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
说完这句话,她的匕首便刺进了苏易安的心口。
苏易安只是被匕首刺入的时候闷哼了一声,他依旧站的笔直,捂着心口,目光说不出是难过还是失望。
安歌眼睛模糊了,盯着苏易安流血的伤口,脚步虚浮地往后退。
这辈子,她拿着刀刺过两个人,一个是殷沐,一个是苏易安。
她刺了殷沐三刀,是觉得殷沐害死了景澜。刺了苏易安一刀,是为了完成景澜的责任。
对这两个人,她都有许多复杂的情感,对殷沐是敬重和惧怕,对苏易安是愧疚和怨恨,伤害他们比伤害自己还要难受。
可她绝不会为自己的行为而后悔,因为她永远记得自己最在乎的人是谁。
忽然,景澜从外面走进来,瞧了一眼几乎站不稳的苏易安,拉住安歌的手将她拥在怀中,小声道:“快走。”
此时安歌的脑子已经一团浆糊,任由景澜带着离开偏殿,再快出去时,景澜回头又看了一眼苏易安,他看见苏易安身上那把刀的位置,并没有真的插在心口,刺的也不深,苏易安深谙医道,绝对有办法活下来。
景澜想了想袖中的短弩,若是此时自己再补一箭……
算了,当年苏易安将安歌带出皇宫,到底是许了个他一个人情,此时饶他一命,就当还了这个人情。
他深受重创,估计就算想造反,也得等个十天半月的,指不定那时候他改变主意了。
而且,更重要的原因是,怀中泪流满面的小姑娘也不愿意看见他赶尽杀绝。
景澜直接带她混出公主殿,去旁处换了一身内侍的衣裳,二人装作运送恭桶的,一混出了宫。
回到客栈,安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想想又觉得担忧后怕,忍不住问景澜道:“我们,我们现在就回黎国吗?”
景澜笑笑没说话。
她的事是办完了,但殷沐交给他的事还没办。如今苏易安深受重创,在等两天,他入宫将殷沐说的话告诉苏易安。
安歌没听见回答,低着头紧张道:“宫里发现少了个宫女和内侍,苏易安又被人刺杀,会不会派人出来抓我们?就我们俩……”
“放心。”景澜握住她的手道,“不碍事,皇宫我勘察过,两千多个内侍,我混进入的时候没人知道,如今消失了也不会有人知道。至于你,那公主此时对你可能有些印象,不过过几日她找不到就忘了。”
“那……那我杀了苏易安……”
“苏易安不一定会死,就算死了也找不到你。”景澜伸手揽过她,“有我在你放心,你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什么事都不会有。”
当时被气的真心想杀苏易安的时候,没怎么考虑后果,现在越想越后怕。邬国可是把最大的希望放在他身上了,要真的追究起来,估计此时已经在全宫搜索犯人了,搜不到就该出宫搜了。
但景澜却笃定苏易安不会死,而且也相信他不会说出安歌,甚至会在公主面前找借口替安歌开脱。
虽然想到这些,心里挺不爽的,但不得不承认,苏易安确实对安歌很不一样。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当初才叫安歌离他远一点。
现在外面风平浪静,更验证了他的想法,宫里到现在还没人知道苏易安受伤,或者知道,但被苏易安应付过去了,所以暂时不会有事。
安歌还是担忧,无法入眠,景澜很是心疼她,便叫店小二去买了些安神药回来,吃下安神药,安歌才渐渐入眠。
她睡熟后,景澜和殷沐派来暗中保护他们的暗卫说了一声,叫他们好好保护安歌,自己便又去宫里了。
此时苏易安还在公主的殿中,云娜正贴身照顾着他,一边给他喂药一边哭道:“表哥,还疼不疼呀?怎么就受伤了呢……”
苏易安脸色苍白,无力地笑了笑:“我说了,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摔跤恰好摔到刀口上了,真没事。”
云娜揉了一把眼睛:“太医都说你受伤很重,定要修养许久,你还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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