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不做评判。
他重生前25岁,是当之无愧的禁区之王,垄断了6年足坛,拿遍所有杯赛冠军和个人荣誉。人站得高了看的东西也不一样,曾经似乎过不去的坎再也不会放在心上。
他不记得18岁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容易偏激了。
右脚崴了,才过去2个月,这对他来说多少有些行动不便。不过在上辈子科技更发达的时代,医学家们吸取了一个叫华夏的国家针灸的精华,结合后在受伤恢复方面给出了更温和有效的疗法。
身为球员的尤利安肯定也会受伤,受伤期间他学了一下这种神奇的“扎针”方法,发现确实能加快伤势好转。
因此他这2个月没事就给自己扎一下,现在走路跑步是没什么问题了,只要不过分剧烈运动。
他扫了眼手机上那十几条未读信息,最上面的好几条是同一个人发来的,日期都是今天,备注还没改,署名是“宝贝儿”。
尤利安也没点开,他思考了一下,还是清空了对方的所有消息,并且删除了联系方式,把对方拉进黑名单。
他把手机关机,丢回口袋。再四处看,发现自己走到了一座公共球场旁边。
*
哈弗茨抬头,看清楚了那个人的脸。
他有一头金色的头发,垂了几缕在额前。眼睛的颜色很漂亮,哈弗茨一下子说不上来是蓝色还是绿色,反正是浅浅的很勾人的那种色泽,哈弗茨还没在别的德国人眼睛里见过。
他此刻正眯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垂着,嘴上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带着点倦容,平添几分不好惹的气息。
不过那些不友好的气息不是冲着他的,是冲着别人。
“怎么回事?能自己站起来吗?”尤利安已经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出于礼貌还是先询问小孩。
哈弗茨点头,迅速爬起来,倒豆子一般把前因后果全说了。
尤利安神色不好,他最见不得这种招数:“这么大的人了欺负小孩,不脸红吗?”
那毛刺头一看来了个比他们还高一个头的,不像个好捏的,嘴上却不饶人:“你们认识?”
他低头去看哈弗茨:“自己抢不过,找帮手来了?”
哈弗茨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尤利安开口了:“是啊,不如你们也欺负欺负我?”
尤利安话落,伸出大长腿就把脚下的球勾了起来,稳稳将球停在脚弓上。
哈弗茨后退两步,看着尤利安刚刚勾球的娴熟动作,大眼睛里透出几分期待。
尤利安看向毛刺头:“你们几个人?”
毛刺头等人被尤利安的挑衅激怒,他们也不说话,仗着人多就想过来给尤利安好看,被刚才的动静吸引的几个路人顿时发出不赞同的声音。
某个好心大爷就出声了:“嘿,你们这群小子,过分了点吧……”
他话没说完,就见那个高高的小伙子眼睛不带眨的,灵活的双脚在皮球周身绕了两圈,换了个位置,避开他们没有轻重的脚,依旧把球护在自己脚下,而那几个满肚子坏水的臭小子则失去了重心,倒在了一起。
“哇!”两个女孩注意到了他好看的侧脸,直接就拍着巴掌大呼好帅了。
尤利安一挑眉,把嘴里的烟拿下来递给还呆着的哈弗茨,对地上那几个人道:“踢球你们还有机会,打架就算了,我不负责医药费的。”
“能踢球解决的事情,就少动拳头,省得说我欺负人。”
哈弗茨才注意到,这个大哥哥有一对小酒窝。
他还听到身后女孩们的声音:“我想和他要电话号码!”
尤利安走进球场:“来吧,我一个,你们八个,公平了。”
他热身似的颠了几下球:“球在我这,你们人多,就我先发球,谁先进三个球,今天下午这球场就归谁用,你们说呢?”
话说到这份上不接茬就丢脸丢大发了,知道打架他们讨不到太好,周围人都看着呢,于是毛刺头几个互相对视一眼,直接就上去抢尤利安的球。
逼近了尤利安,他们还看到对方笑了笑,这在他们看来就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虽然很不爽,但这会他们学精了,他们三面包围,准备堵住尤利安的去路,再把球抢过来。
没有队友接应,一般人这时候就该被迫丢球了。
尤利安不慌不忙,看清楚了他们过来的脚的意图,挑了个空当就把球从两个人的缝隙中推了出去,自己直接一闪身出了三个人的包围圈。
现在的他虽然不踢球,但多年跳探戈练出来的灵活是印在骨子里的,加上尤利安本身超凡的意识,对付几个业余球员足够了。
这样没有难度的人球分过,甚至不会给他没好全的右脚踝带来任何负担。
场边的人们睁大眼,今天竟然这么近距离看到了一个漂亮的人球分过!
哈弗茨再次听到那几个女孩的尖叫。
他的小伙伴在他耳边道:“嘿,这是你哥哥?真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