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薛白五指握拳收拢,所有人同时停下动作,教室瞬间安静,配合无比默契,四班同学又大笑了起来。
薛白也没忍住,低头闷笑,笑够了,在顾扬的耳边低声说:“小哥哥,满分,真棒。”
顾扬推开他的脸,冷漠恭敬的回了一句:“你也是。”
林峰不愧是有多年经验的老教师,饶是心情不佳,也并没有把情绪放到课堂上,仔仔细细的讲评了月考卷子,并针对出错较多的题目扩展了几道题型。
顾扬也没有将情绪放在这里,讲到新题型时也会抬头听课,在草稿纸上将答案计算出来。
“我觉得这题还有一种解法。”薛白看顾扬解出答案,伸手过去,在顾扬的稿纸上画了张草图,找到两个中点,连接,又写下几道公式,“这样得出答案会更快一些。”
顾扬顺着公式展开,较之之前的,省了好几个步骤。
薛白得瑟的一抹鼻头,像个在邀功的小孩:“没错吧?”
林峰见最后一排的两个人又在讲悄悄话,瞪了那个方向几眼,却不料薛白和顾扬在纸上画得起劲,压根没抬起头来。林峰只能无视他们,又在投影屏幕上投出一道题目:“这种题型刚刚讲过一遍,现在请人来上来做一下,课代表,你先来试试。”
孙琪被点名,面露难色,缓慢的走到黑板前,拿出粉笔,写了一个解字,退回几步看了好几遍题目,在黑板角落轻轻写下几道公式。
底下一阵翻书声。
林峰看孙琪迟迟没找到思路,提醒道:“提示一下,活用‘以直代曲’的思想。”
孙琪脑子转的快,一经提醒立马换了条路,把写在角落里的公式全擦了。其余人依旧毫无头绪,不会做。
“你们现在接触的题目太少,脑子都还转不过来,翻书没用,数学每道题都不一样,要掌握技巧。”
“有没有人愿意主动上来?”
林峰在三四组的过道上走了一个来回,周围的人一个个把头埋得低低的,慌得不行,恨不得整个人钻进书缝里。
“就你吧……”林峰随手指到了方余身上。
方余心中一阵犯怵,后背发毛,猛地挺直,胆战心惊中,后排传来薛白的声音,薛白自告奋勇的站起来:“老师,我试试。”
差点被点到的方余手脚一松,感激的看向薛白。
等待的功夫,孙琪写了大半面的黑板,但题才解到一半,薛白一上去,三下两下就把题给解出来了,然后退后观看自己的板书。
薛白的字写得好看,板书也很漂亮,笔势钢健,他退后看了几眼,觉得某个“X”勾得不够飘逸,又擦掉重新写了一遍,改完,还顺便指出了孙琪算错的地方,孙琪道了声谢,趁着目前错误不严重,擦掉后面的步骤,重新计算。
下来后,薛白边擦掉手上的粉笔灰,边低声在顾扬耳边得瑟:“哥这个板书,绝了,真的绝了。你看那个解,我薛氏笔法,起承优雅,转合有力,飘中带风。我觉得我简直可以出一本字帖。”
“……”顾扬撕掉一张写满的稿纸,揉成一团,用手肘往薛白身上一击。
薛白轻松避过,顺手把他手心里的纸团接了过来,扔到不远处的垃圾箱里。
这种题目对薛白来说太简单,刷题都只写几行公式的那种,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早饭吃撑了没事干才突然想要上去秀一把。
顾扬问道:“你上去做什么?”
薛白说:“当然是让林峰多看看我的脸啊,提醒他记得还我们手机。”
“……”
说着,他往椅背一靠:“我已经和外界失联好多天了,而且我的现金快要花光了,我不拿回手机,难道你想要养我呀?小哥哥?”
“……”顾扬冷酷的拒绝,“梦里。”
薛白撑住下颔,嘴角勾起,应道:“嗯,梦里什么都有。”
大型的考试成绩出来之后,学校会在布告栏上贴出成绩的信息,包括月考各个班级的平均分,和所有人的成绩排名。
学校的布告栏由学生会负责,一般到了大课间才会贴出来。
现在不过才上了两节课,试卷还没发全,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成绩怎么样,等待的分分秒秒都令人心焦得不行,大课间连零食也不买了,一群高二的全都围在高二教学楼的布告栏附近,坐等揭榜。
听说高二四班有个学神,人群里还混进了一些高一的,想要一睹学神的分数。
学生会的学长学姐们还在粘贴,布告栏周围近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胶水味。
“都让让,都让让,站在黄线后,不要影响工作。”一位学姐在布告栏外围划了一条黄线,所有人围在黄线外,伸长脖子往里面看。
先贴出来的那一张是总体成绩,高二四班妥妥的排在第一位,每一科的平均分都比别的班级要高出了三到四分。
四班的同学早已经对这个排名见怪不怪,自嘲道:“如果不是我知道我们班有个人可以拖高平均分的人,我一定会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