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兄这样给当众责罚、训斥,已经让自个儿丧失了颜面。更可怕的是,皇兄既然已经这样气势汹汹的跑来质问自己了,那意思便是,他认定了,此事是自己所为。
他正在气头上儿……自个儿也不能直接往上冲……
“皇上,奴才以为,此事真假还未可知,况且恒王殿下是您的胞弟,皇上大可……”
“胞弟?他是朕胞弟,朕便能一再纵容?”
云游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令桓宇给打断了。
在场的人人人自危,就连陈公公都被皇上这副模样给吓的腿抖……更别说其他的小太监小宫女了。
“如若因为他是朕的胞弟,犯了这种罪朕都不惩处,那日后宫里岂不是谁都有胆子挑战我这天子之威了?”
“皇上,臣弟没有做过,自然不怕皇上细查。只怕皇上被人蒙骗,错识忠良……”
令桓宇冷哼了一声,“你是说,朕不辨是非?”他扬起了头,“今日恒王以下犯上,蓄意谋害北疆公主,罚俸三年,幽禁王府。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出来。”
“皇上!您起码给臣弟一个机会解释啊!”
“你要怎么解释?这狗奴才就是人证,你是要物证吗?陈中!”
陈公公听到圣意,立马走上前来,将一封信递给了令桓宇。
“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令桓宇将那封信扔在了地上,似是连同着他们这二十余年的兄弟之情,一道扔了。
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将那信给拾了起来,打开一看……里面写的不是别的,正是一些教唆那犯事儿小太监的话……那笔迹,简直跟自己的一模一样。
看来此事,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人提前就计划好的……
“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
令逸安就这么被拖出了宫,他凄惨的叫声在天朗皇宫里回荡,让人听了,好生心疼。
云游微微敛了敛眸子,不再插话,向令桓宇请了个安便准备出宫了。
“等等。”
令桓宇拦住了他。
“今日云道长照顾公主有功,朕要亲自请道长小酌几杯。”
云游思虑了一会儿,这般大庭广众之下,他总不能给皇上脸色看,于是又微微做了个揖,“奴才遵旨。”
跟着令桓宇的一路上,云游的脑子就一直转着没停过……
今夜之事,疑点重重。
他在引毒之时,其实就已经察觉到了门外的躁动声。那火势听着,着实不小,可为什么他和楚凝在内殿那么久了,都没有烧进来?这不是很可疑吗?那好不好忽然生起来的火又是对着谁来的呢?是对着自己,还是对着楚凝呢?云游思索着,不由得又想起了上次种蛊时,自己经受的那一掌……
况且……他一出门,就和令逸安对上了眼。虽先前有些怀疑,可随后他仔细想着,令逸安原本俊朗的面容上,全都是灰尘……身上也淋了很多雨。如果今夜这事真如令桓宇所说,是令逸安的手笔……那令逸安又究竟为何要拼命过来带人灭火呢……
这前后,不是说不通吗?
说实在的,云游觉得,令桓宇这个人,自己实在是看不透……看不透他想做什么,总觉得他不似世人说的那般无能昏庸……
“道长,请。”
令桓宇笑着将云游带进了他的寝宫,“虽说已经是二更天了,可朕并无睡意,不知此番叨扰道长,会不会搅了道长的清修啊?”
云游听了,连忙摆摆手,“皇上说笑了,奴才是皇上的人,自然是万事都以皇上的事为第一位了。”
“哈哈哈……陈中……”
令桓宇话还没说完,陈公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手上的须子一挥,便将寝殿上下大大小小的太监宫女全带走了。
“公公,这云道长到底什么来头啊,怎么每次来,皇上都要避讳着我们啊?”
富贵在身旁问着,冷不丁的又被陈公公给踹了一脚,“我昨儿怎么跟你说的,叫你没事儿不要问不要问,我看你再不听话,就别在我这儿待了,迟早是要被砍头的!还皇上避讳着你,你可真把自己个儿当回事儿!”
富贵不满的撇撇嘴儿,又被训诫了一番……可其实他心里另有想法……今日之事,他并没有见到什么小太监去玉华宫故意纵火……而是……另有一番隐情……只是这事儿,他不敢说。说了,才会真的掉脑袋吧……
陈中虽算得上是他的师父,但要真正到了大难临头的时候,还不是一脚把自己给踹开……可见啊,想要在宫中立足,就得尽早找到不会倒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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