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夫子便进来开始授课了。
“今日我们讲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懥,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
很快世家小姐就已经开始犯困了,其实谢轻谣也困,只是她现在却是不能睡,她现在对张夫子感觉就是,在现代的时候有同学的妈妈就是班主任,那个同学是上课什么都不能干,不然回家就会被揍一顿。
那时候谢轻谣是无比羡慕那个同学,有妈妈,而且妈妈还是班主任。
如今的谢轻谣却是才了解了那个同学的感受,这是一种不能言说的滋味。
才一堂课快要完的时候。
“这几日,你们这本书也是学的差不多了,这书虽是不长,却是教你们修身养性,过几日我出上一个题目,你们做上一篇文章给我交上来,好让我了解了解你们对于这本书讲解是否了解透彻了。”张夫子的话一说完,不少人就垂下了头,这几日她们可是没有好好学,如何能考的好。
听到写文章几个字的时候,谢轻谣也是有些蒙了,这写文章一向是自己的短板,这古代的之乎者也到底是要怎么写呀。
心里也是有些焦躁。
这张夫子的课程结束后,又是到了女诫的时间,那苏氏也是没有多讲,这次学的多是礼仪的部分,苏氏除了将那书本之上的东西,还对着女子礼仪也是颇为重视。
这江南世家小姐的礼仪也基本都是她给教授的。
谢轻谣虽是对那些妇德根本不感兴趣,但是这门课却是必须要读的,不然就不能进这知礼学堂。
很快这一日便过完了,谢轻谣上了一天的课回到玉兰苑也已是非常累了,吃了饭跟娘亲说了会话便休息了。
……
明玉阁
阮明玉此刻正和自己的两个女儿在喝茶闲聊。
“这以前盼春我瞧她之前在膳房也待过,在花厅也待过,都是毫无纰漏。”阮明玉随口就提起了这几日在府内流传的沸沸扬扬的盼春事件。
“听说那玉兰苑的上一个侍女就是受不了那谢轻谣的性子,就求着管家给换到花厅去了,如今这盼春想来估计是被谢轻谣母女欺辱惨了,这才狗急跳墙没有法子,才给那柳月含下了毒。”谢悠若反倒是对这盼春之死不以为意,还伸手夹了块点心吃。
“这柳月含也确实可怜了些。”谢悠然听这谢悠若说起了柳月含也是心起了一丝怜悯之情。
“这有什么可怜的,若是那柳月含不欺辱她盼春,想来也不至于走到毒害的这一步。”谢悠若听着自己的姐姐居然向着那个贱人说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又转头看着娘亲正在翻看府内下人的名册。
“娘,你不会就因为这一个小妾,真要把这府内的各个婢女小厮都查一遍吧。”谢悠然看着母亲这般动作,一脸的不可思议。
阮明玉却是轻轻叹了口气,如今这奸细之事闹得这么大,这谢天阳自那日之后也是好几日未曾来过自己院落了,自己若是不及早处理完这内宅之事,怕是。
“这奸细之事可大可小,这城里面这几日穿的是沸沸扬扬,娘必须拿出一个态度来让你爹瞧见。”
“娘亲,这番话说的在理。”谢悠然此刻也是赞同了母亲的说法。
阮明玉看着这个大女儿也是暗暗点头,这个女儿着实懂事。
谢悠若又看这大姐更得娘亲欢心,嘴上虽并未说什么,但心里也是有些不快的。
又是新的一天,谢轻谣依旧是起了个大早,不过不是为了来打扫卫生,却是来学习的。
只是她一大早来,没有看到张夫子,却是发现了那几日给自己送药的小书童。
小书童看见她倒是没有什么表情,谢轻谣只得主动凑了上去。
“小孩,那鲜花饼好吃吗?”
谢轻谣昨日给了那先生很多点心,这小童子与那张夫子住于一处,这小书童必然也是吃了。
小书童看了谢轻谣一眼,却是并未理睬,只是说起鲜花饼时,小书童却是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巴。
谢轻谣心想这小孩真是可爱,明明就很好吃还非是不承认。
紧接着谢轻谣就坐回内堂内上课了,因着谢悠若的关系,在这内堂之中她并未交到几个朋友,其他的小姐多是避着她不愿与她一处。
不过谢轻谣对于这些倒是看得淡,无所谓的事。
这几日她才回来这学堂,就发现学堂里面便多了几个新脸孔,想来是她在家照顾娘亲的那顿时间里,新招的学生。
因是这节气快到了女官大选的报名期,所有的人都为了这女官考试做起了准备,就是这张夫子也是改变了课程,改上了女官必考的一些文科,作诗、书法等科目。
但是这前几日夫子所说的文章的事却还是要继续的,只是被这女官考试给耽搁了。
虽是只有一道题目,谢轻谣想着必是与这大学这本书有关系,还下去好好复习了一番,还摘抄了一些重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