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有外人在场。
他放下这一声朕,放下自己的身份,只希望能够平视她,就算不能在一起,最起码也不要被这样拒于千里。
可她骗骗如此倔强,今日,她的表现,她的泪,又再一次冷酷地告诉他,他们之间什么也不能有。她爱的,她在意的,只是景澜!
殷沐没等到安歌的回答,殷炎便被尹诺带来了。
殷炎踏入御书房,便从他父皇冰冷的脸色里晓得自己今日估计在劫难逃,心里咯噔一声,立即上前跪下。
“父皇……”
殷沐没有立即发火,只是转过脸,语气平静地询问他:“景澜和洱洱是你带走的?”
殷炎不敢在他面前撒谎:“是。”
“为什么?”
殷沐的语气依旧平静,听不出来火气,殷炎心里不像方才那么紧张了,老老实实回答道:“因为师父三年前从京城离开前撒谎骗过儿臣,儿臣丢了脸,想出出气。”
殷沐接着问:“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他们如今在何处?”
“就在儿臣殿中,洱洱在儿臣的寝殿,睡了一下午,将将才醒来,儿臣只要与他一起用晚膳。师父在偏殿……”殷炎缓缓抬头,看了殷沐一眼,见他脸上冷意未消,又赶紧补了句,“父皇,儿臣没对他们做任何过分的事,只是把师父迷晕了,师父如今也醒了,他们都好好的……”
听到这儿,一旁担忧的安歌也猛地松下心,她看向殷沐,想开口问问自己能不能去见丈夫和儿子带他们回家,殷沐却像知道她所想似的,在她之前开口道:“尹诺,带景夫人去找人。”
“是。”
安歌心中大喜,连谢恩都忘了,赶紧跟着尹诺走出御书房。
殷沐有片刻的失神……方才安歌得知景澜无事时,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欣喜,可真够刺眼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还在奢求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还在执著什么,安歌的喜怒哀乐,全都为了景澜,他从无半点位置。
殷炎还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瞅着他父皇的脸色,不敢说话。
在安歌的身影离开大殿之后,殷沐复又看向地上跪着的殷炎,目光深寒,声音低哑,道:“炎儿,你可真叫我失望。”
殷炎猛地一怔……这句听不出来半点怒气的话叫他忍不住浑身都僵直起来。
失望……父皇居然对他说失望?可他一向都是父皇的骄傲啊!
殷炎慌张解释道:“父皇,儿臣只是想小小的报复他一下出出气……”
殷沐陡然抬高声音:“你这是报复他吗?你直接把他迷晕了他知道什么?真正受折磨的是安歌!”
看着平日里从未与自己发过火的父皇此刻大发雷霆的样子,殷炎怔楞片刻,眸子垂下又忽的抬起,下意识地问道:“父皇是因为师母哭了才这般责备儿臣?父皇为何这样在意师母?他是别人的妻子!”
殷沐居然被儿子戳穿这不得见人的心思,怒道:“不是!”
殷炎却纠结不放:“父皇当年以为师父真的去了,把师母接进宫时儿臣还小,儿臣当初以为父皇只是想替师父照顾师母,如今才知道父皇原来真的对师母有不轨之心!”
越是被戳中心思,殷沐就越气,关键要是先前真的以为景澜已经死的时候,别人说他他也就大大方方承认了,如今景澜还活着,他已经收了那不得见人的心思,这个不懂眼色的儿子居然还在说!
他忍不住上前抬起手“啪”地给了殷炎一耳光,殷炎猛地摔在地上,少年还有些稚气的脸上立即浮现五道清晰的指印,嘴角也渗出一道鲜血。
打完,殷沐又心疼,这个一贯懂事的儿子一直是他的骄傲,他长这么大,自己还是第一次出手打他。
他忍不住伸出手想去安抚他脸上的伤,殷炎却躲开了,强忍着泪,倔强地看着殷沐:“父皇,你打我,就能掩盖儿臣所说的事实?是父皇教我仁义礼孝,可父皇绝对朝中重臣之妻有这般见不得人的想法,自己却如此不礼不义!”
殷沐也是气,收回手道:“若不是你做出这种蠢事,为父又怎么可能这般气怒?!”
说罢,指着门口道:“滚回去好好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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