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卖身契,那就代表不是奴籍,将来只要谢扶摇一句话,就可以放出去嫁人的,即便不是嫁人,哪天她不想伺候了,想走就走,没有桎梏。
这样的待遇整个京城里也找不到第二家,云儿惊喜不已,紫玉端了茶过来,云儿给谢扶摇敬了茶,算是正式跟了她。
谢扶摇道:“如今你同紫玉一起作伴,不如就改名叫紫云吧。紫玉也陪了我这么多年,以后除了公中的份例银子,每月也可以从我的体积里头另领一份。”
前世学来的驭人之术,总要寻求一个平衡点,不然人心浮动,将来早晚要出事。
紫玉跟了她这么久,骤然身边多了个人,待遇比她好太多,一日两日下来没什么,日久天长的,难免心里不平衡,所以她才多给紫玉点好处。
果然紫玉惊喜万分:“多谢小姐,奴婢一定尽心尽力服侍小姐,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刀山火海的用不着,你好生忠心于我就是了。”
这是自然的,他们做奴才的,也没有别的奔头,但凡是能遇上个把人当人的主子,那就是他们天大的造化了。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一等丫鬟得了脸的那在家里地位还是很高的,不像一般的奴仆,是要入册记名的,这事儿就得去找袁筝,好歹家里现在是她掌家。
秋菊出去办差回来的时候迎头碰上谢扶摇出了堂屋,正和紫玉说要再扶一个一等丫鬟的事儿,心里就一阵窃喜。
谢扶摇眼前一直以来就紫玉一个一等丫鬟,她虽然是袁筝指派来的,可到底也只是个二等,方方面面都差了一截子,如今若是能提上一等去,那往后好处可就少不了了。
她喜滋滋的,同谢扶摇交代了差事,带着一脸笑去进屋了,等着自己被提升一等丫鬟。
谢扶摇瞧她这喜滋滋的样儿,只当她又在袁筝那得了好处,也懒得理,径自去了明枫院。
袁筝正吃着果子,同女儿说话。
“如今这事儿解决不了,她就治不服下头的人,她还是要回来找母亲的。”
“找我也没用,不过就是个丫头片子,能的了太子赏脸,那也是她祖坟冒青烟,无上的荣耀,寻常人还求不来呢。”
谢雨柔给母亲剥了荔枝双手奉上:“就算她那个小姨妈来了一回指点了她两句又如何,长久糊涂的人,女儿不信她一息之间就能变成个明白人。”
正说着,外头打帘子的小丫鬟来通传,说八小姐到了。
母女两对视一眼,彼此都是心照不宣,起身迎了出去,对看谢扶摇的笑话这件事,都是满心期待。
因着心情还不错,袁筝见着谢扶摇脸色也是很不错,等谢扶摇冲着她行了礼便吩咐人拿了小凳来给她坐了,问道:“往常你无事可是不往我这里来的,这会儿既来了,可是有事?”
她自然是有事的,以她的本事,药铺那桩事儿她是摆不平的,少不得要回来求助,这一波刺打下来,以后她就再也不敢提铺子的事儿了,自己该管着还是管着,等日子长久一些,再把地契的名字改到大房这里来。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袁筝等着谢扶摇开口求人,心下藏不住的得意。
谢扶摇开口也确实求人了:“大伯母明鉴,侄女儿来确实是有一件事要大伯母做主的。”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自然是要替你做主的,这事儿交给我了,定给你办好。”袁筝吃定了她是为了铺子的事儿求人,是以得意忘形,一开口就把包票打好了。
谢扶摇没成想袁筝这般好说话,自个儿先愣了一瞬,但立刻就明白袁筝八成是误会了,她一定觉得自己摆不平铺子的事儿,才来求人的。
当下她甜甜一笑,既然人家自己挖了坑,那她也不拦着人家往下跳,当下道:“大伯母说话可作数?我今儿求的这桩事,大伯母可是应了的,可不许反悔。”
袁筝瞧她那生怕自己反悔的样儿,心下更是得意的很,谢雨柔在旁边道:“母亲执掌中馈,说话自然是作数的,不然如何管的住下头的人?”
又如何管的住你。
谢扶摇的笑意就收不住,“既如此,那最好了。”
她这副样子,像极了阴谋得逞的小狐狸,袁筝忽然意识到不好,怕是事情没那么简单,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这才过去一天功夫,她定然是解决不了那桩事儿的,以她的草包水准,只消听一听得罪的是太子,就得吓退了。
那到底还有什么不对?
谢扶摇开口道:“我本想着,这些年我屋里就一个一等丫鬟,实在是不像话,如今侄女儿瞧好了一个丫头,想放在屋里伺候,这一等丫鬟是要在府里上名册的,大伯母既然答应了,那便请大伯母给我的丫头记名吧。”
袁筝愣了,谢雨柔也愣了。
这么个事儿?不应该是因为药铺子的事儿么?这当口儿她还有心思往屋里放丫鬟,那铺子呢?
袁筝是个能沉住气的,知道这事儿自己是被坑了,却没立即做声,谢雨柔却憋不住了,当即问道:“小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