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出了问题,毕竟按照玉罗刹的计划,‘少教主’这颗棋子合该是玉天宝,无论他要做什么,都和西门吹雪毫无干系。如今他将西门吹雪拉了过去——”
陆小凤虽觉得“西门吹雪和玉罗刹是父子”这个猜测太过匪夷所思,但也顺着风秋话里的意思推了下去。
他道:“你是说——”
风秋颔首:“玉罗刹真的出了问题,他要继承人。”
陆小凤迟疑:“可是,按照你的说法,玉罗刹的武功已臻化境,他能出什么事情呢?”
风秋道:“这要问西门吹雪,他为什么去回鹘,就是玉罗刹为什么要他来了。”
陆小凤:……所以还是怪我在最早的时候没问清楚对吗?
风秋是手持宋的文书来访的敦煌,自是得到了敦煌方最热忱的招待。
在风秋表明了想要替鸿雁寻找家人的意识后,敦煌城也一口应下。唯一遗憾的,是敦煌并沙洲都无鸿雁的记录,按照他们的记载,近十年来,沙洲回鹘虽有征战但大多都是些小打小闹,并无城破人亡的情况。鸿雁看着便不像是平民百姓家的孩子,而沙洲回鹘的贵族中,却也无一家有丢失的情况。
鸿雁自然听懂了沙洲方的解释。她的眼中难以抑制的浮出了失望,风秋见状,复又问:“那除了沙洲,还有哪方部落与敦煌环境相似,且近十年来出过大祸呢?”
那回鹘贵族仔细回想了会儿,方对风秋道:“那得是龟兹了。龟兹约在十几年前濒临国灭,当时的龟兹王子携旧部一路逃亡沙漠,他们这些年来一直受到背叛了佛的黑汗王朝迫害,逃亡后又因回鹘与吐蕃旧怨发生过不少战役。”
“若说大祸,回鹘诸部中,便是龟兹最受磨难。吾王也曾派兵援助过,如今龟兹残部归于沙漠绿洲,正在四处寻找沙漠之秘,以期复国。”
风秋闻言好奇:“沙漠之秘?”
“也就是‘引路飞天’。”那贵族解释,“我们回鹘诸部中一直有个传说。我们的先祖,昔日回鹘汗国最后的一任可汗,怀建可汗曾在佛陀的帮助下,将汗国所有的财富都藏进了一颗宝石里。只要得到那颗宝石,就能得到昔年汗国的全部财富。只是凡人是无法从那颗宝石上瞧出端倪的,只有‘引路飞天’才能通过那颗宝石寻到埋藏于沙漠之下,昔年回鹘汗国留下的财宝。”
“龟兹宣布他们已经得到了这颗宝石,如今正满世界的寻找‘引路飞天’,说是若有人能寻到‘引路飞天’,愿将宝石中的财富与之共享。”
陆小凤闻言颇为好奇:“昔年回鹘汗国可是曾帮助唐平定安史之乱的盛世,它留下的财富必然不是一笔小数目。龟兹既然宣布得到了宝石,贵可汗不曾想过与龟兹一同寻找‘引路飞天’吗?”
那人笑了,他道:“我王认为将复国的希望借托在传说之上实在可笑,所以并不在意。而‘引路飞天’一事也太过缥缈,毕竟按照龟兹那边的说法,引路飞天会与宝石共鸣,她能引出宝石的真正光辉——若要与宝石接触才能寻到真正的飞天,那得试多久?不说别的,单就龟兹城内,符合‘引路飞天’降生特征的女性就有成千,更何况整个回鹘部?”
他摇了摇头:“龟兹王也是走投无路了。”
风秋听了,若有所思。
她道:“‘引路飞天’一事不论,按照您的说法,鸿雁极有可能是龟兹人了?”
那人颔首:“如果从战祸来看,的确是更像龟兹。”
风秋颔首,她看向有些不安的鸿雁,缓声道:“没事,沙洲汗王与龟兹王有联系,请他们送你去一趟龟兹便是。”
鸿雁闻言,先是微微睁大了眼,又随后激烈摇头。
风秋不明,她道:“你不想回家吗?”
鸿雁点头,片刻又摇头,她啊啊了两声,比划着,陆小凤看了一会儿,猜测道:“她大约是害怕。”
“也是,她并不熟悉沙洲这边的回鹘部,你要是让这边的人送她去龟兹,她孤身一人,自然会怕。”
风秋有些难办,她到了敦煌显然是要去拉了西门吹雪再走的,没有到了门口还先转弯的道理。
她犹豫了一会儿,对鸿雁说:“我在这里还有事情要办,若是你不愿意和他们走,那是否愿意等等我?我办完了事,再带你去一趟龟兹。”
鸿雁即刻点头。她抓住了风秋的手,甚至往她周边坐了些。
她瞧着仍是十分害怕的模样。
那回鹘贵族也不绝生气,相反对风秋解释:“或许是因为我们与龟兹环境相似,让她想起旧往记忆,方才尤为不安。若是如此,由我们相送倒的确不是合适的选择,现如今相较我们,或许还是大人您这方更受她的信赖。”
这话里里外外算是恭维了。风秋也知道这是沙洲这方给她们台阶。她低声道了谢,便请沙洲暂先照顾鸿雁。
鸿雁离去歇息后,风秋与陆小凤方才又问起西方魔教的事情。
提起西方魔教,回鹘人的神情微变。
他有些不明白:“大人也要去寻那地狱的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