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身体仍倒在地上不能移动,但那眼神里的狠毒却穿透空气直射而至,登时就将钱百万射了个对空,射的他心底发凉,连眼神都飘忽了一瞬。
原本心里就怕鬼,这杨佑嘉又跟他玩了这么一手,他是调查过杨佑嘉的,这厮绝不可能会什么道法玄术,那必然是身后有人了,只不知他背后的那路神仙到底多厉害,这次是请了白唐......
对了,白天师!
想到什么似的,钱百万立时就将眼神转到白唐身上,道:“老弟!杨佑嘉身后一定有人,你得抓住他,不然他下回还得弄死老哥我啊!你得救人救到底啊!”
那钱百万脑子里转着的主意再清楚不过,白唐稍一琢磨就明白了,那是打着让他收拾给杨佑嘉撑腰的人,没了后顾之忧,他才好全无顾忌的弄死杨佑嘉。
白唐斜睨了一眼地上的杨佑嘉,只觉那杨佑嘉虽然也不好,脾气又臭又硬,下手还狠,但罪不至死啊,就算从前杀过人,国家都给放了,他自然也不会揪着这点不放,还是得放杨佑嘉走,但得保证他不能再用那能隐身加成的符咒害人。
这么一来的话,那杨佑嘉背后那人就更不好揪着不放了,不仅不能抓,还得将那本事都赖到杨佑嘉身上,这样才能更好的保证钱百万畏惧缩手,不敢对杨佑嘉再下死手。
想着这些,白唐觉着自己委实忒不容易,做个天师还得负责给他们调整矛盾,这钱还是收的少。
他几步上前,凑到那钱百万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但见那原本还一脸狐疑的钱百万满脸不信,疑道:“当真?”
白唐十分诚恳的点头,小声道:“千真万确!我方才摸过了,那人是练过的,走的还是天师门的路子,人家背后有一整个大宗门啊,钱哥,我可惹不起啊,完全惹不起!”
钱百万盯着白唐,脸上疑惑之色更重,他之前是调查过的,那杨佑嘉分明没表现出会道法的意思,这会怎么就又是天师门的人了?撇开这点不说,他可是知道的,那让他磋磨杨佑嘉的,也是他们天师门的道士,要早知道这也是个狠茬,他就想法子避开了哪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不过那杨佑嘉年纪都那么大了,道法也就那样,连面前这年轻法师都打不过,实在是天资愚钝,就不知道在天师门有多重要了。
但是.....听说那些大门派最讨厌别人打他们脸了,护短的很!想想都烦!
那钱百万五颜六色的脸上表情也十分的五颜六色起来,过了会才猛的一锤床,道:“行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钱哥倒霉我认了!那吕道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家门人都这么算计!”
这句话,貌似信息有点多?
白唐不知为什么,立马就想到了一个人——吕超!
于是他下意识问道:“什么吕道长,怎么回事啊?”
那钱百万仿佛没听见,也不搭理白唐,径直朝着那还在地上的杨佑嘉高声道:“姓杨的,我钱百万以前敲打过你,你废我一条腿,咱两算扯平了吧?你心里要还有不痛快,也该去找你那孙哥,去找你那同门师兄!你懂吧,我钱百万就是个小虾米,别人叫干啥就干啥的,你要是同意,今个我放你走,以后咱两谁不犯着谁,你要是不愿意,钱哥我豁出去了,今个拉着你陪葬!”
也是合该他倒霉,那姓孙的自己唱白脸,让他唱黑脸,也不知道那人有什么事要求这些玄门中人,竟然对那道长言听计从。
这会好了,这杨佑嘉居然也会邪法,差点没要了自己的小命,绝不能再在这趟浑水里夹着了,钱百万当即就决定抽身,哪怕后期被老大 抽一顿,这事他也不玩了,一条腿的代价已经够了,他不想把小命也搭上去。
那杨佑嘉人虽然木讷了些,到底不是个傻的,从钱百万的话里也听出了那么点意思,当下眼里就又燃烧起了愤怒的火焰,他的拳头紧紧握着,道:“你说什么?”那孙哥是自他从监狱里出来,唯一一个对他伸手的人,他绝不许人用这么不明不白的语气来污蔑他!至于那什么同门师兄?直接就忽略了,权当是这钱百万又胡说八道了!
杨佑嘉的声音里掺杂了狠厉,道:“把话说清楚,不然我夜夜来索命,不死不休!”
那钱百万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平生最怕神神鬼鬼,家里满满都是各种符篆,之前没见过真鬼都那样,更别说这杨佑嘉还生动形象的给他上演了一场鬼打人的戏码,自然对他那句“夜夜索命”十分畏惧,此刻只想着祸水冬引,道:“你那孙哥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他给你个保安的活计是为你好呢?他那什么集团里倒腾的什么东西你不会不知道吧!毒品!这东西多损阴德啊,他都玩的不亦乐乎,你一个杀人犯,你是天仙啊还是能力多强啊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嗤,那孙哥老早就盯着你呢,你那会找不到工作你以为是什么原因呢,你是个杀人犯,可那些招清洁工、快递员的公司都不要你,怎么消息就这么灵通,对,就是你那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孙哥打了招呼的!”
杨佑嘉想到了那些他卑微的请求,还有那些人冷漠的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