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秋小心翼翼问:“你把完颜阿骨打也抓了?”
李琦漫不经心:“哪个完颜阿骨打?终归拿了你刀的那家伙,现在估计快死透了。”
风秋:“……”
风秋有些不敢置信,她道:“你杀了完颜阿骨打?”
李琦微微眯起眼,他生得漂亮,笑起来的时候便很难让人对他说出话生气。李琦说:“他很难对付吗?”
风秋:“……”不瞒你说,我差点被他打死。
风秋想了想完颜阿骨打的功力,还是觉得奇怪,便问:“你胜了完颜阿骨打没有受伤吗,你该不会是在和我逞强吧?受伤这种事可不好逞强!”
李琦真心实意地笑了,他笑道:“毒死一个人哪里需要和他过招?”
“枫娘,一个人速度就算再快,也跑不过风,一个人就算再强,也是要呼吸的。”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风秋即刻便想到了她与方应看先遇见的那片浓雾。浓雾来得是如此迅疾,以致她和方应看明明意识到这雾气里有迷香,却也依然中了招。
但这样的雾气显然不是人力可以催动,怎样诡异可怕的功力才能催动这样一片毒雾?
风秋瞧着李琦的目光有些迟疑。
李琦见状叹了口气,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对风秋说:“枫娘听过‘西方魔教’吗?”
风秋点了点头。
李琦道:“西域是他们的地方,要从他们的地方寻出一块求存之所可不容易。我为了能在这儿活下来,不知废了多少劲,吃过多少苦。”他点了点自己的心脏:“又有多少次被人差点就刺穿了这个地方。”
风秋瞧见了李琦的手。
他的右手依然是光洁无暇的,可他的左手食指上却有着细碎的伤口。这伤口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但大约可他如今独步一方的内功心法有关。风秋少不得就想起朝堂内的大李,又想起在李园过的高高兴兴没什么负担压力李寻欢——李寻欢可真是名副其实了,大李对弟弟和自己人真是好得不行。
风秋心软,她低声对李琦说:“既然外面辛苦,不如回家吧。”
李琦眸光微动,光从窗格处涌入,将坐在向阳处的风秋笼起,从她的身上又延迟光线要攀上李琦的指尖。他略动了动,在阳光的背面向风秋鲜红色的唇瓣弯起,微微张开了唇齿,露出了一点儿尖牙——
李琦:“……江枫。”
他未说完,舱外忽传来一阵骚动!
李琦冷眸往后看去,舱门直接被人一脚踹开!
一身松垮白袍的墨发男子提着长剑闯了进来,他的胸腹处还缠着绷带,绷带上因为他过激的动作而又渗出了红色。他瞧见了屋内的情况,略微慵懒地瞥了桌边人一眼,半晌笑着道:“哟,看着是旧相识。”
方应看笑着对风秋道:“枫娘,不替我引见一下救命的观音娘娘吗?”
风秋眼疾手快地扑住了李琦的右手。
在李琦暴起之前抢先道:“自己人自己人!你杀他我要背锅的!弟弟你先忍一忍,等我和他分开绝对随便你杀!”
李琦闻言,周身的戾气倒是散了一分。他瞧着方应看慢声道:“看来是个需人保护的废物。”
方应看神色不变,他甚至颇为客气道:“有人愿意舍命护我,做个废物也无妨。”
李琦的手指点上了梨木桌,他眯起了眼。
这是船中的弟子才追了过来,瞧见了李琦阴沉面色,他再也没了先前白衣飞天的超凡脱俗,怕得当场跪下,头颅抵在冰冷的甲板上,抖如筛糠,连解释都不敢,只能惊恐哀求:“主人恕罪!”
李琦面色不变,他的左袖化出一道厉劲直冲伏跪的弟子而去。
风秋见状瞳孔微紧,她已拔出了刀,方应看却比她更快!
血河剑直接斩断了他射来的暗器,方应看瞧着那刺入木梁的幽蓝暗器,露出了个笑。
他冷声道:“原不是渡人的观音,是杀人的恶鬼。”
李琦一击未得,倒也失了兴趣,他并不在意方应看,冷笑说:“倒是可以渡你进地狱。”
风秋:“……”
风秋低低在李琦耳边快速道:“李无忌。”
李琦:“……”
李琦气笑,他正要回头说两句,却正撞上风秋的眼睛。风秋的眼中满是不安与烦躁,她的眼睛里甚至还有着瑟瑟发抖着的白衣弟子。但她依然在看着自己。
李琦沉默了一瞬,他松开了自己的手。
风秋松了口气。她对方应看说:“小侯爷,你收敛一点,好歹我们刚被人家救了命。”
方应看道:“也要看是真救命,还是救一时。”
风秋:“……是救命。”
她想着李琦和李无忌的关系不能被方应看知道,便说:“这是我弟弟,脾气坏了点,但不是坏人。”
方应看听见那句“不是坏人”差点以为自己听见了巨大的笑话。西方石观音,以酷烈手段横霸一方,谁能说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