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在一天,你跟他,就绝不可能!”
“他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唯独你,不行!绝对不行!”
“呵,”苏毓秀面容也尖锐起来,冷厉的笑浮上面庞,寸步不让道:“你算他什么人?师傅?兄弟?朋友?管天管地还能管他谈恋爱?范无救,你永远只是他的旁人,但我,却一定会成为他的内人。”
她眉眼里一派势在必得,继续道:“他是那么温柔的人,只要我一直在他身边,他的心,早晚都是我的。”
“你要害死他!”
“绝不会!”苏毓秀反应异常激烈,猛然从那树冠上站起身来,直视着墨赦,道:“谁也不能动他,我的人,谁动谁死!哪怕天道要亡他,我也会把他抢回来!”
两人之间一时静默,风从中间穿过,带动无数翻飞的雪花。
苏毓秀忽的又柔柔的笑了下,道:“范无救,你看着吧,终有一日,他会跟你形同陌路,拔刀相向!”
停了下,仿若在蓄力,然后又慢慢的亮出了刀,刀锋霍霍,直扎心脏:“就跟谢必安一样!”
一击必杀。
仿若被锋锐的剪刀径直插进头颅心脏,墨赦被那句话切割的支离破碎。
在“谢必安”三个字面前,范无救永远是弱者,哪怕只是从旁人口中听见那三个字,也依旧让他无力抵挡。
苏毓秀请冷冷的站着,嘴角锋利的上挑,仿若行走在世间的妖魔。
墨赦死死咬着牙,深邃的眼睛里如灰如烬。
可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如以往做过的许多次一样,把那三个字锁进心底,于是面上越发平静。
“我们会不会拔刀相向,不关你的事!”他说,“但是你,不许再缠着他!”
他死死看着她,如同再看着一个食人精血的妖魔鬼怪。
什么威胁的话都没说,但苏毓秀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决绝,就如同他当年护着谢必安时一样。
终归还是默然,哪怕那三个字确是能刺穿对手的一柄利剑,剑柄上却也淬着毒,伤人伤己。
两人都没说话,沉默在空气里蔓延。
天上雪花越落越急,天空压抑的摇摇欲坠,仿佛有什么东西蛰伏在暗沉的天幕里,只等一声惊雷,就能酣然炸裂。
突的,苏毓秀怆然一笑,道:“纵然少年游,难得杏花天……范无救,都是故人,你别再挡我的路,我不想为难你。”
话直此刻,似乎已没什么可说。
她总归不会放弃,已将他护在羽翼下的少年视作囊中物,掌中雀。
那黑色的锁魂链终于绷直,直指着苏毓秀,道:“来,让我看看,你现在有多强!”
苏毓秀眼瞳漆黑,神色是墨赦看不懂的深邃,她伸出手,一把将身后一直仿若不存在的男鬼朝后推了推,道:“想要我的命?好啊……不过要换个地方才好,在这里,太容易伤了我的宠物。”
言罢,身形如飞鸟掠起,只一眨眼就已在百里开外。
锁魂链萦绕在周身,面容冷峻的男人斜斜看了眼她飞走的身影,也瞬息消失在原地
山中风雪越大,叫美人的男鬼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脸色冷凝,却终于还是朝着昆仑那头飘去。
……
“你真是固执。”三太子说,手中的火焰枪朝天指着,身后的昆仑仙宫静静开着门,与外面道法喧嚣的场面形成极致的对比,“如果非要打一架才能解决,那就来。”
白唐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闻言咔嚓咔嚓将那根棒棒糖嚼碎了,满嘴的甜味,连笑容也像洒了大把蜜糖的牛奶罐,能一直甜到人心口里,他道:“啊,那就来吧。”
又玩笑似的提醒道:“这次可千万别留手,不然我真会把你锁起来,做个山间的小野神,有事没事就去采个莲,,你会结莲子不会?那种莲蓬?”
四周阵容格外分明,那些可与神明抗衡的历朝历代名人都在与一个或两个小神对抗。
可怕的并不是他们本身的实力,而是他们层出不穷的神器法宝,还有三殿仙宫对神仙道术的自然加成。
无数道法灵力在空中纵横来往,但没有人死亡。
那些大小神仙都极擅长遁术,总在与那些人类骨灰级修道者相触时,身形又如游鱼样滑开。
那些骇人的攻击都无声的落了空,连空气都碎裂了几回,却又在转瞬恢复正常。
白唐微一侧脸,避过水蛇一样缠绕过来的艳红色混天绫,思绪也被打断。
那柔软的红绫擦过脸颊,竟发出破空之音,又在掠过后,悄然掉头。
白唐身子如轻燕一般纵起,手掌只在那柔软的缎面上一拍,整个人就脱开了层层缠绕的混天绫。
身形跃在高空,底下又是一杆火焰枪,从脚下直追而来。
三太子伸手握住火焰枪尾,眉眼都是淡漠,道:“放手来吧,这里没有规则限制,实力有多强,就能发挥出多少。”
白唐心中莫名浮出一丝违和,但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