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后提醒,儿臣受教了,儿臣保证从今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卫景曜被太后的话猛然点醒,这几天自己的确太任性了些,为了自己的私事置姜国于不顾。
后宫不宁,前朝不稳,这是父皇对自己的的交代。
卫景曜有些好奇,难道父皇这辈子就没有爱上过一个女人吗,他是如何做到心如止水,雨露均沾的。
曾经的怨恨突然释然了,那些看不明白的事也慢慢清晰,原来当年父皇对林妃的圣宠,只是因为她娘家的权势。
对于父皇来说权利才是最重要的,或许这样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操纵权术,玩弄人心。
母后之所以不怨不怒,是因为她心里明白,明白所谓的宠爱只是一场场无尽的交易。
另一方面,或许母后真的不爱父皇,她进宫来,只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不惜牺牲自己的自由和情爱。
想到这里,卫景曜突然有些心疼自己的母亲,当然,是他没有听到接下来这句话之前。
“谢扶摇也太没有分寸了,身为后妃不想着怎么伺候皇上,却想着处处给你添堵,依哀家看,不如让她到寿康宫去,跟太妃们好好学学,如何当好一个妃子。”
太后呢喃着,原本谢扶摇安分守己也就罢了,可如今她越来越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母后不可,是儿臣不好,不关她的事,还请母后高抬贵手。”卫景曜从思虑中回过神来,急忙打断了太后的话。
“罢了罢了,有你护着她,哀家还能怎么样,随你吧。”
太后叹了口气,她知道皇上不会同意,不过自己这么说,却是为了另一件事。
“皇后有孕,贵妃蛮横,和妃妖气,哀家瞧着,这宫里也没个能好好伺候你的人,现在到了春日,也该好好选一次秀,让宫里热闹热闹了。”
卫景曜微微一怔,自己似乎没有办法拒绝这个要求了。
刚才自己已经为谢扶摇驳了母后一次,这次若是再拒绝,她怕是会不高兴了。
“一切全凭母后做主就是。”卫景曜拱了拱手,违心的说道。
“既然皇上这么说了,那哀家却之不恭了。”太后勾了勾嘴角,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虽然小小的算计了自己的儿子,不过自己也是为了他好,或许宫里的人多起来,他的心思就不会只在谢扶摇那里了。
景和宫。
乌吉雅半靠在软榻上,百无聊赖的拨弄着紫金香炉里的烟灰,熏香已经烧完了,不过房间里还萦绕着淡淡的香气。
看到谢扶摇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乌吉雅并没有吃惊,“你来了,坐吧。”
“你在等我。”看到乌吉雅的表情之后,谢扶摇心中有些东西忽然明了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对吗,既然你已经得逞了,能不能告诉我,那把匕首到底是做什么的。”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又何必再来问我?”
乌吉雅斜睨了一眼谢扶摇,将手中的钗子一点点的擦拭了个干净,轻轻戴在头上。
“没错,那就是我布置的一个陷阱,很可惜,你,还有卫景曜都掉了进去。”
“那把匕首根本不是你的贴身之物,它到底是谁的?”
这是谢扶摇心里一直疑惑的问题,为什么卫景曜看到那把匕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看到情敌的东西在自己的女人手上,任谁也会有点反应吧。”乌吉雅走到谢扶摇面前,微微一笑。
情敌?谢扶摇在心里默默品味着这两个字,卫景曜的情敌吗,可是自己从来没有和别的男人有过过多的接触。
对了,匕首,谁会用匕首,还能让卫景曜端倪,一个个人影在谢扶摇的脑海中闪过,最终定格在了一处。
难道是,梁锐!
“怎么,想明白了……”看着谢扶摇震惊的表情,乌吉雅悠然一笑。
“男人的疑心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一件东西就足够了。”
乌吉雅自从进宫之后,便一直让人留意着谢扶摇的动向。
直到那天,她看到了谢扶摇和梁锐走在了一起,所以心生一计,用这把匕首离间谢扶摇和卫景曜。
“那些妃嫔实在是太蠢,她们以为害你,便可以让卫景曜不喜欢你,可是她们错了,千金压顶可比不上釜底抽薪来的有效。”
一段感情往往越是不容易越是牢固,倒不如从他们本身入手,让他们互生疑心,互相不满,在痛苦折磨中相互消耗。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仅仅是为了争宠?”
谢扶摇眸色复杂的望了一眼乌吉雅,怪不得自己从一开始便感觉她不对劲,事实证明自己的怀疑是对的。
“我和宫里那些女人不一样,你不屑做的事情我也不屑,我想要的只是看到你痛苦,仅此而已。”
乌吉雅魅眼一弯,说出的话带着几分蛊惑和神秘。
“因为摩多卡,你是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