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可千万不敢忘记小师妹对你的好啊!”
阿紫低低叫了一声,把毒蛇从窗口抛进来,她却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眼见毒蛇满眼怨毒地盯着自己,杨进心里发毛,一身冷汗。可惜他被铁链紧绑,孤苦无依,躲都没地方躲。
他平时最怕蛇!
更何况这条毒蛇被阿紫鼓捣了半天,早就怒极怨极。如今它一得自由,立即凶性大发,两眼寒光四射,对着杨进就扑过来,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小腿上。
“啊……”
杨进闭着眼睛惨叫连连,但是这惨叫声持续了没有几秒钟就停止了。
最初的巨痛一闪而过,一阵无法言语的巨大舒爽随即而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久旱逢甘雨,不,比这还要爽十倍、百倍、千倍!
杨进闭着眼睛,变被动为主动,拼命吸取毒蛇的毒液。
这一次,轮到毒蛇魂飞魄散了。它眼里的怨毒很快被惊慌失措替代,紧接着就是恐惧、后悔、绝望……
短短数分钟,毒蛇的眼睛失去了光彩,甚至它的身体也被杨进吸光,只剩下薄薄一张蛇皮,无力地飘落在地上,如同一片肮脏破碎的纸片。
“好爽!”
杨进赞叹不止,毒蛇的毒液化成一道暖流,飞快在他体内四肢百骸处穿行,所到之处无不是舒爽异常。
良久,杨进睁开双眼盯着地上的蛇皮,心情复杂:这就是星宿派的邪功?想要练习化功大法就要不停的吸毒么?这样年深日久,自己最后不也变成一个老毒物,就像丁春秋一样?
不过他只郁闷了不一会儿便哑然失笑:自己现在身陷囹圄,连性命都难保,随时都会GAME OVER,还是先应付眼前为是。
想到这里,他就把这些顾虑抛在一旁,聚精会神地把内力运转了几个周天,顿时精神为之一爽,浑身上下、从里到外说不出的舒适异常。
杨进趁着精神、体力饱满,拼尽全力挣扎了半天,妄想着能脱困而出。奈何木桩和房屋连为一体,铁链又比手臂还粗,他晃动了半天,木桩和铁链纹丝不动,倒是把他身上勒得皮都破了。
杨进终于呼呼大喘着气放弃了。
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脱困?谁能来救自己?
直想到脑壳都要疼,他也没能想出什么好主意来。星宿派在星宿老怪的统领下,人人自私自利、阿谀奉承、人性的大恶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想指望星宿派的人来救自己,那简直是异想天开!
可是除了星宿派的这群败类,他谁也不认识啊。
萧峰、段誉、虚竹、无崖子、李秋水、天山童姥、苏星河……这些个高人他倒都熟悉,可是人家知道他是老几啊?
或许,人家一听说他是星宿派的,一巴掌就把他打死也不是不可能。
“哎……连生存的机会都渺茫,更别提什么学全逍遥派神功,对抗扫地神僧了……百分百是不可能的任务!”
杨进一筹莫展,稍稍歇息了一会儿,还是不肯死心,继续开始拼命挣扎。皮肉破的地方更多了,铁链深深勒皮肉中,鲜血把铁链都染红了。
“丁春秋,你个老不死的!你敢这样对我,等我杨进脱困了,我一定好好炮制你!”
杨进咬牙切齿地咒骂不休,野兽般呼呼直喘,更加用力对抗铁链。
皮开肉绽,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钻心的剧痛,眼泪不觉就掉了下来,小屋里一股血腥气。
“不行,不能这么蛮干,否则不等散功,自己就先把自己折磨死了。我记得丁春秋这个大徒弟不是被折磨了四十九天才死的?自己最少还有四十多天可活,慢慢再想主意。”
杨进终于放弃了无谓的挣扎,无力地靠在木桩上大喘粗气。鲜血,无声地渗出,顺着铁链,一环一环地流下,最后叭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血腥气越发浓了。
杨进疼得刻骨,紧紧咬着牙关死扛。
还有四十多天,不着急,慢慢想办法,没事儿,自己好歹穿了这一回怎么也没那么容易死!
杨进极力安慰着自己,意识却慢慢有点儿模糊了。
就在他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把他惊醒了。
借着月光,杨进急忙向声响处看去:居然是几只硕大无比的蝎子被血腥气给吸引来了。
看着这几只披着又黑又亮甲壳,长相狰狞的毒虫,杨进浑身发毛,急忙向后缩了缩。
几只大蝎子蠕蠕而动,正贪婪地吸食地面的鲜血。
这里是星宿派,人人炼毒养毒,有这几只毒虫再平常不过。再说这星宿子是丁春秋第一得意弟子,又修习化功大法,不知吸了多少毒。恐怕他的血都是剧毒之物,因此才吸引来这些以毒为食的蝎子。
眼见蝎子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杨进躲无可躲,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我去!我现在是特么星宿子啊,我练的是化功大法!别人怕毒,我怕个锤子!
我就是需要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