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男人身边的亲随见状隐有不满,虽发不出来,却也忍不住对风秋叫了一声:“我们首领问你话,你、你应该回答。”
风秋温柔地看了过去,她依然不说话。
这时店家忽然道:“先前来这里的回鹘姑娘,确实是个哑巴。”
鸿雁忽然意识到什么,她用一只手略撩开了自己的面纱,微张了嘴。被割断的舌头看起来如此骇人,便是这些征战沙场无数的将士也怔了一瞬。
为首的男人更是惊愕住,风秋连忙伸手拉下了鸿雁的面纱,将她护在了身后,面露警惕。
男人见状似有所悟,他向风秋行了一礼:“原是如此,是我冒犯了。”
他侧身向风秋让出了一条道,同时道:“在下完颜旻,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风秋斟酌了片刻,又朝他笑了笑。
那笑隐在面纱之下,若隐若现,正如敦煌壁画飞天传说似有若无,也正是如此,更让人心摇神荡,想要一窥真相。
可等人回过神来,想要去触碰僭越一二,那铃声已经渐行渐远,悄无声息了。
完颜旻见两人已走,方又回头问店主道:“这两人什么来历?”
店主惧于辽国威吓,连声说:“没什么,就是先前你提及的那客人带来的。”
“不过他们好像也是刚认识,不太熟的样子。”店主想了想陆小凤和鸿雁的相处,补充道,“像是那客人朋友的侍从,她对他们很恭敬。”
“他们?”完颜旻道:“也就是,这里还有他的同伙?”
店主完全懵了:“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店中一共来了三个人,他们寻一个,走了两个,哪里还来的同伙?
但店主不愿意向这些人透露太多,哪怕是为了从他店中走过的两位姑娘,他故意模糊了话语,将这些辽人装扮的家伙误导。
平夏城毕竟还是宋军的地盘,完颜旻不能做的太过,他给侍从一个眼神,侍从即刻冲上了楼。但他们上楼毫无所获,最终只是搜到了一身扔进了熏笼里的官服。
官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不过从花纹还能判断出这是宋朝的武将。
完颜旻心中有数,开口道:“怕是偷我的那人已经和同伙一起逃了,为了不让我发现他们的身份,他们甚至还想要烧了这衣服。”
侍从道:“这衣服瞧着是宋人的。”
完颜旻道:“是宋使臣的,平夏城可没有这种官服。”他将官袍丢弃,随口道:“使节到了,吩咐下去,可以动手了。”
侍从称是,紧接着,侍从又问:“那,和他们有关系的那两个回鹘女人呢?”
完颜旻道:“估计是将军府的侍从。这种被割了舌头的回鹘奴辽国也有,大多是战败的小国贵女,也是可怜。随她们去吧,当务之急,还是平夏城的使臣。”
完颜旻眼中光芒微闪:“当务之急还是要处理了宋的使臣。宋夏不可结盟,否则将成我等心腹大患。”
“在他们与西夏使臣接洽的那一刻——”完颜旻冷声道,“除了西夏使臣,全部诛杀。”
再低头快速走过两条街后,风秋拐入暗巷,将鸿雁背上了背部,一跃而起,直接从空中以轻功赶回了将军府。
将军府中护卫众多,当她带着鸿雁落回府中庭院时,已有八把重弩对准了她,同时她惊动了正在池边赏鱼的方应看。
方应看的眼睛微微睁大,似是愣了好半晌,方才意识到眼前是谁。他的眼中溢满了笑意,连唇角都扬了起来,凝视着风秋浅笑道:“江姑娘这是怎么了?”
风秋放下了鸿雁,摸了摸她的头。
方应看向后挥了挥手,让重弩手收起弓箭。风秋一把摘下了面纱,神色不愉。
风秋道:“你早预料到女真进了平夏城,为什么不把这个消息传给李无忌?”
方应看似是一点也不意外风秋发现了这一点,他甚至显得更满意了些。
他回头接着给池塘里的鱼喂了些食,慢声道:“我为什么要把这事情传给李无忌?李无忌派我来西夏,不也没什么都没告诉过我吗?”
“在京城里,他说了算,我的确要听他的。但离了京城,他自己也清楚,那就是我说了算,知道了什么,又怎么做,都全依赖于我。”方应看笑道,“他给我下了让西夏与女真成仇的命令,你想过我要如何做成这事吗?”
风秋怔住。说实话,在她的眼里看来,要让西夏这种首鼠两端的国家和强大的女真成仇,本来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更别说去想出达成的办法了。
方应看见风秋不语,便回答说:“这平夏城里的女真骑兵,就是我的办法。”
风秋彻悟,她蹙眉道:“你将我们出使西夏的目的卖给了女真?”
方应看皱了皱眉,他声音冷了一瞬:“或者你有别的办法,能引动女真入平夏城?”
风秋哑然。
因为她知道方应看是对的。如果想要让女真和西夏成仇,就必然要让女真有所行动。可女真目前最大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