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阴气都稀薄了不少。
水獬精致的小脸上露出嘲讽的笑,道:“再见。”
楚江王脸都黑了,捏着自己被那些不要命的星君撕烂的衣袖,连头上的发髻都彻底散乱了。
第十府君更是直接被打成了一团阴气极重的魂火,连形体都凝聚不起来。
“水獬!”
楚江王再也维持不住那斯文的气质,面目狰狞如厉鬼,怒声质问,道:“为什么?!你们到底发什么疯?”
玄武身下那庞大的阵纹也开始运转,那庞大无比的玄武也开始上升。
水獬身上发出青黑色的光,却依然遮挡不住他那张精致小脸上不屑的神情。
“因为,黄冲宿太蠢了!”
“我们做兄长的,得帮他一把啊!”
那湛卢剑又一次浮在他眼前,玄黑色的剑鞘上映照出他那张白嫩泛红的小脸。
漂亮的如同瓷娃娃一样,但就是这个漂亮的瓷娃娃,剑斩苍穹,一剑劈裂了之前阎罗天子挂在天上的假太阳。
地狱又一次陷入永恒黑暗。
一朝拔剑,便斩神斩国。
这一次,他仿佛又准备拔剑。
“湛卢是护天下国家的气运的神器,即便是你,也不能频繁拔剑,水獬,你不要命了!”
水獬手又一次握住剑柄,眼睛里露出纯稚的笑,“你以为我要拔剑?”
楚江王看着他的手。
水獬冷笑,道:“包拯算什么?侥幸接了斩神一剑,今天,我要你们再看看,斩国之剑!”
他身上的青黑色光芒越发刺目,眉眼都隐藏在光线里,随着那不断上升的玄武越来越看不清。
完了!
地府要倒大霉!
他神色凝重,眼睛里仿佛看见了尸横遍野,万鬼齐哭。
……
就在四灵盘旋声控的同时,位于风暴中心的罗酆山上,阴风大作,两个人影瞬息从远而近。
“不是,不是,再商量一下!月戎,你先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儿?”白唐被月戎单手提着,感觉十分难受,一路都在中气十足的叫唤。
月戎停也没停,带着他从那上千阶的墨玉台阶往上走,道:“祈祷吧,白唐,好好在心里祈祷。”
白唐挣扎不过,索性就从了,妥协道:“祈祷什么?你到底说什么呢?我刚刚都在为地府生死存亡奋力杀敌,你给我抓过来干什么?”
看月戎那阴狠的样子,心里就直犯嘀咕。
想了想,又道:“这会二十八星宿围攻地府,偷懒一时爽,后悔一辈子!……你特么慢点,不会真要把我打包送给酆狱吧,这时候还想这种讨好人的事,你脑子被狗啃了?!”
月戎下巴绷的死紧,拉着他转眼就入了城主府,再大的离谱的称城主府里穿廊过园,如在自家后花园一样。
昔日三五步就能蹦出一个阴魂的城主府安静如死,半个阴魂都没有。
月戎身上戾气很重,压的白唐都有些不适的皱眉,他道:“月戎,你到底带我来干什么?”
月戎的侧脸格外冷硬,道:“带你避开战争啊。”
白唐眼睛里沉着思虑的光,但他始终想不通月戎带她来的用意,就觉着心慌的厉害,感觉前路有坑的那种。
他狐疑的看着月戎,道:“你一个堂堂府君,好意思这么算计我一个渺小的生魂?”
这句话让月戎笑了下,他脚步未停,却终于回头看了眼他,道:“你也知道自己渺小?现在知道怕了,之前顶撞我不是顶撞的很爽吗?”
白唐立马低头,“我错了,府君大人求放过!”
月戎就笑,还未说话,却听一道声音从白唐怀里传出,道:“月戎,你想干什么?”
月戎伸手一抓,就从白唐怀里捏出了那哭丧棒,看了一眼,当即脸上笑容更甚,道:“老范啊,你也这么惨了……不过这哭丧棒居然彻底醒了,挺好。”
墨赦还被在那哭丧棒里修养,即便说话而没半点虚弱,但在场的两人都知道他有多虚弱。
若不是虚弱到极致,他又怎会在地府水深火热的时候还在那哭丧棒里。
但现在,那哭丧棒上涌出丝丝阴气,他似乎要从那里面出来。
白唐敏锐的感觉到了一股不安,月戎方才的笑实在太意味深长,他看着心里得慌。
于是没话找话,道:“我们之前遇见了水獬和黄冲宿,墨赦就是被那湛卢剑伤的。”
月戎点头,手指抚在那哭丧棒上,随口道:“护国之剑嘛,也就只有我家包子挡得住案开剑之威,其他人,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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