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了那黑水,幽幽的盯着那黑水,随着从场上扒拉了个断臂,一点点伸进水里。
那锁链尽职尽责的护在他身侧,两人都很低调。
那断臂几乎在入水的瞬间就被一股恐怖的吸力吸住,白唐想都没想就放了手,眼看着那东西瞬间沉没,暗自庆幸自己机灵,先试了试。
他又摸了摸手里的团龙玉珏,对情急之下召唤出的白汤圆本体的强硬度十分满意,至少能将那出口处的“门”砸出个洞来。
四周都是暴乱交战的阴魂神兵,还有那些不知什么品种的奇怪邪灵,他统统没管,只琢磨着怎么能追着墨赦去那神寂地狱。
就在他不怀好意的目光又落在那暗红色的团龙玉珏上时,又是一声灵力爆炸响起,只见比强照灯更闪耀的光芒闪耀长空,一道站青色的龙影从空中显形, 发出高亢的龙吟,只在角蛟身边盘旋了一圈,就落在黑水河边,那龙尾直插地面,龙头直往断桥上去,浑身鳞甲漂亮顺滑,然后凝聚着形成新的桥梁,似乎只需伸展身体,就能将两地相连起来,
那桥上一只有雪白翅膀的大老虎狠狠扑下,口中咆哮连连,白唐见机极快,迅速跳开,眼睛一扫,就看见了还在天上打架的何蔚。
“神息衰竭,天门星君,你必死!”十一府君高声道。
“还抽身奠桥……角蛟,你对自己真狠,一旦做了桥身,将永
堕地狱永无止境!你到底图什么?”又有一位府君诧异问道。
他们说话的声音都不大,但白唐还是听的一清二楚,他扑棱了下自己的头发,对自己的耳聪目明十分赞赏,他也死死盯着那条新的星辰路。
“冲宿,撤!按原计划走!”角蛟即便在将死之时,也从容沉稳,淡声吩咐,他知道,黄冲宿一定会明白。
“好,好的很,自身为饵,要拉我们三个共同赴死,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不愧是青龙首宿!”
三人同时翻手,那掌心的阴气投影收了起来,拔身而起,眨眼落在岸边,脸色均不好看,七窍都溢出阴气。
身形还未站稳,却见角蛟所站之处立刻便有堪比耀日之白光冲天而起,那碎碎星光如匹练一般朝着那半截冰桥衔接而去。
身穿黑色蟒袍的星君面容慈和,一手指着那断桥,一手指向半空,眉眼含笑,对着黄冲宿微微点头。
他半身都陷入黑水里,那些从水底爬上来的幽灵藤肆虐着啃啮他周身的护幕,无数幽红色眼睛一样开合的光点浮在他沉在水中的下身周围,让他上身如长在一片红色怪物上,妖异邪气,却丝毫不能减损九天星君的半分威仪。
那光芒照耀之处,无数阴兵如冰雪消融,顿时势如猛虎的地府八狱联军一阵尖叫,杀势稍减,那些如白米陷于黑粥的天兵均得以喘息,几乎瞬间就将场上交战众方势力一分为二,泾渭分明。
所有天神都无惧星光,尽皆分围在角蛟星光所照耀之处,愕然望去。
“蛟!”黄冲宿目呲俱裂,在他身周两侧的白虎仰天咆哮,声响四野。
原来这就是必能稳妥而退的方法,这就是他敢断那渡黑水唯一冰桥的底气。
原先围攻他的三位府君也不得不稍退锋芒,掀起遮天蔽日的黑色阴气朝着那两人宽的星辰光路覆盖而去,光芒顿掩,那阴灵消融之势才被遏制。
“自碎星辰,够狠!”十三府君袍袖鼓动,挥手拦住那依然乌泱泱一片的阴兵,目光复杂。
“到底是为什么,这样玉石俱焚?你们谁知道缘由?”十二府君也望着那浓烈阴气中如黑夜皓月的星君,分外不解。
黑水涛涛,被那浩然星辰碎裂的力量激起数丈高的浪头,萦绕在那星君两边,而远在千米之外的冰桥处,那青色巨龙咆哮着朝着在半空中散发着阴冷气息的断桥处徜翔而去。
“冲着神寂地狱去的,是为了那些九天堕魂去的,呵,时隔千年万年,难道这时候才想起同袍之意?”十一府君面露冷笑,挥袖间又掀起一阵阴气狂潮,朝着那垂死的星君袭击而去。
“有病!当时魂是他们押解送下来的,这时候又搞的咱们抢了人一样!”十三府君怒目视着黑水,顺着他左手指着的地方一看,顿时更怒,“那是……十九禁路?!草!都别愣着了,要是真给他们这区区三百精兵从那里逃走,咱们八人就集体去做彼岸花肥好了!丢脸!”
只听一声震天怒吼,无数幽幽绿火从地面升起,阴兵嘶吼着,声震寰宇。
但有一声整齐划一的声音却冲破了那裂甲穿云的杀伐之声“四极四冥,八方八荒,光耀千世,天门星君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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