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名字,领会精神。”李栎说着,播放了演示的视频。
演示的视频是用训练的专门软件录制的,还可以看到非常明显的p图剪接的痕迹,仿佛是因为实在是拎不出三瓜两枣的能耐人,只能拆东墙补西墙。
罗燃暗自皱了下眉头,这一招组合技乍看上去,平平无奇,基本上就是甲级战队的一般水平,可是经由“李荔”郑而重之的拿出,罗燃就总怀疑自己是没看透其中的关窍。
这一次李栎显然没有放任他脑补的意图,都这会儿了,还一味误导别人,让人家盲目相信他的能力能过得了任何难关,对整支队伍而言,绝对是件有害无利的事。
“所谓的组合技打法就是一招一式,全部都提前计划酝酿好的机械式打法。”
李栎说着,将视频几次暂停,恰好截在正正好好的时间点上,“从表面上面看,这几招确实是比较平庸的招数,但是,要就要一个快一个狠一个准,一个默契配合。只要配合的好,时机掌握的准确,练的熟练,绝对会发挥大效果。”
作为程咬金的三板斧,这套组合技有种不管三七二十一乱拳打死老师傅的观感,扛过了就是过,扛不过就垮了,非常极端的一种打法。
“我也不瞒你们,从长远的看,这么练法对你们未来的职业生涯坏处大于好处。”
李栎严肃地说,“我们追求的就是极致,就是把人变作机器,就是要机械化,要不假思索,要严丝合缝,这是靠着多人配合,专门用来以弱胜强的极端办法,不是正道良策。”
“你们,愿不愿意再努努力,拼一把?”李栎一字一顿地问。
室内一片静默。
“我们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一定要拼了!”
林原突然高声道,像是把所有热血所有决心统统喊出,“如果守不住这一关,青锋就散了!”在他身边,张汉默默点头,既然决定留下来,就是为了大闹一场的。他反正没有未来了,去他娘的,怎样都行。
可他自己潇洒,却不忍那两个小孩走了弯路。张汉看向唐一飞和汪晨,犹豫着不知道说点什么。
“我,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我听队长的,听前辈的,咱们就拼了呗,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汪晨磕磕巴巴地说,他的脑子有点乱,想到哪就说到哪,“那我、我们加油,一定会好的,我们加加油,一定会过去的。”
汪晨表态后,又去看自己的同期好友。
唐一飞没说话,唐一飞无话可说,唐一飞只想闷头去做。
“我们追求的就是赤裸裸的胜利,无论是胜之不武也好,运气爆棚也好,怎样都好,我们要的就是最后的胜利,不,”李栎肃正地说,“我们追求的就是前两名,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而言,冲击亚俱杯显然还是力不从心,但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华山一条路,上不去就是死。”
“我需要大家的帮忙,所有的人都要贡献自己100%的力量,只有我们大家拧成一股绳,才有可能最后闯出一条路。”
D市的冬天比起T市,要冷不少。
D市火车站,孔方拖着不多的行李下了高铁,四个小时的高铁开出去,足以开到一个风土人情天气都和T市大相径庭的地方。
弹痕俱乐部距离火车站不远,孔方在火车站随便对付了口吃的,就打了辆车直奔新的俱乐部。起步价还没走完就到了,与青锋不同,弹痕处在繁华地段,热闹非凡。
和门卫报上名字,孔方便顺利进去了,被指路到一间休息室,进去后发现,像他一样拖着行李直接过来的人还不少,都是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年轻队员,彼此间互相打量着,谁也不先开口说话。
“大家好。”
孔方面带笑容地打了个招呼,粗粗一扫,发现居然还有个熟人,忙快走两步走到一个姑娘身边坐下,略带惊喜地打着招呼:“柳笛,你也转来弹痕了?”
他打招呼的对象原是乙级联赛中青鸟战队的队员,去年孔方跟着青锋和青鸟战队碰过两次,两次都输了。柳笛虽然没上场,但都是新人,彼此也是点头之交。
没想到,现在竟成了队友了。
那姑娘显然没他那么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只简单地点了点头,没什么要攀谈的意愿。
“人还挺多啊,弹痕今年招了不少新人。”孔方说。
“每年都是,他们最喜欢揽人了,但淘汰率也高,加上选拔赛进来的,还有他们自己的梯队训练营,一年淘汰二十个人和玩儿似的。”柳笛斜睨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语气中有着不易察觉的自矜。
毕竟是号称“新人坟墓”的严苛战队,进来或许容易,但留下站稳脚跟却难。
明明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屁股下面硬邦邦地坐不住,孔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来都来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怎么都要坚持下去。
“欸,你们青鸟今年的成绩也还行……”
孔方又开始没话找话,但这次显然踩到了柳笛的雷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