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死…”老头子!
朱神医摸着胡子的手顿住,眼神瞪着卢月,就好似卢月敢说出什么难听话,他就立马把卢月扫地出门。
突然那边传来朱青的声音,“师父,王老伯来取上次配好的药了。”
朱神医倾着身子,看了一眼朱青翻柜子的手,“不在那儿,我来。”
卢月含笑:“那朱神医先忙,我在这儿等神医。”她退回椅子坐了下来,压低声音问绿儿:“马车准备好了吗?”
绿儿点头。
朱神医刚出茅房出来,就看见卢月迎面开心地走来,“嘿,你这小丫头……”
朱神医只感觉脖子一痛,随后便人事不知了。
“嘿嘿,朱神医这就叫狗急跳墙~”
卢月表情得意,顺手放下捣药的药杵,“绿儿快拿布袋来套上!”
绿儿一脸为难:“小姐,这不好吧……”
卢月半句废话不多说,直接扯过袋子把朱神医装了进去,她直接扛着人从后院出门上了马车。
不到一刻钟,几人就到了九华寺,只是这....绿儿为难地看着还在昏迷中的朱神医,这恐怕她跟小姐都抬不动吧?
卢月给绿儿直接一个眼神看我的,她拍了拍朱神医,笑道:“朱神医到了,快醒醒,再不醒那本王妃只好把你扔下车了。”
卢月话音刚落,只见那朱神医一咕噜翻身坐起来,“你敢!”
“噗嗤!”绿儿忍不住笑出了声。
朱神医生气道:“你这个强盗!看你有没有一点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还是跟以前一样娇蛮霸道。”
卢月理都不理,跳下马车,撩起帘子,示意朱神医下来。
“啧~朱神医要是再不下来,那本王妃只好动手来抗朱神医过去。”卢月说话间,双手骨节捏得吧吧作响。
“你!”朱神医眉头蹙起,狠狠瞪了一眼卢月,这才乖乖下了马车。
卢月一行到了厢房,只见房间内所有的摆设乱七八糟扔了一地,床榻上的人缩卷成一团。
卢月捡起半个药碗搁在一边,她上前一步,只见床上那人眼神迷离,瞳孔变大,整个人恍恍惚惚的。
“你还好吗?”卢月拽了下那人的袖子。
只见那人气息微弱,嘴唇微动,连话都说不清楚。
朱神医一进这屋,面色瞬变,气哄哄地往外走,“我要去报官!你这堂堂秦王妃怎么能做如此鸡鸣狗盗之事?”朱神医一脸气愤,这个死丫头居然敢用麻袋套他,还绑来治这么麻烦的东西!
“呵,我们彼此彼此,你不也跟抢劫似的收诊金?”卢月呲牙上前立马拉住朱神医。
“你……你…”朱神医气得胡子都快飞上天了。
卢月连忙安抚道:“别气,别气,朱神医,我因救人心切才会冒犯朱神医,还望朱神医见谅,这诊金之事...我们好商量。”
“那现在把十两黄金拿来,我就救!”朱神医冷哼,摸着自己的胡子暗自得意,嘿嘿,你个黄毛小丫头还想跟我玩心眼,看我怎么整治你。
卢月露出一笑,“好说,好说,朱神医请”。
“哼,你个小丫头这么会糊弄人?现在就把钱拿来。”那朱神医拉住一把椅子坐下,一副不给钱就不动的架势。
卢月沉默不语,想了想从怀里掏了一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带荷包。
卢月看向绿儿,绿儿乖乖地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卢月拿过来一看只有五两黄金。
那朱神医双手一摊,意思是那我就没办法了。
朱神医瞧着卢月垂头丧气的小样,顿时一阵乐。
卢月垂下头,眼珠子一转,拔下发间玉簪和银子一起递给朱神医。
“这样总可以了吧?”
朱神医顿时得意洋洋地瞧了好几遍,这才收起来,站起道:“你们都出去!”
卢月闻言顿时开心道:“那就多谢神医了。”说罢,示意绿儿把药箱给朱神医,几人关上门在厢房外等候。
这时的天府城穆春堂外,几人窃窃私语,“这穆春堂清早开门,咋下午又关门了?”
“是呀,你说这奇怪不奇怪?这朱神医也从未有这样的规矩。”另一人分析得头头有道。
“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这不会……坏了规矩,惹朱神医生气吧?”这人一脸忐忑不安。
“朱神医,快开门呀!”这时有人胆大,上去就一阵啪啪的敲门声。
“呜呜~”穆春堂里传来奇怪的声音。
有人扒门上听了半天,就是无人敢撞门。
“呵,这…我家夫人都催了无数次了,我要是再见不着朱神医,肯定又要吃一顿板子,还不如……”那人说着一脚踹开了门。
“呃!”只见穆春堂内的椅子上居然绑着两人,众人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撤掉两人嘴里的布条,这才发现这两人不就是这穆春堂朱神医的徒弟朱青和抓药的小童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