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道:“那是,你相公不爱应酬,就是因为懂得太多,一眼就看出旁人假惺惺的,觉得无趣,所以懒得有什么交集。”
安歌眼珠一转,问道:“那我也被你一眼看穿,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无趣?”
景澜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你做什么在我眼里都熠熠生光。”
说罢,他挑起安歌的下巴亲了一下,旋即又放开,接着问道:“今日除了要回湘儿,那崔二的仇你报了吗?”
安歌闻言轻叹一声:“本来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但是一想我安家小门小户,我爹贫苦出生,家里连个打手都没有。万一真的惹急了顾家,在我们俩离开后,他们叫人来欺负我爹怎么办?”
景澜无语地看着她:“你就是想太多,这算什么难事?没有打手,我花点钱给咱爹买几十个。你若是信不过,我写信给常涂之,让他寻些军中退下来的过来,那些人是我绝对信任的。到时候别说他们主动来欺负,就是消无声息地灭了他们也就一句话的事。”
安歌哭笑不得,抬起拳头砸了他一下:“你就胡说,你有权有势,不是为了用来欺负人的。我想过了,当初的事我也没吃什么亏,就算了。湘儿这事,崔家若是不继续闹事,也就算了,若是他们非要闹,到时候再想办法吧。”
景澜还是有些不情愿,安歌没给他说话的机会,道:“我爹为官多年,一直问心无愧,估计他过不了几年便会退下来了。崔家又是地头蛇,一旦惹上估计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我何必在这个时候给他找麻烦?让他清清静静地做几年官,回头辞了官和我们一起去京城,多好。”
景澜默了片刻,微笑道:“行,我都听你的。我也不是那么冲动,我只是想告诉你,别怕事,不管谁惹着你,你身后都有我给你撑腰。”
“嗯,我知道的。”
……
次日一早,湘儿过来向安歌辞行,说是要回娘家一趟,一来一回估计最起码得五天,安歌怕她一个女子路上出事,便叫将军府带来的车夫和欣儿一起送她回去。
她才离开没多会儿,张婶过来说崔家二公子求见。
安歌想都没想便道:“一定是为了湘儿的事情来的,不见。”
一旁正在陪洱洱玩的景澜听见了,却喊住要回去回话的张婶道:“等等,我去看看。”
安歌一把拉住他的手,拧眉道:“你想做什么?昨日做好的能不给我爹惹事就不惹事。”
景澜笑道:“放心,我就去看看多年前为你在雨中站了一夜的痴情男子究竟是个什么样儿,我不揍他。”
说罢把洱洱把安歌怀里一塞,便跟着张婶过去了。
安歌起身想追他,洱洱却把嘴巴一瞥,两只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安歌,口中叫道:“雁雁,玩……”
仿佛下一瞬便要哭出来。
安歌很是无语,只好先哄儿子,先带他出去和雁雁玩去了。
前厅,崔二坐立不安等了许久,在听见脚步声时立马从凳子上站起,直勾勾地盯着将要来人的方向。
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地飞快,几乎跳出嗓子眼。他脑海中不断盘旋着几年前安歌还未长开时的模样,还有昨日的惊鸿一瞥,心里又不安又期盼。
很快,有人从后面走了出来,崔二一看,来人却不是安歌,而是一个男子,他的整个心又刷的沉到谷底。
他这些年也听说过些许安歌的传闻,这边的传说是安歌去选妃但是没中,被皇上赐给将军了。所以面前这男子,该是将军吧?
他呆呆地看了景澜一眼,便从直观上自惭形秽了。
仅仅只是样貌上,景澜就几乎比他高了一个脑袋,而且景澜不愧是长在战场上的,英武非凡,还有些少年般蓬发的张扬之气。
再瞧瞧他……个子矮了些还不算什么,因为乡试中举,光宗耀祖之后,便在家待业了,他大哥荒唐,他是全家的希望,所以在家备受宠爱,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也导致他年纪轻轻,长了一生的肥膘懒肉。
就光说样貌,他就和景澜有天差地别,更别说被甩到天际外的家世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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