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相国寺一见厢房内。
姜羿从修行中醒来,睁开双眼,只觉得精气饱满,神完气足。
这几天他都在修行大日如来咒,内功修炼速度相较以往有了很大的提升,每天的状态都好得不可思议。
此前他所修炼的是白展堂传的一门一流内功,倒也不算差。可惜由于他年纪偏大,根骨定型的缘故,修行进度一直不尽如人意。
现在修炼了大日如来咒,才知道什么叫神功绝学。
虽然修炼时间还短,可是姜羿已经能感觉到它的神妙。这大日如来咒和少林寺的易经洗髓经有异曲同工之妙,能够易筋锻骨、伐毛洗髓。姜羿每天都能察觉到自己的实力都在缓缓提升着。
收了衍悔这么大的好处,姜羿自然不能没有表示。他打算去找五鼠,完成对衍悔大师的承诺。
吃过早饭后,姜羿就去找展昭问了下五鼠的住处,了解到五鼠都没有房子,平常都居住在小镇西边的一间破庙里。
姜羿径直下了山,到了小镇上又找路人问了路,才找到那间破庙。
站在庙外看着五鼠的居所,姜羿也是微微一怔。
就见那破庙顶上琉瓦残缺,露出房梁,老旧的门窗上,窗纸剥落,随着风飘飘荡荡。
透过窗门缝隙可以看到庙里的情形,破破烂烂的,正中间的佛像也只有下半身还站立在神坛上,上半身不知所踪。
这破庙不知荒废了多少年了,既不能挡风也不能遮雨。五鼠住在这种地方确实很不容易,可以想见平时吃了多少苦。
庙里没有床,只是在墙角位置铺了一堆干草,几个小孩正躺在草堆上聊天。
他们昨天摸进相国寺偷东西吃,正巧碰上了展昭,被狠狠打了一通,此刻正怀恨在心,想要报复回来。
白玉堂捂着手臂上的淤青伤痕,恨声说道:“该死的展昭,下手可真狠。我迟早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没错,这个仇我们五鼠早晚要报。”
其他四人也是齐声符合着。
正说着,吱呀一声庙门打开,姜羿进了进来。
五鼠听到响动连忙翻身爬了起来,警惕地看着他,认出姜羿是那天和展昭一起回相国寺的人,说道:“你是展昭的朋友吧,找我们有什么事?”
姜羿友善的笑着:“别紧张,我没有恶意的。”。
白玉堂警惕心很重,皱着眉头,毫不客气的说道:“哼,有话快说,不要惺惺作态。”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
姜羿也不介意白玉堂的无礼,缓缓道:“我看你们几个天资不错,却整日里游手好闲、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实在浪费了天赋,有些可惜了。”
听着姜羿如此不客气的话,白玉堂脸色一沉,冷冷说道:“这不用你管,我们几个整天玩玩乐乐不知道多快活呢。”
“是啊,我们快活着呢。”其他几个小孩说道。
姜羿轻笑一声,揶揄道:“快活吗,我怎么没看出来。我看你们整天被人撵来赶去,被展昭打得落花流水的,难道很开心吗?”
姜羿此言无异于揭人伤疤,白玉堂不由气急败坏说道“怎么,你是专程来羞辱我们五鼠的吗?”
“不,我是来教你们武功的?”姜羿道。
“就凭你?”
白玉堂斜眼看着姜羿,表情颇为不屑。
姜羿也不生气,只是道:“我知道,衍悔大师私下里交过你们武功。我确实无法和衍悔大师相比,不过衍悔大师他大限将至,恐怕没多少时间了,也没办法再教你们武功了,所以他托我以后照顾你们。”
“衍悔大师,他……”
五鼠闻言不由心里一阵酸楚。
他们几个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一直以来都是偷鸡摸狗,艰难求生,镇里居民和相国寺的和尚都厌恶他们,也就衍悔大师待他们如亲人一般,给他们吃的,教诲他们做人的道理,传授他们武功。
几人也都把衍悔当做最敬重的长辈,没想到衍悔竟快要死了。虽然早知道以衍悔的年纪早晚有这么一天,五鼠还是难以抑制心底的不舍和酸楚。
“为什么,好人都活不长。”
“我不要大师死。”年纪较小的钻天鼠和彻地鼠更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好了,不要吵了,大师还没死呢,哭什么哭。”
白玉堂呵斥住了两人,然后看向姜羿:“我看你年纪也不大,不知道修为如何,有什么能教我们的?”
姜羿故作傲然道:“你们知道我是谁的传人吗?”
“是谁?”
五鼠看在衍悔的面子上,对姜羿也减少了几分敌意,好奇问道。
“我是传说中盗圣的传人,教你们几个小偷还是绰绰有余的。”
姜羿确实是有意传授几人武功。以后安排他们去安济院,也能保护那些弟弟妹妹,免受佘豹那种人的戕害。
“既然叫盗圣,那肯定是很厉害的小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