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兵或许可以伪装,但是每一天消耗的粮食做不了假。”申木的眼神中满是看破真相的激动。
“我原本也在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所以就特地留意了一下军营的厨房,这几天的锅灶,相比于原来却是少了很多。”
“哈哈哈,看来没有谢萧晟的谢家军,简直是不堪一击,我还没有派人攻打,他们就已经狼狈不堪了。”
血耳狼将手中的匕首随意往一甩,正好插在了木桌上的羊皮地图上,“屋马,谢萧晟那边有消息了吗?”
“回禀统领,谢萧晟的人马并没有急着突围,似乎在等待着有人来救。”一直站在旁边待命的屋马如实说道。
当时自己使计将谢萧晟引来,却不成想,谢萧晟竟然会趁机躲入那边森林,树林那里地形复杂,并不适合大队人马前去攻打。
所以血耳狼才会一直按兵不动,想要以谢萧晟为诱饵,将谢家军一网打尽。
可惜鱼饵都撒出去那么久了,猎物却迟迟不上钩,如今猎物正值虚弱之时,血耳狼又怎么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很好,传令下去集结军队,今天晚上我们就屠了谢家军,断了丰宁的利齿。”
血耳狼的眼神里透着凶光,像极了一匹等待猎物的饿狼。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申木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兴奋,这一仗要是赢了,自己就是头功一件。
“统领,那谢萧晟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留一队人马,在这里看着。”屋马突然开口。
“没了谢家军,谢萧晟根本不足为惧,现在的他怕是还不知道在哪个树洞里,躲着瑟瑟发抖呢。”申木哈哈大笑,脸上尽是不屑。
“谢萧晟此人不可小觑,他能在必死的局中博得一线生机,可见此人谋略。”
“你怎么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过是一个谢萧晟而已,吓得你连爹妈都不认识了。”申木轻蔑道。
“我不过是在叙述事实而已,你如此急功冒进,使乃军中大忌。”屋马冷言道。
“屋马,你这是在质疑统领的命令吗?”申木此时已经怒极了。
“够了,谁再吵我就把他拉出去砍了。”血耳狼悠悠的抬起头,眼神已经有些危险灼热。
“屋马你带一队的人留下来,为主线销售,别让他们察觉到异样,申木,你去集结军队,天黑就出发,记住要秘密行事。”
申木转了转眼珠,思考着血耳狼的话,把屋马留下来,倒是整合自己的心意,到时候自己并可以独享这份军功。
“是,统领,属下这就去做。”申木有挑衅的眼神,撇向了屋马,勾了勾嘴角走出了营帐。
天色慢慢黑了下来,边疆进行一片荒凉的本色,黑压压的军队,在将明将暗的天色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前行着。
铁血营。
谢扶摇坐在营帐中,听着火堆燃烧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响声,书桌前,是自己这几日调查谢家军的士兵而誊写的文稿。
每一份文稿的背后都是父亲心血的付出,训练出一支如此庞大而且整齐有素的军队应该并不简单吧。
一个黑影从营帐外掠过,稳稳的站在了谢扶摇的面前,“瑛主儿,他们开始行动了。”
炽热的火光驱散黑暗,也照亮了眼前黑衣人的面容,玄一刚才一路疾驰,此刻额头上还冒着细密的汗珠。
那天玄一没有追到紫玉,便回到了茶馆和玄九汇合,两人一同前往丰宁府寻找谢扶摇的踪迹。
严明离开铁血营,前往丰宁府的时候,身上带着谢扶摇的亲笔书信,三人碰面之后,玄一和玄九便到了铁血营和谢扶摇会合。
谢扶摇交给玄一的任务,便是死死地盯住敌人的动向,一有行动马上回来汇报。
“太好了,他们终于按捺不住了!对方来了多少人马。”谢扶摇嘴角微勾,还好没有枉费自己这些天的辛苦筹划。
“我粗略的看了一下,大概有上万人。”玄一去实道。
“玄六,去把李校尉叫过来,我们也该好好准备准备了。”
谢扶摇心里有些忐忑,现在铁血营的军马只有五千,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严明将父亲救出来。
这一次自己是在赌,用谢家军做赌注来赌他们在敌军心里的分量,成败得失就在今晚。
灰蒙蒙的天空翻起了血红色,厮杀声和叫喊声充斥着整个荒野,兵器相接划出刺耳的响声。
为了这一战,血耳狼几乎带来了全部的兵力,这也意味着此时敌军在营帐的防御是最松懈的。
再确定双方已经交战,血耳狼无法轻易带兵撤回的时候,严明带领的百名精锐从隔壁的山丘一跃而下,展开了营救谢萧晟的行动。
谢萧晟在林中已经被困多日,还好这里面有各种野兽出没,才让他们没有饿死,不过也正是这个原因,让不少士兵都受了伤。
这几天谢萧晟一方面提防着敌军来犯,一方面还要警示着各种猛兽,早已精疲力尽。
在他看到严明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