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她父亲也是我们谢家的人,她不可能将整个谢家置于死地的。”袁筝拼命的摇了摇头。
“三弟在丰宁抵御外敌,就算出了什么事也能置身事外,可是我们不能,你这样做会毁了整个谢家。”谢萧然恨铁不成钢道。
“不,谢扶摇并不得宠,她没那么大本事。”袁筝摇了摇头回想起了在宫里的所见所闻。
“你想怎么呢,事情怎么会那么简单,就算皇上是因为三弟的兵权才娶的小八,现在皇上正值用人之际,也会因此有所忌惮。”
谢萧然摆了摆手,不想再和她继续说下去,“既然夫人身体不适,从今日起便在房间里好好休养吧,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不,不行,我要救我的女儿,你不能把我关起来。”袁筝挣扎着想要起来。被谢萧晟一把推到了地上。
经过几天日夜不休的处理,逆王的事情终于落下了帷幕,可是今天的早上的一封奏折,却让卫景曜心烦不已。
奏折上字字珠玑,说谢家和逆王一案有关,请求卫景曜彻查谢府。
这封奏折之后,又有好几封奏折接二连三的逞上,甚至还有人说掌握了谢家和逆王勾结的证据。
卫景曜将奏折扔到一旁,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其实这几天自己也在犹豫该不该动谢家。
谢府和卫峥一向联系紧密,这是不争的事实,虽然不知他们在逆王谋反一案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但肯定脱不了干系。
可是一旦动手清查,整个谢家都逃不掉,这其中也包括谢萧晟和谢扶摇。
站在帝王的角度,自己应该这么做,可是作为一个夫君,只怕会伤了谢扶摇的心。
“皇上,今儿奴才在宫里听了笑话,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想说给您听听。”
张公公将地上的奏折捡了起来,整齐的放在了桌子上。
“说吧,宫里又在传什么,朕也想听听。”卫景曜知道没有用的话,张公公一般不会说。
“他们说昨个瑛妃娘娘将谢夫人传到了宫里,是在讨论怎么把逆王妃给救出来。”张公公如实说道。
“这可不像是个笑话!”卫景曜睁开眼睛,冷冷开口,如金石鸣玉。
“怎么不像笑话的,大伙都知道,瑛妃娘娘因为和逆王的婚事,与逆王妃一向不愉快,所以这不是无稽之谈吗?”张公公干笑了两声。
“是母后让你来提醒朕的!”卫景曜侧头望着张公公,眼神中透露出阵阵寒意。
“皇上恕罪,奴才不敢,奴才就是听到了些宫里的流言蜚语,觉得可笑,这才……”张公公赶紧跪在了地上。
“朕最讨厌的就是流言蜚语,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朕不想在宫里听到瑛妃和谢家的事情。”
卫景曜打断了张公公的话,语气中多了些森冷的怒意。
“是,奴才这就去办。”张公公站起身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退了出去。
袁筝竟然主动去找谢扶摇,难道谢家是想把谢扶摇也拖下水,以此来保全自身。
若是如此的话,这件事自己必须彻查个干净,才能还谢扶摇的清白。
明粹宫。
紫玉本想去趟内务府,再要一些炭火,谁知还没走到,就满宫的流言污了耳朵。
“主儿,不好了,不好了,现在外面到处都传您和逆王一案有关系,还说什么,您昨天见大夫人就是铁证。”
“什么!怎么会这样!”紫云呆在原地,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们明粹宫那么偏僻,知道的人又不多,是谁把事情传来的。”
“不知道,我一听说这件事就回来了,宫里的小宫女小太监都知道,根本就找不出源头在哪。”紫玉焦急的说着。
“都怪我,是我太蠢了,我不该怂恿主儿,去见大夫人的,都怪我。”紫云自责道。
“是我见的她,和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我不见她,有心人得知袁筝进宫的事情,也会加以利用的。”
谢扶摇语气清淡并没有多余的情绪,似乎对这件事并不在意。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们原本就费尽心机的将您和逆王妃扯在一起,如今更不会放过了。”
紫云一想到那天元贵妃和舒嫔共同为难谢扶摇的样子,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她们能做的也只是逞口舌之快,无需畏惧,清者自清,就算要查,他们也查不到什么的。”
谢扶摇的眼神如同寂静无澜的古谭,看不出一点的涟漪。
别人的想法不重要,只要卫景曜相信自己就够了。
不过,自从叛乱平定之后,谢扶摇一次还没有见过卫景曜。
听说,他最近一直在永安宫处理政务,很少踏入后宫,唯一来的几次还是去了皇后的宫中。
虽然谢扶摇能够理解他,可是心里上带来的落差感还是无法磨灭的。
原本以为卫景曜在平叛之后的那个晚上到明粹宫来,向自己说清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