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晨被两个比他帅的男人看得浑身发毛,他小声的喃喃着。
“就算我比你们长得好看,你们也没必要这么仇视我吧。”
梁锐没有理会他,接过昏迷不醒的玄一,扭头走向了府衙后面的客房。
谢扶摇本想想开口为他说话,可是如今的形势,他自己也开始琢磨不透了。
“不是吧,我这千里迢迢的刚来到成州,你们不会就要把我抓起来吧?”崔晨夸张道。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本王怎么没有想到,正好府衙里面还有几间空着的牢房,你就去那里住几天吧。”卫景曜轻描淡写道。
“不是吧,我随便说说道,你该不会还当真了吧?”崔晨苦笑着摇了摇头,后退了两步,想要开溜。
“你觉得本王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来人,把他抓起来。”卫景曜嘴角噙笑。
“等一下,等一下。”崔晨大声叫喊着,目光之中尽是真诚,“商量一下嘛!”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卫景曜眼角含笑,颇有耐心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崔晨整理了一下衣衫,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
“实不相瞒,在下出生于岭南崔氏,祖上世代行医,尤其是对瘟疫之症,颇有建树。”崔晨的脸上洋溢着自豪之感。
“先祖曾著书立学,以一百八十篇精妙之言,言明了瘟疫的治疗方法,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解成州之困的。”
卫景曜长睫阖动,眼中流淌着淡淡的忧虑,牛黄丸虽然有预防瘟疫的奇效,可是在治疗方面却还是差了几分。
从京城带来的太医,并不精通瘟疫的治疗方法,说是他所言属实,对于承受的灾情倒是颇有帮助。
“说的的确很精彩,不过本王却一字也不信,来人把他带下去好生看管。”卫景曜冷眸微眯,声音细薄如刀。
“喂,你有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我能治疗瘟疫,你还把我抓起来,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
崔晨的咒骂声越来越远,整个院子中就只剩下卫景曜要和谢扶摇两人。
“一路长途跋涉,谢姑娘想必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
卫景曜还有公务要处理,并没有时间与谢扶摇有过多的攀谈。
他吩咐手下之人给谢扶摇安排了一个舒适的房间,便又回到了书房里,继续提笔写着什么。
躺在温软的床上,没过一会儿,谢扶摇便沉沉的睡去了。
虽然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刺鼻的草药味儿,但是比起硬邦邦的马车,已经舒适的很多。
一觉醒来,已经到了晚上,暮色四合,金乌西沉,凛冽的晚风带着一丝凉意。
谢扶摇打开房门,在府衙里随意的转悠着,几簇火把在黑夜中摇曳生光,来来往往的士兵整齐划一,
沿着记忆中的路线,谢扶摇一路来到了府衙的前院,隐约记得白天的时候,那两个士兵似乎就是把崔晨带到了这里。
“什么人!”门口的士兵警觉道,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谢扶摇,这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谢小姐啊,您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是王爷让我来审问他的。”谢扶摇薄唇弯起,嘴角是盈盈的笑意。
谢扶摇跟着狱卒,一路来到了牢房的深处,此时崔晨正坐在地上,无聊的拨弄着稻草。
看着地上用稻草编成的小人,谢扶摇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好笑。
“没想到你不仅艺术高超,竟然还会编这些儿童喜欢的小玩意儿。”
“我现在是一身本领毫无用武之地,困在这个鬼地方,除了编小人儿我实在不知道干嘛了。”
崔晨百无聊赖的靠在墙边,将手中的稻草随便一扔。
“咦,你怎么进来的?”崔晨坐直了身子,对着谢扶摇招了招手,眼眸中散发出点点星光,“你可不可以把我带出去?”
“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权力,这次来是带点东西给你。”谢扶摇将手中的包袱隔着栅栏,扔到了牢房里面。
“你不是想让楚王相信你吗,这些药材我每一样都拿了一些,只要你能做出来治疗瘟疫的药,想必楚王就会放过你了。”
“话是这么说不假,不过还缺一样东西。”崔晨打开包袱,像每位药材都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
“差什么东西?”谢扶摇的眼眸中染上了一丝疑惑。
“当然是感染瘟疫的人了,这瘟疫虽然只有两个字,可是其中包含的种类却有很多。”
崔晨轻咳了两声,即使是在牢房里,不过他这范儿摆得却格外的足。
“不同的瘟疫自然要用不同的解决方法,这才叫做对症下药,你让我在这里拿着草药闭门造车,我怎么可能研究出真正能治疗城中瘟疫的药物呢。”
这些可是他爷爷扯着他的耳朵,一点一点教给他的,崔晨就算是到死也不会忘记。
“这个我会再想办法的,你先在这里安心待着。”谢扶摇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喂,等一下!”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