”崔晨刚准备收拾东西出宫,结果就被紫云的丫头抓了个正着。
“查的怎么样了?”谢扶摇回过头去望着崔晨,细碎的阳光打在她脸上,仿佛有一种光丽艳逸的美艳。
“事情是没查出来什么,不过我最近的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儿,无论我做什么似乎总有人在暗中盯着我,更可怕的是我的东西好像被人翻过。”崔晨简单行了个礼,幽幽开口。
谢扶摇眉峰微蹙,似乎在判断崔晨的话,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你的意思是,有人调查你。”
“好像是的,有人怀疑到我头上了,或许是因为我最近的行为举止比较奇怪的缘故。”崔晨轻笑道。
“难道是因为下药之人就在太医署?他发现了你的调查,所以反过来监视你。”谢扶摇朱唇轻启,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要监视就随他们吧,除了经常来见娘娘,我似乎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崔晨摊了摊手。
谢扶摇挑了挑眉,崔晨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怎么,难道见见本宫就见不得人了。”
“哎,这话是娘娘说的,可不是我说的。”崔晨勾了勾嘴角,眉眼弯成了一条直线。
“行了,别贫嘴了,既然有人盯上你了,这段时间就收敛一些,遇事多留个心眼。”谢扶摇白了他一眼,不放心的交代着。
“娘娘放心,微臣心里有数。”崔晨嬉皮笑脸道。
“那个药……怎么样了。”谢扶摇远方的地平线,淡淡开口。
“啊。”崔晨被这个问题噎了一下,心里暗骂卫景曜,都过了那么久了,竟然还没解决,让自己左右为难。
“哦,药啊,快了,不出一个月,保证奉到您的面前。”
“如果没有呢。”谢扶摇不依不饶的说着。
“如果没有,我就……”伶牙俐齿的崔晨再一次语塞了,上天呀,谁来救救自己。
“就永远也得不到紫云。”谢扶摇略略扬眉,勾唇一笑。
“不是吧,这么狠。”崔晨双手做拳状放在下巴处,摆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不是自信自己能够制作出来吗?所以这个事情对你来说并无效用,你又害怕什么?”谢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