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平身吧,这里不是宫中,诸位不必多礼。”太子妃抚了抚衣袖,不咸不淡的说道。
见太子妃没有恶意,吴珊便默认为她是受了谢扶摇的邀请,前来参加谢冬琦的生辰宴的。
“小女生辰怎么敢惊动太子妃娘娘大驾光临,娘娘身份贵重,快请上坐,也好让臣妇近近地主之谊。”
吴珊拿出一家之主的样子,走向前来,自作主张的说道。
袁筝被她挤到身后并不不气恼,反而了几分看热闹的意思。
刚才小八略微的吃惊,让袁筝解除了心中的疑惑,这个神情让她心中明了,太子妃并不是谢扶摇邀请来的。
既然没人邀请,便是突然拜访。
太子妃在没有下任何拜帖的情况下突然到来,多半不是什么好事,也只有吴珊这种没脑子的人才往枪口上撞。
她想做这个出头鸟,去自讨苦吃,袁筝当然愿意成全她了。
何氏见到袁筝和太子妃搭上了话,也想上去巴结一二,露露脸,却被袁筝否定的目光瞪了回来。
看着自家大儿媳妇一脸警觉的样子,何氏也有了自知之明,知道这件事情怕是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
“生辰宴会?你怕是说笑了吧,本宫可从来不知,你的爱女要举办什么生辰宴。”太子妃不屑地说道,连看了一眼吴珊都觉得没必要。
自己从未在什么宫中宴会上见过眼前这个妇人,想来不过是想来巴结自己的小门小户罢了。
吴珊谄媚的笑容渐渐地僵住了,愣在了太子妃的身边,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身后传来了几声若有若无的讥笑声,让吴珊的老脸更加挂不住了。
原本想在今天好好的露个脸,可结果今日所出的全都是丢脸的事儿。
太子妃嗤笑一声,甩了甩袖子向前走去,下面的人群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全都微微福着身子,等候着太子妃的吩咐。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太子妃毫不避讳地走到了谢扶摇的面前。
“你就是父皇亲封的安平县主?”太子妃微微挑眉。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太子妃的眼睛里,谢扶摇看到的满是挑衅。
“臣女谢扶摇见过太子妃娘娘!”
谢扶摇还是顺从的福了福身子,在太子还没有倒台前,眼前这个人,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
“听说安平县主自视高傲,自从受封以来,从不与贵女千金私下往来,作风高洁,却没想到,竟是一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无耻小人。”
太子妃居高临下的望着谢扶摇,似乎想一眼把眼前这个女人看透。
她是冲自己来的,谢扶摇心中有了一个清醒的认知。
只不过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谢扶摇都不记得和她结过什么梁子,此时她怒气冲冲地针对自己,究竟是何原因?
“太子妃娘娘言重了,前些日子,臣女刚刚受封,再加上家父即将凯旋,要忙的事情较多,辜负了诸位姐妹的相邀,故此今日想借四姐姐的生辰宴会,好好答谢诸位姐妹的心意。”
谢扶摇不卑不亢地回答着,自己不知道太子妃为何事气恼,便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照你这么说是本宫识人不明,错怪了你了。”
太子妃提高了音调,看着谢伏瑶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威胁的意味。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用着同情的目光偷偷的望着谢扶摇。
当然这所有人中不包括谢雨柔母子,见到谢扶摇当众难看,谢雨柔只感觉一股温泉注入的心田,整个人都身心舒畅。
“臣女并不是这个意思,自从臣女受封安平县主之后,外面就多有留言,说臣女目中无人,自视清高,臣女不堪为流言所扰,让世人误解,才有了此番所为。”
谢扶摇知道这番话,会让谢冬琦记恨上自己,可眼下事态紧急,就只能拆东墙补西墙,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了。
“说到底也是臣女办事不够谨慎,才会让大家有所误解,娘娘深明大义,慧眼如炬,想必不会被榴流言所扰。”
“好你个谢扶摇,表面上说的好好的是恭贺我生辰之喜,可实际上还不是为了让自己打出风头,连自己的姐姐的利用你还真是够卑鄙无耻的。”
谢扶摇话还没说完,谢冬琦就已经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了。
她心中知道也就罢了,竟然还把这话放在明面上说,不就是当众打自己的脸吗?
“小四,太子妃娘娘面前不得胡言,还不退下。”
袁筝虽然是呵斥的语气,可是刚才写东西的话却十分合她的心意。
前有狼后有虎,这下看谢扶摇该如何解决眼下的难题,不得不说,这位尊贵的太子妃娘娘来的可真是时候。
“大伯母,你还护着她!”谢冬琦不过吴珊的阻拦,推开面前人,便径直的跑出了前厅。
看着眼前的闹剧,下面的名门千金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