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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如许将头上插着的红色小花捏在手里,又扯下一片花瓣,猛然扔向空中,一阵奇异的香气四散开来,方如许口中轻喝道“剪刀狱!”
地狱黑焰包围四周,无数把寒光锃亮的剪刀浮在她身周,咔嚓咔嚓的自己开合,仿似在剪什么东西一样。
周围爬满恶鬼,他们在泥土里翻滚,一把把锋锐无比的剪刀在他们身上来回裁剪,从手指头开始,一剪就是一根手指头,再一点点剪向手腕,剪向头颅。
方如许皱了皱眉,看着四周依然麻木的敌人,在一挥手,那些剪刀扑棱棱便剪向了被她拖入剪刀狱的人性怪物。
剪刀狱里的幻象对那些怪物没用,也就不用费力再让恶鬼们继续装腔作势惑乱心神!
那些原本在她脚底翻滚求饶的恶鬼也一个个爬起来,口中喊着“疼,好疼,疼啊……”脚下却半点不含糊的扑向了那些活死人。
时间越来越久,方如许暗暗握紧了手,眸中映着剪刀狱的森罗鬼像,她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那些恶鬼的手脚不断的被怪物们挣开,甚至那些看起来寒光凛凛的剪刀都再扎不穿怪物的胸口。
森罗门没有几个人愿意出来,她来也不是为了拯救什么人类,只是想在生死战中磨练自身,提高修为,她的“泥犁十八狱”只有火山狱达到了五级,剪刀狱是她修炼出的第二道狱,并不成熟,但并不弱。
真是难杀啊,她想,不受幻境蛊惑,不怕疼不怕痛,伤口还以比常人快百倍的速度在愈合,这才真的是一群怪物。
她这样的,哪里配称为怪物?
她的面色越发苍白,身体里的灵力几乎被抽空,连那朵辅助法器——黄泉花都已快用完了,看来真的不能再呆了。
她身前浮动着五米长的宽厚剪刀,正咔嚓咔嚓剪着那些扑到她面前的怪物,一剪刀就能从头到脚剪开一个怪物,留下一地腐肉。
耳边都是剪刀开合的声音,她又动了下手指,剪刀开合的频率越发快,那些恶鬼也哀嚎的更加凄厉。
就在此时,一股寒气从远处直接蔓延而来,地面也开始咔嚓咔嚓起来,一层肉眼可见的白冰蜿蜒着向她脚下袭来。
方如许眼睛一凝,身形间不容发的后跃,脚尖方才落地,就又大鸟也似轻飘飘的再往后倒退。只见她原先站着的地面上突兀的涌出了密密麻麻的冰刺,如同骤然开放的荆棘丛,一根根尖锐的冰刺擦着她的鞋尖
拔地而起。
方如许一边倒退一边挥动手臂,那些别人看不见的剪刀顿时在她眼前浮动,咔嚓咔嚓剪着不断冒出的冰刺。
还有几把剪刀猛然插在地面上,迎风而长,愣是给她在冰荆棘里插出一片可以借力之地。
冰刺碎屑哗啦啦的
蹦碎着,不少穿着武警服装的人都被迅疾若白蛇的冰块插上半空,血液淋漓而下,连有些修道者也来不及闪避,瞬间被寒冰冻住,再轰的一声碎成几块,内脏、肠子都散落一地。
方如许踩着那些剪刀直倒退了五次,那些带着透骨寒气的冰刺才堪堪停止,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缓缓由远而近,挡在他面前的冰刺如同受过严格训练的士兵一样井然有序的为他让开了路。
那男人一步一步走到了战场中心,身后高耸林立的冰刺将他衬托的恍若冰雪之王,他冷漠的眼睛缓缓扫过还在苟延残喘的人,口中发出有金属质地的声音,道“投降者,永生,顽坑者,死。”
还活着的那些武警战士不少都窃窃私语起来,更有人痛哭流涕的跪倒在地,用行动表示投降。
方如许冷静的看着那个男人,只觉那人灰白色的眼瞳里似乎凝聚有雪花的样子,森寒的让人心悸。
她没有动,眼睛片刻不敢离的盯着那个男人,心里的恐惧一点点从心脏扩散向全身。
“太可怕了!竟然在短短一分钟内将近两千米的场地全都冰冻起来,竟然完全看不出力竭的样子!”方如许在心底默默对这个人做个能力评估,越评估就越觉得面前的男人深不可测。
那个人,毫不迟疑的踏入了她的剪刀狱范围,却一点都没收到影响,这说明对方的实力远在她之上,所以她没有办法将那人拉入她创造的剪刀狱里。
周围还站着的修道者只有寥寥几个,他们的年纪都不小,那些人看起来都很平凡,看着就像是最普通的小区大爷大妈。
“小伙子,我看你这能走能跳能说话,也不像邪祟啊,怎么净干些没人性的事,啧啧,有本事还是要用在正道上的,你小学的政治老师是哪个?是不是没好好给你们灌输咱国家的思想?”一位穿着花衬衫的胖大妈锤了捶腰,大着嗓门道。
辛融没有说话,一道锋锐无匹的尖刺从他身后的冰刺林中窜出,眨眼功夫就延伸出数十米,轰的一声扎在大妈方才站立的地方。
电光火石之间,大妈“哎呦”叫了声,肥胖的身躯猛地向左边跳开,口中还教训道“这小伙子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你跟你媳妇出现问题不找居委会?我告诉你,全国居委会是一家,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